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修真小说 - 金钗风云在线阅读 - 第一百六十三章奇怪的留信

第一百六十三章奇怪的留信

    走到门口处,只见朱逢生带着人,并肩迎了出来。

    无为道长吃过一次苦头,记忆犹新,大声喝道:“站住!”

    朱逢生正想行礼拜见师兄,听言微微一怔,茫然道:“小弟如果有过错,还望掌门师兄责罚。”

    言罢,站在旁,垂首而立。

    无为道长微微一叹,道:“你们过来,小兄刚才上了一次大当,想来心中余悸犹存。”

    朱逢生道:“师兄上了何人的当?”

    无为道长道:“有人假扮你的形貌,出其不意暗施算计,点了我的xue道,不是阮大侠和你二哥拼力相救,小兄此刻只怕已经被他们生擒去了。”

    朱逢生道:“有这等事?”

    无为道长点了点头,把塞北五怪冷手剑客冯中假扮朱逢生的经过,简略的说了一遍。

    朱逢生道:“原来如此!”

    无为道长道:“宇文总瓢把子的伤势好些了吗?”

    朱逢生道:“此刻已经能够吃些食物和说话了……”

    语声微微一顿,又道:“他问起阮大侠。”

    许阳道:“他说些什么?”

    朱逢生道:“他此刻还难说得清楚,只是随口问上一句罢了。”

    许阳似乎是突然想起了一件大事,道:“你们是如何知道沈天奎遣人施袭,避来此地的?”

    朱逢生目光转注到无为道长的脸上,道:“小弟也是茫然不知,准备请教师兄。”

    无为道长道:“怎么回事?”

    朱逢生道:“掌门师兄等人走后不久,小弟突然发现茅舍木门上,钉着一张素笺,在那素笺上,写的十分明白,说是沈天奎已经派遣很多高手,准备一举尽歼我武当门下,要小弟立刻召集武当门下弟子,带着几位受伤的人,从速避祸,那函上并且说明了此地有座破落的古庙,来此,最好不过……”

    无为道长道:“那素笺上可有署名?”

    朱逢生道:“没有,连一个记号、标识也没留下,那素笺已经交给随师兄护驾的二个童子收存了。”

    无为道长道:“你们接到素笺之后,就依照素笺上吩咐而来,是吗?”

    朱逢生道:“小弟曾和众人研商甚久,觉得留下不如避开,派了两个弟子,按那素笺上所说,寻找这座古庙,向山上撤退。”

    许阳道:“这人是谁呢?好像他一直隐身暗中,相助咱们。”

    这时,阮山和上官洪、中原快手等,都已经走了进来,随在许阳等人身后,向庙中走去。

    无为道长道:“那人不但在暗中相助咱们,使我们武当脱了一次大难,而且,他对那沈天奎的举动也似乎十分了解。”

    阮山突然接口说道:“也许这人就是那以乐声惊退沈天奎的高人。”

    无为道长沉吟了一阵,道:“他的举动,不但如雾中神龙,难见首尾,而且他似乎还有着很多的属下,而且一个个武功都很高强,在他号令之下,飘忽而来,飘然而去。”

    许阳道:“不错,算得上是一位神秘人物。”

    阮山道:“奇怪的是那人为什么要帮助咱们?”

    许阳道:“那沈天奎作恶多端,结仇无数、也许那人也和沈天奎有着深仇大恨。”

    无为道长道:“果真如此,那人就不是以乐声惊退沈天奎的人了。”

    阮山道:“为什么?”

    无为道长道:“那沈天奎听得那乐声之后,仓皇而退,那是说明了,沈天奎很怕那人,至少,他很害怕听到那琴、萧合奏的乐声。”

    阮山道:“不错。”

    无为道长道:“如果是那沈天奎很怕那人,那人又和沈天奎有着深仇大恨,他自然直接找那沈天奎了。”

    谈话之间,已进到大殿之中。

    这座破落的古庙,虽然隐隐之间,可瞧出昔年规模宏伟,但因年代太过久远,大都被破坏,断壁破瓦,难遮风雨,只有建筑坚牢的大殿,仍然完好无损,宇文付等几个受伤的人,大都集中在大殿之中。

    二十余名精选的武当弟子,共分两班。一半留在大殿中休息,兼代保护受伤的三人,一半却分布在山上和古庙要道守望,表面上看去,虽然不见如何戒备,实则走近古庙五里之内,大殿中即可迅速接得密报。

    阮山缓步入殿,抬头看去,只见殿中神像,已经破损的无法辨认出是何神位、但整个大殿,却打扫的十分干净。

    大殿一角中,并躺着三个人,似乎是都已睡熟,阮山等进入大殿后,那些人浑然不觉。

    阮山回顾了朱逢生一眼道:“朱大侠,在下可以过去瞧瞧他们的伤势吗?”

