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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上官洪用计让竹凤夜探望花楼

    宇文付心中暗自好笑,忖道:这上官洪天不怕,地不怕,不知为什么对这蛊毒如此的畏惧,实在叫人有些不信。

    但见数十道微光,绕那席位上闪转不停,大约有一盏热茶功夫,重又隐失不见。

    上官洪长叹了一口气,道:“现在,可以招呼他们逃走了。”

    这三人一直用的传音之术交谈,附近虽然藏有其他人,却是无法听到。

    宇文付正想起身招呼群豪,突然见火光一闪,那高耸云霄的望花楼后、缓步转出来一个手捧金灯,长发披垂,身着红衣的妇人。

    那金灯高约尺许,冒出两寸高的蓝色火焰,在夜风中微微摇动。

    只见她举步落足间十分缓慢,神情一片严肃。

    阮山低声说道:“放蛊的就是此人了!”

    上官洪低声问道:“这妇人是什么人物?”

    阮山道:“宣华夫人。”

    宇文付一皱眉头,道:“久听此人之名,乃是苗疆中用毒的第二高手,想不到竟然被沈天奎收罗手下。”

    上官洪双目圆睁,神情紧张的望着那宣华夫人。

    只见宣华夫人捧着金灯,直向这花树阵中走来。

    上官洪全身开始抖动起来,低声向宇文付和阮山说道:“糟糕!她已经发觉到此地有人,直向咱们走来了。”

    宇文付道:“我们可以逃走吗?”上官洪道:“来不及了。”

    宇文付微微一怔,道:“难道坐以待毙不成?”

    上官洪道:“唉!按那卦象而言,咱们本不该遭此凶险,想不到卦象却失了灵验。”

    说话之间,那宣华夫人已经走到了两三丈外,停了下来。

    只见宣华夫人双目圆睁,望着手中金灯,灯中那蓝色火焰,映着她充满杀机的粉颊。

    只见她缓缓把灯递入右手,左手食指探入了口中。

    上官洪道:“糟啦!她要用血光驭蛊之法,咱们今夜决对难以逃过此劫……”

    只见宣华夫人那探入口中的食指,突然又取了出来,缓缓转身而去。

    她来的像一个幽灵,去的似乎一阵疾风,只见灯火闪了几闪,人已消失不见。

    上官洪举手拭去头上的汗水,道:“奇怪呀!奇怪!”

    宇文付道:“奇怪什么?”

    上官洪道:“她要施展血光驭蛊之法,为什么会突然又改变了心意。”

    宇文付道:“莫非她自知难以伤得咱们,知难而退了。”

    上官洪道:“非也,非也,其中必有缘故!”

    又望了阮山一阵,缓缓问道:“又是兄台弄的神通吧。”

    他一向自负无所不知,但此刻却是如陷入了云雾之中,满脸茫然,望着阮山。阮山道:“她虽然退了回去,但不知是否还会留下蛊毒。”

    上官洪道:“不会了,据在下所见,那宣华夫人养的蛊似乎已经入通灵之境,早已和她心灵相通,她既然退走,那蛊也不会留下。”

    阮山对他的博学,亦不禁暗生敬佩,道:“这么说来,那沈天奎的这番陰谋,又白费了。”

    上官洪突然探手入怀,取出金钱卦盒,道:“我再来算上一卦看看。”

    宇文付、阮山对他卜卦神算,有了认识,心知确是灵验,也不再劝阻他。

    但见上官洪把三枚金钱,装入了卦盒之中,摇动了一阵,正想撤出,突然见眼前火光一闪,所有熄灭的火把、灯光,全都亮了起来。

    只听那望花楼上,传下来一个沉重的声音说道:“诸位都已经中了金蛊毒,难已再和我沈某人为敌了,眼下时间已经不早了,诸位请各自回到安歇之处,休息一夜,也好仔细的想上一想,是否还要和我沈某人为敌。”

    上官洪收了卦盒、金钱,暗中运气一试,低声说道:“奇怪呀。”

    阮山道:“奇怪什么?”

