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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章闯出火海,路遇阮山灵堂

    袁莹莹道,“这些事,可是张信告诉你的吗?”

    阮山摇了摇头,道:“没有,是我自己观察所得,加以推想,在证实咱们地宫里相处的经过,以及那沈天奎对那张信施下毒手的一击,诸般情形,综合结论。”

    袁莹莹叹息一声,道:“看起来,不论如何聪明的女人,也是难以强过男人……”

    阮山笑道:“那也不然,王jiejie就比我强多了……”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我今日观察事物,能够如此用心,得恩师教诲很多……”

    袁莹莹道:“看来你那师父博学多才?”

    阮山道:“他老人家除了传我武功之外,同时教育我蓄志养气的功夫,使我潜能增长,养成了大仁无俱的勇气,所以,沈天奎的威严,不能使我心生胆怯,有时,我明知不是他的对手,但却毫不怕他,那是成仁取义的豪勇之气,在支持着我……”

    话到此处,突然啊呀一声,跳出水xue。

    袁莹莹吃了一惊,急忙说道:“大哥,你怎么了?”

    阮山伸手探入怀中摸出怀中的经文,道:“这本经文湿了。”

    借着火光望去,经文已经湿透。

    袁莹莹道:“小心点,不要把它撕破。”

    阮山小心地捧着书页,出了一会神,缓步向火边走去。

    袁莹莹也随着跃出水xue,说道:“不要向前走了,林木仍然在燃烧,火力仍然强猛,把它放在那大岩石上,片刻就会烤干了。”

    阮山应了一声,走回大岩石旁边,小心翼翼地把书页放在大岩石上,找了两块石头压住,人又跳入水xue中,望着那书页出神。

    原来,大火猛烈,阵阵热气涌来,仍然有伤肤肌的感觉。

    这片林木,大都是千年老树,延烧的力量,十分强大,火焰冲天,光亮强烈,阮山的眼光本就锐利,站在那水xue中,仍然可以清楚地看到那书页上的水分,化作蒸气而去,字迹清晰可见,心中暗暗想道:如若那和尚说的不错,这本经文记述的武功,那是重过十大奇人留下的武功秘籍,那位赠我武功秘籍的忘年交,得了地宫中高手留下的武功而去,独自留下这本经文和那箫王潘振的武功秘籍,但那潘振的秘籍他一定已经瞧过,故意把它留在那里,这经文却是他没有找到的物品……

    突然间,一阵尖厉的哨声飘来,传入耳中,此起彼落,群相呼应。

    阮山急忙跃起,伸手抓起经文,低声说道:“莹儿,沈天奎要有所行动了,咱们得准备一下。”

    袁莹莹道:“什么行动?”

    阮山道:“大约他认为咱们已经烧死了,但他看不到咱们的尸体,又不放心,所以,要派人入山寻找咱们的尸体。”

    袁莹莹道:“我们怎么办?”

    阮山道:“先把这个水坑填起来。”

    袁莹莹奇怪道:“干什么?”

    阮山道:“咱们不能给他留下一点线索,如果咱们能布置一下他认为咱们死了,那是最好不过,至低限度,也要给他们一个生死难测的谜。”

    袁莹莹奇怪道:“为什么让那沈天奎误认咱们死了呢?”

    阮山道:“理由很明白,我死之后,他也许会提前发动,早日暴露出他狰狞的面目。”

    袁莹莹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

    就地找了两块大石,堵上了泉眼,然后,把泥土填入水坑中。

    片刻之后,两人挖成的土坑,又被石土填满,阮山四处望了一眼,只见附近的火,已经大减,热气也不像刚才那样的蒸人了,低声说道:

    “莹儿,咱们设法搬些没烧完的枝干来,在这个大岩石旁边燃起来,以掩护痕迹。”

    两人同时动手,不大会功夫,一片空地上,堆满了没烧完的树枝。

    袁莹莹拍去了手中的烟尘,低声说道:“现在我们还要干什么?”

    阮山道:“坐在此地,运气、调息,听到警兆之后,咱们再走不迟。”

    袁莹莹应了一声,一盘膝坐了下来。

    只见那四周延烧的火,似乎是已经逐渐地停了下来,火势有大力减弱。

    阮山心中明白,这延烧的火,突然收缩,一定是那沈天奎派的人所救的结果。

    阮山伸手摸了摸衣服,大部分已经被火烤干,当下把手中的书藏入怀中,说道:“莹儿,咱们建筑一处躲藏的地方怎么?”

