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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巧得秘籍

    阮山听他虽然是自言自语,但是言词语气中,却是若有指教,只是自己无法想出内情罢了,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回答,只是呆呆的站在当地。

    那白发老人目光移动,缓缓的扫掠了萧奇、郭峰、袁莹莹一眼,道:“老夫身上有助长功力的灵丹,如果你能信任老夫,就让他们服下。”

    阮山看那老人双目,在黑夜中,有如两颗闪烁的寒星,分明是内功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心中暗暗想道:以他这等功力深厚的人,此刻如果想加害我等,只不过举手之劳而已,似乎是用不着再动其他心机了。

    心中这一分析,胆气顿然一壮,道:“在下代他们先谢过老前辈赐药之恩了!”

    那白发老人探手入怀,摸出一个玉瓶,投向阮山,道:“那瓶中正好有四粒丹药,你们四人各服一粒。”

    阮山接住玉瓶,打开瓶塞,倒出了一粒药物,当即服下。

    白发老人哈哈一笑,道:“小娃儿,你自己先服用,不怕老夫药中有毒吗?”

    阮山微微一笑,道:“老丈把晚辈当作知音,如果这药中当真有毒,晚辈死也无憾了!”

    白发老人严肃的说道:“可敬的年轻人,老夫西行在即,此番游历天竺,实在是不知何时才能东返,明晨日出时分,老夫即将登程,你可愿送老夫一程,以壮老夫行色?”

    阮山心中暗道:这话应该我说才是,但他却替我说了出来。

    只好应道:“好!晚辈一定赶往相送,但不知咱们在何处会面?”

    白发老人淡淡一笑,道:“对你而言,应该是一段很艰苦的行程,老夫已经代你想过了。”

    阮山道:“老丈可否能说的更清楚一些?”

    白发老人道:“老夫登舟处,离此不下数十里,而且要翻越两重高山,你此刻虽然已经服下了我的药物,但仍然需一段很长的调息时间,就算你有草上飞的轻功,也要在四更动身,日出之前,才能赶到,小娃儿,你自己算算看,是否有这个能耐。”

    阮山神色坚决的说道:“在下既然答应了,自然会全力以赴,怕的是晚辈路径不熟,山高林深,走错了方向……”

    白发老人接道:“这倒不用你费心,老夫自会为你筹谋,告诉你去路,为你在路上留下标记。”

    阮山道:“就此一言为定,晚辈依约赶往。”

    白发老人道:“你从此登山,即可见到老夫留下的详细指标,老夫告别了。”

    阮山深深一礼,道:“恭送老丈。”

    那老人如没听见一般,转身而去。

    阮山忽然想起了,应该问问他详细的距离,自己也好有个动身的准备,但那老人早已走得不见踪影。

    他虽然知道那老人是一位身怀绝技的奇人,但却想不透,他怎么会和自己订下了送行的约定,但话已出口,自是难以更改,急忙坐下,运气调息,希望身体早些复元,也好早些动身赴约。

    只觉得丹田中突然间泛起一股热流,迅快的流布四肢。

    阮山突然警觉,那是服用药物的缘故,心中暗暗付道:果然是功力神奇的灵丹,就凭他赠我灵丹一事、也该赶去送他一程才是。

    心中念转,人却挣扎而起,走到萧奇身前,沉声说道:“二位兄弟张开嘴来,小兄有药物相赠。”

    萧奇、郭峰,运息都正在紧要关头,虽然听到了阮山的站,但却无法回应。

    阮山等候了足有一刻工夫,萧奇、郭峰才缓缓睁开双目。

    阮山双手分握药丸,道:“不要说话,张开嘴来。”

    萧奇、郭峰,依言张开了嘴。

    阮山忙把手中的药物投入了两人口中,说道:“这药物效用奇佳、两位兄弟快吞服下去,再运气调息。”

    萧奇、郭峰两人目光中流露出无比的感激,吞下了药物,又重新运气调息。

    阮山长长呼一口气,又缓步走到袁莹莹的身旁,低声说道:“莹儿,你好一些吗?”

    袁莹莹只是内力消耗过多,内腑并没受伤,自然是和中原快手不同,经这一阵调息,体能已经恢复很多,睁开眼睛笑道:“我已经好多了。”

    阮山手中捏着药丸,道:“服下这颗药丸,对你大有帮助。”

    他原想袁莹莹会伸手来接,哪知袁莹莹张口说道:“大哥,喂我吃下!”

