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鼠仙义愤丧命,云渡心中起疑
润玉守了云渡一整日:“漪儿,你也太贪睡了一些。”润玉低头拨了拨云渡鬓角边的碎发,点水端了一碗汤药和一小碟鲜花饼走进来,“仙君上次这般贪睡,可是千年之前了。仙上倒也不必太过担心,仙君只要能睡,就无大碍了。” 润玉抬头看了看时辰:“我要去布星台布星挂夜了,还劳烦点水仙子照看漪儿了。” “仙上放心。”点水放下托盘,应答了。润玉看了看云渡,起身离去。 栖梧宫 旭凤在庭院里拿着一个食盒面带微笑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燎原星君急匆匆的走进来拱手行礼:“殿下,据破军星君来报,方才有人夜闯南天门,闯入者似乎是蛇仙,目前正在缉拿。” 旭凤长吸一口气:“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啊!”旭凤此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平日面瘫的脸上格外温和,“正要去找他,加派人手,今夜务必助破军活捉彦佑。” “属下,明白!”燎原君拱手行礼正要离开,“对了,再去派人把夜神请来。”旭凤补充到,“是!” 燎原君拱手离去,旭凤拍拍食盒,思量一下:“了听!” “殿下”了听听到传唤走了来,旭凤面带微笑的看着那个食盒,“帮我去把这个盒子给锦觅,再替我跟她道个歉,就说我今夜有事耽搁,不能去赴约了,改日再去见她。” “是”了听接了盒子往洛湘府去了。 甲子府 彦佑跟着鼠仙神色匆匆的从外面往鼠仙府邸走去。鼠仙推开自家殿们,神色复杂的摸着摆放在殿内的香炉,彦佑好奇:“怎么了?” “我的香炉被人挪动了一寸二分。”鼠仙神色凝重,彦佑还未观察出区别,鼠仙皱了眉,“不好!今日有人来过。” “啊?!”彦佑怀疑的追问,“你确定不是风吹的吗?” 鼠仙皱眉往内殿跑去,彦佑跟上,鼠仙拿起桌上的玉简翻看了一下又去检查多宝阁,彦佑一屁股坐在太师椅上,“可有异常啊?” 鼠仙挑眉:“万幸,并没有翻动过的痕迹啊。” “呵”彦佑轻笑,开玩笑的抱怨,“我说鼠仙大人,你上次可把我害惨了,你那小耗子一放,可生生让我身上凭添了许多罪过啊。” “少主那日实在不应该出手将锦觅仙子救走啊”鼠仙放下手里的东西,意味深长的看了彦佑,“眼下天后和火神,早已对你我都有所怀疑了。” 彦佑笑嘻嘻的看了鼠仙:“锦觅真身已露,其实已经助我们达成目的了,我又怎么可以忍心看我那娇滴滴水灵灵的小美人被那只老母鸡给啄死啊。”彦佑没正经的辩解。 “少主那样护着她,可是对她动了心思?”鼠仙试探。 “呵”彦佑低头一笑,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鼠仙凝眉:“你可知这位仙子是何身份?” “知道”彦佑拉长声音,仰头,“水神之女嘛,那日你也看到了,那云渡仙君可是和小葡萄长的七分相似,据说和先花神像了个十足,有那样一位摆在那儿,何必要小葡萄去白白送死呢。况且我可是看了云渡美人的眼色才把人带走的。” “云渡仙君和夜神有婚约,锦觅不但和夜神关系暧昧,还和火神走的很近。”鼠仙言下之意就是这两女于彦佑都无可能。 “据我以往的经验来看啊,那婚约对小云渡而言,不过是夜神剃头挑子一头热,能不能成还两说,而锦觅……也不是个开窍的。好事啊。”彦佑歪歪嘴角。 “你啊,那你干嘛还要招惹她。”鼠仙无奈。 “双生子啊,多难得,我这不是想捡个便宜嘛”彦佑调笑一句,又道:“小葡萄和云渡都是心思单纯之人,我实在不忍心看她们卷入这场恩怨当中,尤其是锦觅,她是我的挚友,脑子比云渡转的慢了不是一点半点,稍不注意,就是小命堪忧。哦,对了,恩主派我来给水神送信。”说着掏出一封书信放在玉简上。 鼠仙见彦佑是认真的,无奈的皱眉闭眼,听了彦佑来意道:“最近栖梧宫的人严密盯守洛湘府,今日幸而我截了你的道,”鼠仙神色稍缓,感叹,“否则,你真是自投罗网。” “火神,他已经疑心到水神身上了?”