    上官洪道:“咱们都好好的,那沈天奎为什么说咱们都中了蛊毒?”

    宇文付道:“据在下所知,一个人中了蛊毒之后,并无立时反应。”

    但见数十个高举纱灯的美婢,姗姗走入场中,高举起手中纱灯,说道:“小婢们奉命,送各位回室安歇,今夜晚宴已罢,诸位都还是我们归云山庄的客人。”

    喝声甫落,那隐藏在花树中的群豪,倒是有大部分走了出来。

    阮山低声说道:“咱们可要出去吗?”

    上官洪道:“咱们不能在这花树中睡上一夜,自然是要出去了。”当先举步而出。

    只见竹凤高举纱灯,急忙走了过来,道:“宇文爷。”

    宇文付道:“竹凤姑娘好利害的眼睛。”

    竹凤道:“我带宇文爷回房去吧!”

    宇文付道:“有劳姑娘了。”

    这归云山庄的美婢,果然利害的很,只见她们高举纱灯,各找其主,竟然是一个不错,全部找对。

    宇文付紧随在竹凤身后,直入了翠竹轩中。

    竹凤带两人返回室中,放下纱灯,笑道:“宇文爷可要吃点什么?”

    宇文付笑道:“但不知那食物中是否会暗藏蛊毒?”

    竹凤道:“宇文爷放心,小婢先吃给你瞧瞧,宇文爷再吃不迟。”

    宇文付笑道:“好!那就有劳姑娘,替咱们备些食物吧。”

    归云山庄的每个婢女,似乎是都经过一番严格的挑选,她们都兼具美丽和柔媚,也有着森严的规矩,只是,她们对归云山庄的胜败,却是有些漠不关心,永远带着柔和的笑容。

    宇文付目睹竹凤去后,低声对阮山说道:“阮兄可瞧出一些端倪吗?”

    阮山道:“什么事?”

    宇文付道:“这归云山庄中的女婢,似乎是都对沈天奎暗怀敌意。”

    阮山点了点头道:“不错,在下亦有同感,但她们身受着一种严酷的统治,在沈天奎积威之下,心中存有无比的畏惧……”

    突然住口不言,凝神听去。

    宇文付心中一动,低声问道:“有人吗?”;。

    话刚出口,室外响起一阵轻微的步履之声,上官洪缓步走了进来。

    宇文付站起身来,抱拳一礼道:“上官兄。”

    上官洪欠身还了一礼,目光转动不住的在室内寻望。

    宇文付低声说道:“上官兄要瞧什么?”

    上官洪道:“那个侍候两位的丫头呢?”

    宇文付道:“去准备食物了。”

    上官洪怔了一怔,道:“吃不得,吃不得,这些丫头,只不过借侍候之名,实则是监视着两位的行动,如何能吃他们的食物。”

    宇文付道:“上官兄今夜宴会上还不是据宴大吃吗?”

    上官洪道:“此一时,彼一时,那时沈天奎对我的来历,毫无所知,彼此既不相识,亦谈不上什么恩仇,自是没有暗中害我的必要,但此刻却是心存嫌恶,处处要杀我而后甘心。”

    宇文付道:“上官兄话虽说的不错,但咱们还得在这归云山庄中留上数日,难道就这样长久不吃食物吗?”

    上官洪道:“宇文兄未带干粮?”

    宇文付道:“干粮虽有,但也不能日夜带在身上,如若他们要在食物之中下毒,怎么不可能在咱们带的干粮之内下毒呢。”

    上官洪道:“此言大有道理。”

    宇文付探手从怀中摸出了两根四寸长短,镶有银边的象牙筷,笑道:“这一对象牙银筷是一位海外朋友相赠,要我带在身旁,不论酒菜,只要其中有毒,一试便知,上官兄请带去一根用吧!”