    阮山微微一怔,只好把药丸放入了袁莹莹的口中。

    四人得药力相助,体能恢复的很快,不足一个时辰,已经感觉到体能有所恢复。

    阮山心有所思,真气运行一更天后,立时停了下来。

    转眼看去,只见萧奇、郭峰、袁莹莹,仍然在静坐调息。

    阮山抬头看了看天色,只见天上阴云,大部已经散去,星光闪烁,已知不早,想到和那老人的相约,此时也该动身了,当下说道:“两位兄弟,小兄和人有约,必须得立刻赶往,早则午时,晚则黄昏,必可赶回,你们在姻缘峰上等我……”

    忽熟见袁莹莹一跃而起,道:“我也去。”

    阮山道:“你坐息完了?”

    袁莹莹笑道:“早完了,而且,体能已经恢复了。”

    阮山心中暗道:那老人脾气古怪,难以预测,我如果带莹儿同去,不知他是否欢迎,何况,此刻中原快手伤势还没痊愈,也该留她在此保护两人才是。

    心念一转,缓缓说道:“莹儿,咱们都去了,岂不是无人保护他们两位了,归云山庄中人,虽然已经撤走,难保那沈天奎的人再次追来,你该留此才是。”

    袁莹莹长长叹息一声,道:“大哥的话,我几时不听了。”

    阮山看她满脸不悦快的表情,但仍然勉强顺从了自己的意思,心中很是感动,微微一笑道:“我很快就回来,那时,我这两位兄弟,体力也已经恢复了,咱们就一起离开此地。”

    袁莹莹嫣然一笑,道:“你要带我去西湖游玩,我拜拜雷锋塔下的白娘子……”

    阮山接道:“那只是一段神话传说,并非真有其事。”

    袁莹莹严肃的说道:“不论传说真假,但那白娘子好可怜,她一片真情对待许仙,但许郎薄情,竟然听那法海和尚的话,把她压在了雷锋塔下。”

    她这一番话大有借古论今,悲伤际遇的感觉。

    阮山呆了呆,只觉得她言语中若有所指,竟然不知如何接口。

    但见袁莹莹举起衣袖,拭去脸上泪痕,接道:“我爹爹曾在中原替我请了一个饱学的老师,教我读书写字,那老师年纪虽然老迈,却是一位多情的人物,常给我谈些流传中原的缠绵神话、绮丽故事,当时,我听到那白娘子的故事,心中还暗暗窃笑白娘子真傻,天下尽多美男子,怎么会钟情一个许官人,如若换了我,才不那样受侮呢!”

    阮山道:“换了你,你要怎么做?”

    袁莹莹缓缓把目光凝注到阮山的脸上,道:“那时我曾想,郎君既然成了负心汉,妾又何苦多情,为什么不杀了那许官人呢……”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可是,现在我知道了,情海茫茫,无边无岸……”

    阮山轻轻叹息一声,道:“莹儿,你小小年纪,怎么想这么多事呢?”

    袁莹莹黯然一笑,接道:“我自小任性惯了,一向不肯服输,记得一件事,父亲正在参悟一门奇功,我却非要他抱我出去赏雪不可,父亲不肯答应,我就哭闹不停,摔碎他很多心爱的古董奇珍。从来不肯叱责我一句的父亲,那次打了我一顿,但我仍然是哭闹不停,一日夜不进滴水,任凭慈母好言哄慰,一直是哭个不停,力尽声哑,泪干血流,直闹得父亲抱着我出宫赏雪,我才停止了哭声……”

    阮山接道:“你长大之后呢?”

    袁莹莹道:“长大了渐渐的懂事了,自然是孝顺父母了,但爹娘都知道我任性,凡是我坚持的事,大部份都顺从我,可是,自从遇到大哥之后,我竟然像变了一个人……”

    阮山微微一笑,道:“变乖了是吗?”

    袁莹莹道:“唉!我一直按耐着自己的性子,处处顺从你,但不知是否能取得你的欢心,我常担心有一天你讨厌我了,会不会像那许仙厌弃白娘子……”

    阮山哈哈一笑,接道:“你不是白娘子,我也不是许官人,那怎能相提并论,好好照顾他们两人,为兄要先去了!”