    袁莹莹道:“怎么建筑呢?”

    阮山道:“眼下西面火势,消减很快,显然是那沈天奎派的人,想从西面进来,搜寻咱们的行踪,三面火势没熄,不论咱们怎么躲避,都无法藏得隐秘。”

    袁莹莹道:“所以,咱们就建筑一处藏身的地方,躲在里面是吗?”

    阮山道,“正是如此。”

    袁莹莹道:“用那烧的枝干,灰。”

    阮山点了点头,道:“不错,这里有很多被泉水熄灭的枝干,未经燃烧,负重的力量很大,困难的是咱们要寻找一处形势好利用的地方才成。”

    这时,火势已经变小,两人仔细的找了一阵,找到了一处天然的深坑,纵横不足三尺,深却五尺有余,正是很好的地方。

    两人一齐动手,不足顿饭工夫,已然建筑了一座可容身的地方,上面伏上泥土,再堆些燃烧没烧尽的树枝,两人一齐躲在里面,四面都开了小窗口,用燃烧过的枝干掩护,向外瞧看时,用手拨动,可大可小,两人挤在里面,刚好可以盘膝而坐。

    袁莹莹低声说道:“大哥先运气调息,我来守候,如果发现了敌人我招呼大哥。”

    阮山微微一笑,道:“好吧!”闭上双目,运气调息起来了。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阮山突然觉得身体被人推动,睁眼看去,只见四面陽光满地,已经是晌午时分。

    陽光照射下,只见沈天奎站在那块高岩石上,四下张望。

    沈天奎的身旁,站着修月和宣华夫人。

    耳际间步履零乱,显然,还有很多人,在四下寻找。

    阮山摇了摇手,示意袁莹莹不要出声,轻轻地伸出手去,拨动着枯枝,盖上了小窗,附在袁莹莹的耳边说道:“莹儿,如果咱们被人发现,难免一场恶斗,咱们不能恋战,必须且战且退,我不熟此地形势,但西方火势先熄,那说明西方林木较薄,东南是我来此的路,北面好像是有道深谷,咱们只好往南走了。”

    袁莹莹点了点头,低声应道:“大哥比我聪明,听大哥的话、自然是不会错了。”

    但听沈天奎的声音传了过来,道:“道长的看法,他们会不会逃出大火了?”

    修月道:“不可能吧!除非有一条地道通往山外。”

    沈天奎道:“怎么找不到他们的尸体呢?”

    修月道:“大火燃烧了数个时辰,弥天掩地,就算是铁打的人,也要熔化成铁汁了,哪里还能留下尸体呢?”

    沈天奎道:“那阮山带有一把短剑,乃是得自地宫中的物品,怎么会连那短剑也找不到了呢?”

    修月道:“区区一柄短剑,能占多少地方,怎么才能找到呢?”

    沈天奎道:“唉!无法确定他们已经死了,实在是叫人放心不下。”

    修月道:“大庄主请放心,依贫道的看法两人必死无疑。”

    这时只听宣华夫人冷冷接道:“那倒未必,我瞧那阮山不像早夭相,人不该死,五行有救,也许他们早已经逃出此地了。”

    阮山心中暗道:糟糕,这宣华夫人如果是想帮我,那就是帮倒忙了,如果她说动了沈天奎,必须要找出证据来才甘心,这藏身的地方,非被他们发现不可。”

    只听修月哈哈一阵大笑,道:“夫人说那

    阮山没死,不知有什么证明?”

    宣华夫人道:“没有证明,也不需证明,我只是觉得他不会死的。”

    沈天奎微微一笑,道:“宣华夫人,听说那阮山和你认了姐弟,可有此事吗?”

    阮山仰起头,用一只眼睛,由那木枝空隙中,向外望去。

    原来,他知道眼前的三人都是第一流的武林高手,耳目灵敏.梢不小心,都将会惊动他们,不敢拨动太多木枝。

    但听宣华夫人应道:“这个吗?我倒是很愿意,只是阮山却没把我当jiejie看。”

    沈天奎笑道:“我天性从不能容忍叛逆的人,唯独对你,却是破例容忍。”

    宣华夫人道:“这个我也觉得很奇怪,不知沈大庄主为什么不肯杀我。”

    沈天奎道:“我也常动杀你的念头。”

    宣华夫人道:“为何迟迟不肯下手?”

    沈天奎道:“这就是为什么你还能活到现在的原因了,至于我怎么不肯下手,我自己也说不出来其中的道理。”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眼下阮山已死,夫人是否感觉到很伤心呢?”