    上官洪也不客气,伸手接了过来,放入怀中,说道:“兄弟此来请教一事。”

    口中虽然是在和宇文付说话,两道目光,却是一直的望着阮山。

    阮山道:“有何见教?”

    上官洪道:“兄弟实在是百思不解,兄台如何能使那宣华夫人收了蛊毒而退的呢?”

    阮山微微一笑道:“不敢欺瞒上官兄,兄弟和那宣华夫人,早已相识,看她施放金蛊毒,群豪即将遭殃,忍不住施展传音之术,劝她收了蛊毒……”

    上官洪道:“兄台一言,那宣华夫人就当真收了蛊毒而退了吗?”

    阮山道:“她很给兄弟面子。”

    上官洪道:“这么说来,那宣华夫人和兄台交往非浅了。”

    阮山道:“相识不久,多承她这样看得起我。”

    上官洪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那是不怪兄弟想不通了。”

    语声微微一顿,又自言自语地接道:“如此情形,今夜也许不用担忧了。”

    阮山茫然说道;“什么事?”

    上官洪道:“兄弟还在担心那宣华夫人放蛊不成,今夜难免要再下毒手,重新放蛊,但兄台既然和她相识,情形就大不相同了。”

    阮山低声说道:“这个就很难说了,在下也是不敢担保。”

    宇文付突然接口说道:“上官兄如何查出了放蛊的事?”

    上官洪道:“兄弟极善易容之术,查觉那卦象险中有变时,心中怀疑难安……”

    宇文付道:“因此上官兄就易容冒险,深入望花楼,探得放蛊的机密。”

    上官洪微微一笑,道:“沈天奎何等心机,望花楼又是戒备何等严密,兄弟虽然精通易容之术,也难进归云山庄的机要之地。”

    宇文付道:“这就叫兄弟想不出你如何探得隐秘了。”

    上官洪道;“我巧扮王二庄主,施用诈语,才探得了放蛊机密,此事说来容易,办起来倒也有甚多困难,但都是一些枝节小事,那也不足为道了。”

    宇文付低头沉吟一阵,道:“原来如此……”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明日午宴,就是归云山庄的英雄大会正期,沈天奎放蛊不成,决不肯干休,我料他今夜别有陰谋!”

    上官洪道:“这个兄弟有同感,但兄弟最为忧虑的,还是那宣华夫人暗中放蛊,如若除去此一毒计,沈天奎纵然有其他毒策,那就好对付的多了。”

    宇文付道:“经过今晚接风酒宴上的一场大变,赴会群豪,都已经有着很高的警觉,可惜的是彼此间难以联络,实力大为分散,如若沈天奎派几批高手,分头围杀,那就难以对付了。”

    上官洪道:“宇文兄可曾想到了什么拒敌之策吗?”

    宇文付道:“上官兄来的正好,你不来,兄弟也要找你,上官兄智谋过人,必可想出对付之策。”

    上官洪闭目沉思一阵,道:“在下倒是想到一个办法,只是难以暗中进行,一旦行起来,必将惊动归云山庄中人。”

    宇文付笑道:“这个上官兄倒不用多顾虑了,只怕咱们早在沈天奎派人监视之下……”

    但听一阵步履声传了过来,竹凤手中捧着一个木盘缓步走了进来。

    木盘上放着四个精致的小菜,两张大饼,和一小壶烫热的酒。

    竹凤放下了手中盘,说道:“宇文爷,可要一样一样的尝给你瞧瞧吗?”

    宇文付道:“自然要劳动姑娘了。”

    竹凤微微一笑、先尝了四样小菜,又倒出一杯酒来饮下,笑道:“宇文爷,可以放心了吗?”

    宇文付点了点头,道:“很好,此地不再劳姑娘相候,你也该去休息了。”

    竹凤回顾了上官洪一眼,缓缓走出室门而去。

    宇文付端起面前酒杯,低声说道:“上官兄,瞧瞧这酒中是否有毒?”