    袁莹莹眨动一下大眼睛,道:“你要早些回来。”

    阮山伸出手去,拂起袁莹莹垂在脸上的秀发,道:“乖乖的等我回来。”

    袁莹莹展颜一笑,道:“我会很耐心的等你。”

    阮山转过身子,大步而去,依照那老人指说的方向,登上了峭壁。

    果然峰顶上,一块石头下压着一块白绢,白绢上,清楚的写明了去路。

    阮山收好了白绢,依照指标而走,每当走到一处岔道口,就能瞧到指路标识。

    那白发老人说的不错,这一段行程十分艰苦,断崖深涧,深水流泉,有时要涉水而渡,有时要施展壁虎功游上峭壁。心中暗暗抱怨道:他明知我内伤没好,怎么让我走这等险恶的路,岂不是诚心折磨我吗?

    但想到大丈夫一言九鼎,只好全力以赴。

    他伤的本来就重,虽然服下了那老人的灵丹,但因为一直没好好调息,体力也没完全复元,走了一阵,已经累得满身大汗,喘息不停。

    眼看太阳爬上了峰顶,还不知前方有多少路程,也不敢停下休息,一路走的很辛苦。

    直到日升三竿时分,到了一条湍急的河流前方。

    阮山打量了一下那浑浊的溪流,足足有三四丈宽,既无桥,又无木船,如果在平时,这三四丈的距离,还可施展登萍渡水的轻功,越那溪流,但此刻已经走得精疲力尽,实在是无法越过,站在岸边呆了一阵,只好拔出短剑,斩了几株小松,结在一起,准备抱木渡过去。

    就在他结好木排,准备冒险越渡时,突然听到一声哈哈大笑的声音,传了过来,道:“小兄弟来晚了,老夫不是相信你必来,早已放舟逐波,下行数十里了。”

    阮山抬头看去,只见一个木簪椎发,白发垂胸,身穿青袍,手待竹杖的老人,端坐在几根巨竹结成的竹排上,缓缓由溪旁草丛中驶了出来。

    在那急如飞瀑的湍流中,竹排却如行在平静的湖面上一般,缓缓走来。

    只见他手中竹杖,在溪中一点,竹排突然直冲上岸,在阮山身前停了下来。

    阮山凝目看去,隐隐认出正是昨晚会见的老人,只是,此刻他已经挽起了长发,洗去了脸上油污,看上去清雅若仙,飘逸出尘。

    当下长长呼一口气,道:“晚辈重伤没愈,行动缓慢,有劳老丈久等了。”

    自发老人点头笑道:“我瞧得出,你已经尽了最大的能力,用出了能用的气力……”

    语声一顿,接道:“小兄弟,你会水中工夫吗?”

    阮山摇了摇头,道:“不会。”,

    白发老人道:“这溪流十分湍急,你既不会水中工夫,又在精疲力尽之时,伐木越渡,生机很少,难道你不怕死吗?”

    阮山道:“晚辈已经和老丈相约,不能失信老丈,只好冒险试渡了。”

    白发老人微微一笑,道:“你后悔吗?”

    阮山摇了摇头道:“如若在下心有悔意,尽可半途而返,也不用到此了。不过,有一事,晚辈不解,想请教老丈。”

    白发老人道:“什么事?”

    阮山道:“晚辈依照老丈留下的指标而来,身历险境,暂不说它,但有时,晚辈明明看到别有小路,但老丈的指标怎么弃安就险越峭壁、深谷……”

    白发老人接道:“小兄弟,世间岂有不劳而获的事,对你而言,这只算一个小小的考验。”

    阮山道:“如若晚辈没有受伤,别说这段行程就算再加十倍险恶,我自信也能渡过。”

    白发老人道:“如里你没有受伤,你遭遇的艰苦、险恶,又何止如此十倍呢?”

    阮山茫然说道:“老丈句句蕴含玄机,晚辈实在是听糊涂了。”

    白发老人淡淡一笑,道:“小兄弟,此刻,你已经走得很累了,快些闭上眼睛调息一会,等你体力恢复后,神智清醒时,咱们再谈吧!”

    阮山也觉得自己有些头晕脑胀、体力难支,当下说道:“晚辈恭敬不如从命了。”盘坐地上,闭目调息。

    朦胧间,感觉到头上受了一次重击,随即昏迷不醒。

    醒来时,已经是中午时分,自己正躺在一片柔和的草地上。

    目光转动,但见花色绚烂,芳香迷人,竟然在一片高峰环绕的盆地中。

    这盆地不大,方圆不过四五丈。四面高峰阻挡,寒风不侵,靠东面山壁,矗立着一座竹篱环绕的茅舍。

    阮山缓缓坐起身子,伸手入怀,摸了摸那本岳翎的武功秘册,竟然还在怀中,紧张的心情稍微放平了一些,缓缓站起,长长呼了一口气,只觉得精神饱满,疲倦全消,连内腑的伤,也已经完全康复,心中大感奇怪,暗道:我明明在溪边调息,被人在头上击了一掌,怎么会到了此地,那白发老人呢?哪里去了?