    朱逢生道:“自然可以了……”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三人受伤,都很惨重,此刻,虽然已经保下了性命,但神志还没全清,只怕难以认出阮大侠。”

    阮山道:“不要紧,我只是瞧瞧他们的伤势,不惊扰他们就是。”

    缓步走了过去。

    只见三人仰卧之处,铺着很厚的褥子,身上泼着白色的棉被,宇文付闭着双目,似乎是睡的正熟,另外两人,头也被包扎了起来,双眼都在白纱之中,难以看清面目。

    阮山轻轻叹息一声,低声问道,“他们可能保住武功?”

    朱逢生道:“武功不至废去,但只怕三人之中,有两位要成残废之身。”

    无为道长轻轻叹息一声,道:“贫道已经倾尽我武当的灵药,疗救他们的伤势,是否能够保他们身躯不残,贫道也无把握。”

    阮山心中暗道:如果那毒手华佗在此,定可保全他们的身躯。

    想到毒手华佗那绝世医术,不禁暗生倾慕。

    无为道长望了朱逢生一眼,道:“众人大部已经饥饿,要他们备些食物。”

    朱逢生道:“小弟已经要他们准备了,大概可以送上来了。”

    说话之间,两个青衣道童,分别捧着饭菜,走入大殿。

    群豪经过一日夜奔走恶斗,腹中早已饥饿,只是这些人都有武功在身,耐受之力,非常人能及。

    饭菜送上,群豪立刻大吃起来,匆匆餐毕,无为道长望着阮山说道:“此地不宜久留,贫道之意咱们坐息一阵,待精神恢复之后,立刻上路……”

    话没说完、只见一个中年佩剑道长,匆匆走来,欠身对无为道长一礼,道:“启禀掌门师尊,古庙外发现有人。”

    无为道长一皱眉头,还没来得及答话,朱逢生已起身,道:“我去瞧瞧。”

    匆匆走出大殿。

    许阳自言自语的说道:“如果那归云山庄中的人,远远的在身后追踪咱们,那是不难找到这古庙来了。”

    上官洪道:“兄弟卜一卦,看看卦象吉凶如何?”

    他说卜就卜,也不理会别人,伸手从怀中取出一枚龟壳,装上六个金钱,两手合着摇了一阵,撒在地上,凝目查看。

    群豪默然不语,都把目光投注在上官洪的脸上,等他说出那卦象的吉凶。

    哪知等了良久之后,仍然不听那上官洪说一句话,群豪心中无不大感奇怪,转脸望去,只见上官洪仍然凝目望着卦象,呆呆出神。

    许阳忍不住重重的咳了一声,问道:“你卜这一卦,是凶是吉?”

    上官洪摇了摇头,道:“卦象属凶,凶中含吉,在下一时之间,也无法断定这一卦是凶是吉了。”

    无为道长道:“照此说来,这卦象是先凶后吉了?”

    上官洪道:“这是个奇怪的卦象,兄弟得仔细的想一想才是。”

    许阳道:“如果等你想通了卦象的吉凶,只怕那强敌已经进入古届来了!”

    语声甫落,只见朱逢生急急忙忙跑了进来,说道:“果然来了强敌,而且来势奇快,距离古届不过三里左右了。”

    阮山突然站起身子,道:“他们来了多少人?”