    上官洪道:“这个兄弟可是瞧不出来。”

    宇文付缓缓放下酒杯,伸手从怀中取出那只象牙筷来,缓缓伸入酒中。

    只见那伸入酒中的象牙筷子,很快的变了颜色,伸入酒中那一小段,变成了一片深紫。

    宇文付冷笑一声,道:“这丫头口蜜腹剑,倒是厉害的很。”

    上官洪急快的取过小壶,当下查了一遍,道:“也许机关就在小壶之上。”举手在小壶上下转了一阵,不见异样,才重又放了下去。

    宇文付道:“奇怪呀!这酒中明明有毒,那丫头怎么敢大杯吃了下去,难道已经预先服下了解毒的药物吗?”

    上官洪道:“这个倒是大有可能。”

    宇文付说道:“我们找来那丫头问问。”

    上官洪双目微闭,思索了一阵,道:“宇文兄,如若是咱们能够逼使那个丫头帮忙,今晚或可小作报复之计。”

    宇文付道:“如何一个报复之法呢?”

    上官洪道:“兄弟也要施展一点手段,扰扰那沈天奎的耳目。”

    宇文付知道他身负奇学,但看他不肯说出什么方案,也就不便追问了。

    阮山虽然还是那宇文付仆从的身份,但事实上,上官洪对他的敬重,可说是胜过宇文付,在他的感觉中不计名位的阮山,不但武功惊人,才智非常人能及,只怕他才是要和归云山庄分庭抗争的领袖人物。

    这时,阮山自动站了起来,道:“在下去找那丫头来!”

    上官洪急忙起身说道:“这个如何敢劳兄台。”

    阮山微微一笑,大步走了出去。

    片刻之后,带着竹凤,返回厅中。

    宇文付望了望桌上酒杯,低声问道:“姑娘还好吗?”

    凤竹道:“小婢很好啊!”

    宇文付心中暗道:这丫头极善做作,如若不当面揭穿了她,只怕她不肯承认,当下说道:“这酒中暗下了毒,姑娘饮下毒酒,难道就感觉不出有中毒之征?”

    竹凤道:“小婢亲手在厨下,做的酒菜,怎会有毒?”

    宇文付道:“也许那酒菜之中,早就下了奇毒,姑娘不知道吧!”

    竹凤凝目沉思片刻,道:“宇文爷之言,必有明证,但小婢实在是无中毒的感觉。”

    上官洪道:“如若姑娘早服下了解毒之药,酒中纵然有毒。那也不致发作。”

    竹凤淡淡一笑,道:“如此说来小婢纵有百口,也是难以分辩了。”

    上官洪突然站起身来,道:“好!在下试给姑娘瞧瞧!”

    右手伸出,缓缓向竹凤右腕之上抓去。

    竹凤似乎想闪避,但却又忽然改了主意,凝立不动,让那上官洪扣住了腕脉要xue。

    上官洪暗中加力,一收五指笑道:“归云山庄中,一向是讲究机诈、权谋,在下如若和姑娘讲仁义道德,那是白费唇舌了。”左手一抬,点向竹凤的“天突xue”。

    竹凤腕脉要xue被点,半身麻木,眼看上官洪一指点来,却是无法闪避。

    上官洪点了竹凤的天突xue后,左手一转,又点了竹凤后脑的风府xue,然后解开了竹凤的手腕脉xue,道:“姑娘可知我点了你什么六道吗?”

    竹凤冷冷说道:“‘天突’、‘风府’,都是足以致人死命的要害大xue。”

    上官洪道:“这个姑娘但请放心,在下下手极有分寸,决不致伤了姑娘的性命。”

    阮山虽然觉着上官洪这等作为,有失英雄气度,但想到那沈天奎的毒辣,和眼下处境的险恶也是难怪这上官洪以毒攻毒的作法了。

    竹凤道:“你点了我两处要xue,而且手法不轻不重,想是以此要挟我了。”

    上官洪道:“姑娘真是聪明的很,你可知道那‘天突’、‘风府’二xue,属于何经何脉吗?”