    宣华夫人道:“如果他真的已经死了,我自然肝肠痛断,但在没证明他死之前,我不相信他确实死了。”

    修月道:“夫人怎么才肯相信呢?”

    宣华夫人道:“除非我亲眼看见他的尸,体……”

    修月道:“尸体只怕已经被火烧成灰了。”

    宣华夫人道:“他身上的遗物呢?”

    修月道:“这一场大火,烧去了方圆十里的原始林森,树木都已成灰,阮山的遗物在那,也是很难寻找到。”

    宣华夫人长长叹息一声,不再多说。

    显然,她内心中,已经被修月说服了,在此情景下,实在是生机渺茫。

    但听沈天奎仰天大笑了一阵,道:“夫人似乎是相信了,是吗?”

    宣华夫人望了沈天奎一眼,默然不语。

    沈天奎淡淡一笑,道:“咱们回去之后,我允许你设灵堂,奠拜阮山一番,让你尽番心意。”

    修月轻轻咳了一声,道:“阮山已经死了,大庄主第一步计划已经完成了,此后准备怎样呢?”

    沈天奎道:“昭告江湖,宣布阮山的死讯,然后,全面发动……”

    话说到此,突然住口不说,回目望了望修月,道:“道长有什么打算呢?”

    修月道:“贫道希望能遵守前约,路上归你沈大庄主掌握,至于江河湖海,归四海君主所有,水旱分明,各居其位。”

    沈天奎哈哈一笑,道:“道长对那四海君主很忠心啊!”

    修月道:“贫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等到江湖稳定时,贫道即将返朴归真,退出江湖了。”

    沈天奎道:“道长这等才气纵横的人物,如若退出江湖,归隐林泉,那未免太可惜了。”

    修月道:“也许大庄主不信贫道的话,好在大庄主的霸业将成,江湖风浪即将平息,贫道归隐之期,也不远了,那时,沈大庄主自然可以瞧到了。”

    沈天奎微微一笑,道:“但愿道长能够心口如一……”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咱们走吧!”

    宣华夫人道:“阮山的尸体还没找到,咱们怎么能走呢?”

    沈天奎道:“如若他们被烧死,尸体该在这附近才是,如若说他们能够逃出这片火海,实在是让人难信。”

    宣华夫人道:“那是说,你已经相信那阮山死在大火中了。”

    沈天奎道:“除非那阮山能飞天、遁地,逃出火海。”

    宣华夫人四处望了一眼,道:“我有一种感觉,就是那阮山还好好的活在世上。”

    修月哈哈一笑,道:“夫人这感觉很奇怪,贫道是百思不解,在这种强烈的大火中,就算是一块钢铁,也要被熔化成汁了。”

    沈天奎淡淡一笑,道:“咱们走吧!”当先向前走去。

    修月、宣华夫人紧随在身后而去。

    阮山目睹几人走了很久,才低声对袁莹莹道:“莹儿,沈天奎误认为咱们已经死了,咱们将计就计,给他个高深莫测,等天夜之后,咱们再走,你要多忍耐一时饥饿。”

    袁莹莹依偎在阮山的怀中,低声说道:“和大哥在一起,就算多饿几天,也不要紧。”缓缓闭上了双眼。

    阮山心中计算了方向,计划好了逃走的路线,然后闭目调息。

    天色入夜之后,两人开始动身。

    他心中早已计划好了逃走的路线,虽然地势不熟,但他心中有了计划,走起来少了很多犹豫,行动十分快速,不到二更已经走出了火场。

    再向前走,只见林木茂密、又是一番景像。

    这条小路,十分难走。

    蔓草遮径,常人走起来,十分艰难。

    但两人轻功卓绝,行走起来,便利不少。

    又翻过两座山岭,袁莹莹首先停了下来,柔声说道:“大哥,咱们歇歇好吗?”

    阮山道:“好啊!我也有些困倦了。”缓缓坐了下来。

    袁莹莹紧靠着阮山的身旁而坐,缓缓道:“大哥,我有些饿……”

    阮山接道:“我知道,我也有些饥饿了,再忍受片刻,咱们找一个农家,多给他一些银子,好大吃一顿。”

    袁莹莹微微一笑,道:“大哥此后打算怎样?”