    朱逢生道:“看情形,在十人以上。”

    阮山道:“这么看来,对待归云山庄的人,是不能手下留情了,必须得一一诛杀才是。”

    许阳道:“十人以上,咱们是足以对付得了。”

    朱逢生道:“我已经传出了信号,要分布在四周的本门弟子,全体撤回古庙。”

    无为道长点了点头道:“咱们击退来人之后,立刻撤离此地。”

    朱逢生道:“我先去助那守在大门外的弟子一臂之力。”

    言罢,纵身一跃,飞出大殿。

    无为道长目光一扫许阳,道:“二弟请主持大局,分派人。许阳哈哈一笑,道:“我瞧还是师兄主持的好,我和阮兄弟先去迎战来敌。”也不让无为道长答话,牵着阮山,大步而去。

    这时,留在古庙中的武当弟子,都已云集大殿外面全装待命。

    无为道长掠了殿中群豪一眼,缓缓说道:“眼下最为紧要之事,是保护宇文总瓢把子等三人的安危,因此,除了由本门中几位弟子,两人一组的分守门窗之外,诸位和贫道等,就在大殿外,列阵拒敌,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金刀萧奇略一沉吟,道:“道长顾虑的甚是周到,但不知来敌都是些什么人?”

    无为道长道:“以贫道之意,最好是坐以待敌,把他们诱入古庙,再行诛杀,但不知我二弟许阳是否和贫道之见相同?”

    萧奇道:“道长之言甚是,兄弟去对许前辈说一声。”大步向外走去。

    且说许阳牵着阮山,走到大殿门口,果然见十几个黑衣大汉,疾奔如飞的赶了过来。

    朱逢生带着四个武当门下弟子,各执长剑,一排横立,挡在门口。

    许阳心中一动,道:“咱们先隐在大门之内,瞧瞧来的是些什么人,再作打算,如果来敌微不足道,那就不用现身了,暗中助我三师弟一臂之力就是。”

    他一向想到就做,也不管阮山是否同意,就拉着阮山隐在了大门后面。

    凝目向外瞧去,只见三个大汉,当先赶来。

    左面一人身高八尺,赤红脸,背着一对铁拐杖,身穿红衣、红靴,全身上下像一团火。

    右面一人蓝衫佩剑,正是那冷手剑客冯中。

    中间一人,身穿黑袍,左眉上一条刀痕,把一道浓重的长眉,生生分成了两半。

    阮山低声说道:“冷手剑客,既然敢追来此地,想必已经有了准备,也许这两个,也是塞北五怪中的人物。”

    许阳道,“我也有此感。”

    阮山道:“如果是五怪中人,只怕朱大侠孤掌难鸣,咱们得早些去助他一臂之力。”

    许阳道:“不要紧,咱们先瞧瞧再说。”

    阮山一时间也想不通许阳心中之意,只好站着不动。

    那当先三人来势甚快,眨眼间已经到了朱逢生的身前,相距朱逢生五尺左右时,停了下来。

    那中间的黑衣人,回顾了冷手剑客冯中一眼,道:“可是这人吗”

    冯中摇了摇头,道:“不是……”

    朱逢生一挥手中长剑,冷冷说道:“三位要找何人?”

    那黑衣人两道森寒的目光,一掠朱逢生和四个中年道长,道:“阮山。”

    朱逢生一扬双眉,道:“不错,阮大侠现在古庙之中,三位想见阮山不难,必须得先胜了在下的手中长剑。”

    那黑袍人冷哼了一声,道:“你是什么人?”

    朱逢生心中暗道:阮山自出江湖,行踪所至,无不被他抢尽风头,短短时光,声名大震,隐隐间已经成了最受武林同道敬重的人,再过一些时日,不难成领导武林的领袖人物,我们武当派在武林中历久不衰的盛名,只怕也要被他掩去。这三人既然是指名要向阮山挑战,决不是无名之辈,我朱某人,今日如果能击败三人,明为阮山,暗中却能一振我们武当派的声威……

    他只管在心中打着如意算盘,却忘了回答黑袍人的询问。

    那黑袍人断眉耸动,双目中杀机闪闪,显然心中十分激怒,不知何故,竟然强自忍了下去,重重咳了一声,道:“你是武当门下弟子?”

    朱逢生道:“武当门下朱逢生,三位既然敢指名挑战阮山阮大侠,决不是无名之辈。”

    那黑袍人举起右手,伸出五指,道:“‘塞北五怪’你大概听说过了?”

    朱逢生微微一怔,道:“久闻大名了。”

    左面那全身红衣的人,和冷手剑客冯中,始终不插一语,显然那黑袍人,要比两人的身份高些。

    只听那黑袍人道:“既然知道五怪之名,还不快些替我通报……”

    朱逢生道:“通报什么?”