    竹凤道:“不知道。”

    上官洪道:“问我呀……”微微一笑,接道:“‘天突’属任脉,‘风府’属督脉,一个时辰之内,两处xue伤发作,姑娘全身都将瘫痪难动。”

    竹凤脸色一变,欲言又止。

    显然她心中十分惊骇,但却勉强忍了下去,不肯多问。

    上官洪淡淡一笑,道:“但如果姑娘答应帮在下一个小忙,在下立可解除姑娘两处受伤要xue。”

    竹凤道:“帮什么忙?”

    上官洪道:“简单的很,只要姑娘把几件小东西,送到那望花楼下。”

    竹凤摇了摇头,道:“不行,望花楼方圆五丈内,划为禁地,不得大庄主特命宣召之外,本庄中任何人,不能擅自接近。”

    上官洪道:“在下想姑娘必有办法?”

    竹凤道:“我宁可全身瘫痪,也不愿冒这个险。”

    上官洪回顾了宇文付一眼,道:“这归云山庄的规矩,倒是严格得很……”语声微微一顿,接着说道:“如若姑娘肯和在下合作,在下当尽我权利,救姑娘离开归云山庄。”

    竹凤道:“诸位庄主待我等情意甚厚……”突然放低了声音,接道:“连你们也难活着离开这归云山庄,哪还能够救我。”

    上官洪笑道:“姑娘自幼在归云山庄之中长大,在那沈天奎的积压之下,早已是刀下羔羊,任由他宰杀,要知世界广大,天外有天,在下只要列举一事,姑娘就不难明白了。”

    竹凤眨动了一下眼睛,道:“什么事?”

    上官洪道:“今晚沈天奎摆下的洗尘之宴,布置是何等周密,但赴会群豪,又有几人伤在他的手下了;那金蛊毒,是何等利害,但也未曾有过一个赴会之人中毒,姑娘请三思在下之言!”竹凤沉吟了一阵,道:“你可有快效毒药,吞入腹内,立可死去的那种?”

    宇文付奇怪道:“姑娘要那快效毒药何用?”

    竹凤叹道:“我如果答应你们,混入望花楼去,十有八九要被发觉,那时我可吞下毒药,一死了之,也免得被擒之后,受本庄森严规戒的惩罚。”

    上官洪微微一笑,道:“好!”探手入怀,摸出一个玉瓶,倒出一粒青色的丹丸,道:“此丹入口,瞬息间即可死去,如非必需,不可吞下。”

    竹凤接过丹丸,道:“要我送什么东西?”

    上官洪笑道:“几件小小玩艺,到处可藏,姑娘只要小心,决不会被人发觉。”

    说话之间探手入怀,摸出一节形似竹筒之物,和一个黑色的盒子,递了过去,接道:

    “姑娘只要把铁筒木塞拔开,随便丢在望花楼的附近就行了。”

    竹凤道;“这个黑盒子呢,可要打开盒盖?”

    上官洪道:“不错,要打开盒盖。”

    竹凤抬头望了望天色,道:“好!我去试一试。”

    上官洪道:“姑娘不要忘记,你那‘天突’、‘风府’二xue,还未解开,一个时辰左右,即将发作,你放过铁简、黑盒之后,需要早些赶回来,在下好为姑娘解开xue道。”

    竹凤冷冷说道:“我并非贪生怕死,受你胁迫屈服!”

    上官洪道:“在下静候姑娘传来佳音。”

    竹凤苦笑一声,道:“我如果在一个时辰之内,还不回来,那就是死在望花楼下了。”

    上官洪道:“姑娘不是早死之相,但请放心前去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