    他连经大变之后,人已经变得十分沉着,心中也隐隐感觉到,来到此地,全是那白发老人所为,只是其间的细节,还不很了解罢了。

    但这盆地狭小,午阳普照,每一处山角崖下,都照得十分清楚,不见人影,如若这块盆地中有人,也是在那茅舍中了。

    阮山仔细查看了那四周形势,发觉那绚烂的花朵,种类繁多,并不是谷中自然生长,显然是有人种植的。

    这时,阮山心中已经有了几分把握,这盆地茅舍,可能就是那白发老人隐居的地方。

    心中暗想,人却举步向前走去。

    只见那茅舍篱门大开,但却不见人影。

    阮山轻轻咳了一声,道:“多承爱顾,晚辈感激不尽。”

    言罢,抱拳一礼。

    哪知过了半晌,仍然没听到有人回答。

    阮山提高了声音,道:“晚辈该走了,不知前辈是否可以见晚辈一面,日后自有回报?”

    这一次,气发丹田,声音很大,空谷中回声盈耳,但却仍然听不到有人回答。

    一个意念,闪电般掠过脑海,暗暗想道:他曾经告诉过我,要离开此地,西行天竺,难道他已经走了吗?

    心中念转,人却举步向室中走去。

    只见室打扫得干干净净,但却不见人影。

    这室中打扫的虽然干净,但房间很少,一室一厅之外,别无他室,厅中放着一张很考究的木桌,两张竹椅。

    阮山目光转动,只见木桌上放着两本薄薄的册子,册子上,放着一张留书,上面写道:“为了助你打通生死玄关,老朽已经晚走两个时辰,约期已到,实在是难再久留,特留两册剑谱神功,馈赠知音。”

    下面署名忘年之交。

    阮山暗暗叹息一声,道:我如果早醒半个时辰,也许还可见他一面。

    拿起书册,几个朱砂写成的红字,赫然映入眼中,只见上面写道:“华山剑法精录,史岩松手撰。”

    阮山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揉揉眼又仔细瞧去,果然不错,上面写得清清楚楚,正是写的“华山剑法精录”六个大字。

    阮山隐隐记得,那张信,在地宫中,曾经向一个青衫白发老人下拜,称他史掌门,此刻书面所留的姓名,也是不错。

    一时间,心念转动,暗暗想道:这老人,难道就是那先入地言:,取走十大高人留下的武功秘册的人吗?

    一念及此,连连暗叫可惜,这等高人,我竟然连他的姓名也不曾讨教,失之交臂,真是有眼无珠了。

    再瞧那老人留下的手书,展开再看,上面除了忘年之交外,再没留其他的名子。

    阮山长长呼一口气,暗道:这人和我萍水相逢,阴差阳错的被他认为知音,留下这本武功秘册给我,而且去不留名,是何等胸襟、气度,清高风雅。

    呆呆的想了一阵,才缓缓拿起史岩松的手撰剑谱。

    目光到处,只见第二本书册上写道:“弹指神功,少林掌门元智。”

    阮山心中暗暗想道:似乎是听师父说过少林的“弹指神功”乃是一种极高的内功,想不到那老人竟然肯把此物留下。

    心中念转,随手翻开了一页。

    只见第一面上写道:“老衲已经自知将命丧地宫,眼看同难人个个伏案留书,写下武功决学,希望日后有人进入地宫取走留下的武功手录,免得数十年辛苦练成的绝技失传……”

    阮山暗暗叹道:那地宫的主人,设计建筑这一座地宫,用心在一网打尽天下武林中第一等高手,称霸江湖,但他却先死在被困群豪之前了,连武功也没留下,害人先害己,恐怕这点他开始没有预料到。

    继续向下看去,只见写道:“我少*功,浩瀚如海,不是其他门派能比得了的,老衲一身所学都是出自师祖们的口头所受,如果一字不留,未免遗憾,三思之下,只好留下老衲一生修炼的‘弹指神功”以供后人练时,不需摸索,极短时间中就可有成就。”

    阮山仰起脸来,长长呼了一口气,暗道:他留下的这本“弹指神功”也就是他一生苦练的绝技,让我翻阅这本手册,却在极短的时刻中,体会出他毕生的决学,大师真是有心可敬之人。