    那黑袍人道:“通报阮山,就说塞北五怪有事见他。”

    朱逢生道:“诸位只有三人,怎么自称五怪?”

    黑袍人一张阴森铁青的怪脸上,已经胀成紫黑的颜色,想他定然是一位脾气暴急的人物,但却似乎被一种无可奈何的力量束缚,强行忍了下去不肯发火。

    只见他摇头挥手的说道:“阁下一定要问清楚吗?”

    朱逢生道:“不错。”

    那黑袍人突然一跺脚,尘土飞扬中,沙石地上深陷了两寸多深的一个脚印,冷冷的说道:

    “在下无影掌刘成,在塞北五怪中排行数二……”

    目光一掠左面的红衣人,接道:“这位是在下三弟胡威……”

    转脸望了冯中一眼,接道:“这是五弟冷手剑客冯中,阁下还有什么要问的?”

    隐身在大门后面的许阳和阮山,都听的十分清楚,许阳大感奇怪的说道:“塞北五怪昔年血洗青城、峨眉两大门派,生性暴虐无比,出手就要杀人,今日怎么竟然这等温和?”

    阮山道:“我瞧他满脸杀气,显得心中十分激愤,只是强行忍着,没肯发出罢了。”

    许阳道:“奇怪的也就在此了,他强忍激怒不肯出手,只是为了见你”

    但听朱逢生缓缓说道:“三位要见阮大侠,不知有何要事?”

    无影掌刘成怒声说道:“那阮山在是不在?在下的忍耐功夫有限。”

    阮山正想举步而出,却被许阳一把拉住,低声说道:“不要慌,再等片刻不迟。”

    朱逢生一心想替武当扬威,一挥手中长剑,道:“过得此关,再见阮大侠不迟。”

    刘成冷冷说道:“阁下这般刁难,不知是何用心?”

    左手一挥,左面那红衣大汉,突然飞步而起,右手一扬,硬向朱逢生的长剑上抓去。

    朱逢生没料到来势如此之快,长剑几乎被他抓住,匆忙中,疾向后面跃退五尺,挥手一剑,洒出一片剑花。

    胡威大喝一声,右手呼的劈出一股拳风,前进两步,左手已经取下了肩上的铁拐杖。

    他举动豪迈,攻势锐利,竟然把朱逢生手中的那精钢长剑,视作无物。

    朱逢生觉出对方拳风猛恶,呼啸声中挟带着一股强大的潜力逼住了剑势,不禁心头骇然,暗道:此人拳劲强猛,决不是什么好人物。

    忖思之间,那胡威已经摘下兵刃。

    朱逢生急欲反击,长剑忽出一招“星河倒挂”,点点寒光直刺过去。

    这一招乃是武当剑法中精华招术之一,剑势绵密异常,攻势之中,却带着严谨的守势,把要害处封闭的十分严密。

    哪知胡威一推铁拐杖,硬向那绵密的剑光中攻了过去。

    只听一阵金铁交鸣,震耳不绝,朱逢生竟然又被逼退了一步,手腕振的隐隐发麻。

    胡威左手一杖硬攻,逼乱了朱逢生的剑招,右手已经取下了另一根铁拐杖,举杖攻去。

    只听刘成冷冷喝道:“住手!”

    胡威一收铁拐杖应声而退。

    刘成举手一挥道:“在下此来并无和你们为敌之心,实在是有要事,求见阮山。”

    朱逢生心中仍然想着那胡威破去了自己的“星河倒挂”的一剑,只觉得他一杖伸来,毫无章法,不知怎么了竟然把自己的剑中蕴藏的变化,全都破了,心中既是震惊,但又有些不服……

    胡威仍然没听见朱逢生答话,不禁大怒道:“也许那阮山不在此地,这人装聋作哑,不肯理会咱们,也不用和他多费唇舌,小弟先把这人和四个牛鼻子老道宰了再说。”

    正想举杖攻出,突然一阵朗朗的笑声传来。

    抬头看去,只见一个劲装少年缓步而出。

    冯中道:“这人就是阮山。”

    原来阮山隐在门后面,看胡威和朱逢生动手,也是心头骇然,暗道:这人打来的招数不见什么章法,但是一拳、一杖,竟然都含着无比的威力,当真是招招都蕴含着千钧之力,拳拳都可以置人死地,只怕朱逢生很难再接他几招,这才纵声大笑,缓步走出,直对刘成等人走了过去。

    朱逢生望了望阮山,面泛愧色,还剑入鞘,退到一旁。

    阮山眼看那胡威出手的猛烈,简单无比的一拳一杖中自含着强力,心知不是至高的手法,就是此人天生有惊人的神力,也是不敢轻敌,一面缓步走,一面暗提真气,心中还盘算着对付这些人的计策。

    但见无影掌刘成疾走两步,抱拳一礼,道:“阁下可是阮山?”