    阮山道:“那沈天奎误认咱们已经死了,我想将计就计,易容改装,看看武林形势和沈天奎有什么陰谋,武林中对我的死反应怎样。”

    长长呼了一口气,接道:“沈天奎有他一套很完善的征服江湖的计划,但现在却已经章法自乱,逼得他不得不提前发动。”

    袁莹莹道:“唉!有一点,我一直想不透。”

    阮山道:“什么事?”

    袁莹莹道:“我常听父母谈起中原少林派,说他们怎么了不得,而且人数众多,高手如云,为什么那少林派,看着沈天奎如此的猖狂,却不肯过问,难道少林派中,连覆巢之下无完卵的道理,也无人懂吗?大家都抬举你,说你是武林中的明灯,照亮了整个武林,逐走了黑暗,其实说白了还不是想推你和沈天奎拼命,他们好袖手旁观。”

    阮山道:“就眼前我的观察而言,少林派中,已经有人和沈天奎勾结,但少林寺一向清白自守,自然是大部分人,不会赞同,这其间,只怕是还有内情……”

    袁莹莹道:“大哥告诉我闯那几阵埋伏,其中有一道埋伏,是少林寺的罗汉阵是吗?”

    阮山道:“因此,我才怀疑少林寺中,早已有人和那沈天奎勾结,而且那个和尚的地位,在寺中很高。”

    袁莹莹道:“不用怀疑了,人赃俱在,还有什么可怀疑的地方?”

    阮山道:“那少林僧人和我动手时,暗中留情,放我过关,很显然,他们并没存有替沈天奎卖命的心,但却又被一种力量约束,不得不听那沈天奎的命令。”

    袁莹莹道:“原来如此……”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大哥,我想到了一件事,说出来,希望大哥不要生气。”

    阮山道:“好!你说吧!”

    袁莹莹道:“咱们此番下山观察,如果武林中人,对你的死,十分悼伤,因而奋起为你报仇,大哥是义不容辞的要帮助他们;如果是人家对你的死,全无反应,好像若无其事。大哥似乎是也不用再为人卖命了,咱们去找那王jiejie,然后,遁迹深山大泽,自辟一处世外桃源,过些无忧无虑的快乐日子。”

    阮山微微一笑,道:“好吧!咱们先去瞧瞧再说。”

    两人又休息了片刻,向前走去,天亮时分,找了一户农家,大吃了一顿,问明了路,出山而去。

    为了隐秘行踪,阮山和袁莹莹,都经过了一番精细的易容,两人的身份,也经常随着时间和环境变化。

    这日中午,阮山和袁莹莹到了长沙城郊一座荒店外。

    阮山和袁莹莹,这时正装作一对村夫,村妇,提着包裹,牵了一匹毛驴,缓缓向前走去。

    只见那荒凉的小店前面,此刻却十分热闹,店前树上,拴满了睦马,招魂幡高达数丈,迎风招展,白布上写着:“魂兮归来”四个大字。

    店前面,用整匹的白布蒙起,所有的桌椅都完全能移开。

    一座高大的灵堂,占满了整个店面。

    阮山牵着毛驴,缓缓走到店前面,转眼望去,只见灵堂上写道:武林大侠阮山之灵位。

    室内室外人来人往,但每人的脸色都是一片肃穆,全身上下都穿着白衣服。

    阮山远远望去,只见室外室内,目光所及的地方,不下二三十人,全都是一身白,看不到第二种杂色的衣服。,

    袁莹莹低声说道:“大哥,那是你的灵位。”

    阮山微微一笑,想道:“我这一生中,已经死了很多次了。”

    袁莹莹低声接道:“大哥,咱们再走近些瞧瞧好吗?”

    阮山点了点头,缓步向那荒店走去。

    两人距离那小店还有五六尺远,只见人影一闪,两个身穿白衣的大汉,缓步走了过来。

    那当先一人白发白髯,身材十分枯瘦,正是武当派门下,无为道长的师弟许阳,许老前辈。

    他似乎是十分哀伤,双眼通红,显然是经过了长时间的哀伤和煎熬。

    紧随在许阳老前辈身后的人,是朱逢生。

    只见他脸色苍白,双眼中也是一样的红肿,显然也是极度的哀伤所致。

    阮山心中大为感动,暗道:看来,我的死,他们都付出了深沉的悲痛。

    忽然想到了朱逢生和罗文中都已经中过奇毒,不知他们体内的毒,解了没有。

    心中念转,不觉间多瞧了朱逢生一眼。

    两人的举动似乎是已经引了许阳的怀疑,只见他转动了一下赤红的双眼,神光一闪,盯注在阮山的脸上,道:“小哥贵姓啊?”