    心念一动,退后两步,对着手册拜了两拜,道:“弟子今天番阅了大师留下的绝技,实在是生平大幸,日后如果有机会,定当还艺归宗,把大师数十年的心得,还回你们少林门派。”

    拜完后,才打开手册,仔细阅读了下去。

    元智大师的秘册中只谈到那“弹指神功”一种武学,但却是他数十年全力以赴的经验血泪。

    原来,元智大师在少林元字一辈弟子中,是一位很杰出的人才,得以入选练习绝技,百年来少林中只有掌门才可练“弹指神功”。

    当时有一位师叔劝我改习别门武功,但他立念已决,那位师叔也不能强行阻拦,只好依了他的意思。

    元智在一座和外间隔绝的密室中,集中精神,苦练了五年之久,竟然是毫无所成。

    这时,他已经体会到,这是一门至高无上的武功,除了具有才慧以外,还要有深厚的内功才成,因此从头筑基。坐禅三年,等内功精进之后,重新练习,匆匆五年,才有小成,前后费时十三年,才算练成。

    阮山看到此处,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暗道:我如果也要花费十几年的时间,练成一门武功,只怕是不可能了。

    镇定了一下心神,继续向下看去。

    但见写道:“老衲练成之后,才逐渐体会出了其中的诀窍,知道其中诀窍,不用登堂入室,可借历代先师长老的经验,摸索练习,事倍功半,老衲无法预测这手册落入谁手,但又不忍心使数十年积累的心血,随老衲埋葬地宫,但愿我佛保佑,练成我武功的人,能除暴安良。”

    再向下看,就是元智大师的武动诀窍了,脉络分明,讲述得十分详细。

    阮山看得入神,不自觉的照着那上面记的,开始练了起来。

    整本“弹指神功”,只不过是屈指一弹而已,但在元智大师的讲述中,其间的真气运行,行通经脉,细微小节,无不详细。

    深奥的弹指神功,在元智大师详细的讲述下,练习起来,竟然是简单无比。

    阮山被那手册吸引,不知不觉间,已经练习了十余遍。

    直到室中黑了下来,才突然惊觉,匆匆收起了两本秘册,走出了茅舍。

    看晚霞满天,已经是将近黄昏时分。

    这时,阮山体力已经恢复,匆匆登上峰岭,辨识了一下方向,急忙赶回了姻缘峰。

    夜色中,只见一个身穿白衣的少女,站在悬崖边缘,长发和衣袂,不停的在夜风中飘动。

    阮山心中一动,急忙走了过去,道:“是莹儿吗?”

    那少女转过身来,举手理了一下夜风吹乱的长发,笑道:“你回来了?”

    果然、那白衣少女,正是恢复了女装的袁莹莹。

    阮山轻轻叹息一声,道:“夜寒风冷,你站在这里作什么?”

    袁莹莹道:“等你啊,我特地换了一身白色的衣服,只要你一回来,就可以看到我了。”

    阮山道:“我如果一夜不回来,你难道要在这悬崖边站上一夜吗?”

    袁莹莹道:“我一定要等到你回来,你三天不回来,我也要在这里等你三天三夜。”

    阮山心中暗道:这丫头对我如此情意,日后不知要如何了结,口中说道:“我如果十日不回来呢?”

    袁莹莹道:“不会的,我相信大哥的话,你绝不会骗我的。”

    阮山伸出手去,牵着袁莹莹的右腕,道:“回去吧!明天咱们还要赶路。”

    袁莹莹道:“大哥见到了什么人??”

    阮山道,“见到了一位白发老人,唉!那沈天奎费尽了千般心机,希望能进入地宫,取得那十大高人留下的武功秘册,以便达到他称霸江湖的愿望,但他却白费了一番气力,连一本武功秘册也没得到。

    谈话之间,来到了一座茅舍前面。

    只见中原快手并肩站在茅舍前面,齐齐欠身一礼,道:“见过大哥。”

    阮山还了一礼,道:“两位兄弟,伤势如何了?”

    萧奇道:“大哥赐赠灵丹神妙,我等伤势已经痊愈。”

    郭峰道:“房中酒饭已经摆好了,大哥请进房中吃些酒食,驱逐寒意。”

    阮山腹中确实有了几分饥饿,大步直向房中走去。

    但见房中木桌上,摆了四盘佳肴,香气扑鼻,心中大感奇怪,这等荒凉的地方,怎能做出如此美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