    阮山目光微转,扫掠了对方一眼,只见随同三怪而来的九个黑衣大汉,都远远的站在刘成身后两丈左右处,当下应道:“在下正是阮山,三位到此有何见教?”

    刘成回顾了冯中一眼,道:“刚才在下这位兄弟多有得罪,在下这里有礼了。”

    阮山淡淡一笑,道:“不敢当。

    心中却是大感奇怪,暗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们找到此地,难道不是想替那冯中出口气吗?”

    刘成轻轻咳了一声,道:“咱们塞北五兄弟,并没有和阮大侠成为敌人的心,只是事情阴差阳错,又加上沈天奎从中作梗,才得罪了阮大侠。”

    阮山道:“不用客气了。”

    他一时之间,不知塞北五怪用心何在,不知该如何接口。

    刘成拱了拱手,道:“兄弟此来,一则陪罪,二则有一事想麻烦阮大侠。”

    阮山转眼一看,只见许阳已经追来身旁,但那久走江湖、阅历丰富的许阳,也是满脸茫然之色,显然也是听不出一点端倪。

    刘成不等阮山接口,又拱手说道:“但不知阮大侠是否肯予相助?”

    阮山略一沉吟,道:“阁下先请说明什么事,在下才能决定。”

    刘成垂下眼皮,缓缓说道:“咱们塞北五兄弟,出道以来,从没求过别人相助,今日求阮大侠,实在是情非得已。”

    阮山愈听愈是糊涂,只好说道:“阁下还是先把事情说明。”

    刘成道:“咱们五怪在中原武林道上,结仇甚多,昔年血洗青城,峨眉之事,阮大侠想是已经知道的了。”

    阮山虽然不明内情,但却是听人说过,点点头,道:“不错。”

    刘成道:“兄弟如果说出口来,阮大侠不肯相助,塞北五兄弟也无颜再在江湖之上立足了。”

    言下之意是,如果说出口来,阮山不肯相助,今日绝不善罢干休。

    阮山缓缓说道:“阁下所言之事,如果是正大光明,不论何等艰难,阮某人决对全力以赴,如果是见不得天日的卑贱之事,就算刀剑加诸我,在下也难答应。”

    这朱逢生只听得暗暗惭愧,心里想道:阮山光明磊落,正大气度,实在是我所难及。

    刘成略一沉吟,道,“好!兄弟据实说出,阮大侠肯不肯相助,在下也不能强求。”

    阮山道:“在下洗耳恭听。”

    刘成道:“咱们塞外五兄弟中,老大,老四,突然得了一种疯癫之症,异姓兄弟,竟然都不认识,当今武林中,只有你阮大侠能疗此病,还望一展妙手,但治疗好在下大哥及四弟的疯癫症后,塞北五兄弟必有回报。”

    阮山怔了一怔,道:“医病吗?”

    刘成道:“不错,在下大哥、四弟的病,来的十分突然,虽然只有短短十二个时辰,但已经疯癫的不认识任何人了,兄弟曾请遍了附近数十里内的十三位名医,全都束手无策,因此,只好劳动阮大侠了。”

    阮山心中暗道:这疗病的事,那无为道长,称得上是高手,可我不懂医术,怎么会找到我的头上来了……

    心中念转,口中却问道:“阁下从何处听得,在下会治疗疯癫的人?”

    刘成缓缓探手入怀,摸出一张素笺,道:“阮大侠可识得留信的人?”

    阮山接过素笺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道:“贵友得的怪症,至为恶毒,二十四个时辰之内,不能治疗复元,将要自裂肌肤而死,其伏之惨,不忍目睹。念上天有好生之德,指示尔等求治之路,当代高人之中,能够治疗这等疯癫症的,除我之外,只有阮山有此能耐,但我因要事他往,无暇多留,尔等唯一的机会,是去求那阮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