    阮山急忙应道:“小可姓许,送我媳妇回门。”

    许阳大约是想到这人和自己有同宗的关连,当下一挥手,道:“快点去吧!此地不宜久留。”

    阮山应了一声,急忙向前走去。

    袁莹莹紧随在阮山的身后,片刻工夫,两人已经走出了十余丈。

    袁莹莹低声说道:“你看出那两人身份没有?”

    阮山道:“他们并没易容,自然瞧得出来,他们是许阳和朱逢生。”

    袁莹莹道:“你看到跪在灵堂前的两个人没?”

    阮山道:“没有啊!”

    袁莹莹道:“那朱逢生挡住了你的视线,但我瞧到了,同时,还瞧得出他们哭得伤心欲绝,跪在灵堂两旁。”

    阮山道,“什么人?”

    袁莹莹道:“你那两位义弟,萧奇和郭峰。”

    阮山轻轻叹息一声,道:“我该现身和他们相见,不能这等捉弄他们才是……”

    袁莹莹道:“那萧奇、郭峰,哭得很可怜,咱们回去告诉他们吧!”

    阮山痛苦的摇了摇头,道,“不行,咱们要多忍耐才是。”

    袁莹莹道:“你忍心看到他们那样悲苦吗?”

    阮山轻轻叹息一声,道:“如果我此刻现身,把他们的悲伤气氛冲淡,沈天奎必将知道我还活在世上,为了武林大局,只好多瞒他们一阵了。”

    语声微微一顿,道:“他们都已经到了,那张信恐怕也到了。”

    袁莹莹道:“你好像很注重张信是吗?”

    阮山道:“不错,只有张信到此,才能对抗那沈天奎的陰谋诡计。”

    谈话之间,只见前面烟尘滚滚,几匹快马,疾奔而来。

    阮山低声说道:“莹儿,咱们让到路旁,瞧瞧来的是什么人。”

    快马奔行奇速,两人刚刚让到路旁,三匹快马,已经急奔而过。

    阮山目光锐利,虽然只匆匆一眼,已经瞧出三匹马上的人,正是宇文付带着神箭镇乾坤朱元,和三陽神指张魁。

    三个人也穿着一身白衣,白布勒头,看快马过后,大道上点点马汗,不难想到三人奔行的急速。

    袁莹莹黯然一叹,道:“他们是真的对你好,个个为你身穿全孝。”

    阮山轻轻叹息一声,正想接话,突然听到车轮声辘辘,一辆篷车,急驰而过。

    篷车上全用白布瞒遮,连车前的马,也都披着白布。

    车中隐隐传出了低声的哭泣。

    袁莹莹低声说道:“大哥,看样子,那车中的人,也是为你而来。”

    阮山点了点头,道:“大概是不会错了。”

    袁莹莹道:“什么人呢?不骑马,坐车而来。”

    阮山低声说道:“我也是觉得奇怪,坐车而来,八成是一位女子。”

    袁莹莹道:“车中传出来了低沉的哭声,我听得很清楚,那是女子的声音!”

    阮山道:“我想不出那人是谁?”

    袁莹莹道:“会不会是王姑娘。”

    阮山道,“王jiejie此刻,正在为她本身的事情忙碌,怎么会有空到此,唉!我和她订下的限期,还要如期赶往……”

    袁莹莹接道:“如果王jiejie听到了你被沈天奎布下的火阵烧死了,定然会抛弃一些事情。不惜千里,赶来奠拜你的灵位。”

    阮山望了望那独立的店房,此刻似乎是整个店房,都要用白布蒙起。

    袁莹莹低声说道:“就算是一派掌门之尊死了,只怕也不会有大哥这等荣耀。”

    阮山正想答话,又见马队走来。

    这一批,人数众多,不下二十余骑,后面还有两辆马车。

    凝目望去,只见马上的人全都是白衫罩身,头上是白巾勒头。

    那白衣制作简单,显然是匆匆赶制的衣服。

    阮山看来人,大多不认识,大部份佩带着兵刃。

    人人脸色肃穆,见不到一丝笑容,两辆马车上堆满了白绢。

    袁莹莹心中想道:“他们购了这么多白绢,不知要怎么装筛大哥的灵堂,看来,他们的气派要一口气买完长沙城中的白绢布了。”

    两人站在道旁,似乎是已经引起马上群豪的注意,数十道眼光不停地投注在两人身上。

    阮山牵着毛驴,转身向前走去。

    袁莹莹急忙紧随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