彦佑挑眉。 “一直按兵不动”鼠仙摇头,“也不知道这火神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嗯”彦佑垂眼思索,拿起书信,塞进鼠仙手里,“老样子,这信还是有你来转呈。” 鼠仙捏着信:“我几番试探,水神从未拆开过恩主的信,前信也尽数退回,今早水神也向我言明,他新认女,只想安享天伦,无心参与我们的大计。我看,就不必再去争取他了。”鼠仙这些年同水神交往下来,已成挚友,水神说的明白,他也不想再为难他。 “他想过他的安生日子,也要看天后答不答应啊?他的长女拜在了上清天,和夜神可是早有婚约。”彦佑一针见血的指出关键之处,“那这信……?” “时局瞬息万变,云渡仙君和夜神联姻,必定难容于天后,到时候就由不得水神了。”鼠仙感叹。彦佑点头,“这水神真够倒霉的,云渡偏偏拜了上清天,又和夜神有婚约,这上清天多是不问世事的神仙,有个不管事的靠山,反到凭白招人猜忌。” “也罢,这信我留着,徐图后计。”鼠仙拿了信走到多宝阁后,点开一香炉暗门,暗格里空空如也,鼠仙神色一变,“遭了。” “怎么了?”彦佑跟了过来。 “那些信不见了,看来我已经暴露了,此地不宜久留,你也别去找水神了,赶紧走!”鼠仙神色凝重,彦佑皱了眉头,“我不能将你一人置于险境,要走一块走。” “你见过哪只打洞的老鼠无处脱身了?”鼠仙面色缓了缓,信心十足的样子拍拍彦佑,“放心吧。”彦佑瞧鼠仙不像作假,点头离开。 锦觅晃晃悠悠的从姻缘府走出来,在园子里闲逛,一对仙娥路过,在锦觅背后嘀咕: “瞧见没有,那就是水神新认回的女儿,她jiejie上上清天的云渡仙君。” “那云渡仙君岂不是和我们夜神殿下有婚约?可我听说她不仅和夜神殿下暧昧不清,还和火神交往过甚,火神把他的寰谛凤翎都给了这个仙子。” “真是妖孽啊,云渡仙君那样一个冰清高洁的人,怎么摊上这么一个meimei。我听说这寰谛凤翎可是凤凰一族的至尊圣物,护体法器,只能给自己最亲近的人,天后当年同天帝大婚时,便将她的寰谛凤翎作为信物送给了天帝。” “真的啊?那可真是够造孽的,这以后还不知道要祸害多少人呢?我听说她以前是栖梧宫里火神殿下身边的书童,真是妖孽啊妖孽。” “她还同那蛇仙不清不楚呢。” 锦觅听到有人在身后议论自己,转个方向跟了上去:“诶!” 两个仙娥惊的回过身来:“啊?”紧张的低下头。 “我一没杀人二没放火的,我怎么就成妖孽了?”锦觅纳闷。 “锦觅仙子,小仙失言。” “锦觅仙子恕罪。” 两个仙娥告了醉慌慌张张的离开了。锦觅皱眉思索,瞧见云渡将其唤做梦魇的魇兽,将这事儿扔到一边,跑过去:“小乖乖,你怎么一个兽在这里?我阿姐呢?” 梦魇见了锦觅,叼起她的裙角往璇玑宫方向拖拽,锦觅扯着裙子跟着:“诶,小乖乖,你慢点,可是阿姐唤你来找我的?”梦魇松了口,绕到锦觅身后,拿头顶了顶锦觅,锦觅摸摸它的头,“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们去看阿姐,你是这个意思吧?”梦魇眨着眼睛点头,锦觅笑笑,“那走吧,我今日又听了新故事,正好讲与阿姐听。” 云渡此时刚刚醒来,点水扶了她坐在庭院里,皱着眉头喝一口汤药吃一块鲜花饼。 快到璇玑宫时,锦觅看着天色停了下来:“现在是不是已经戌时了?”她想起旭凤昨日说的话,“明日戌时……不就是今天吗?遭了遭了,要迟到了,小乖乖你自己先回去吧,我得赶紧去栖梧宫留梓池,不然迟到了,那只坏脾气的凤凰非要杀了我不可。” 锦觅走的急,梦魇回过头来,她已经不见了,梦魇原地打个圈,往璇玑宫走去。 栖梧宫内 “我已封锁了南北天门和一切出口,正在合力围剿他”旭凤对着坐在石桌旁的润玉说着自己的安排,“一会儿我会带人合围,不怕他不拼尽全力,至于引蛇出洞后……” “后面的事就交给我吧。”润玉听了主动提出,“我与那黑衣人交过手,只要彦佑敢拿出三分修为,我定能看验清楚。” “我有预感,这条蛇,八九不离十。”旭凤信心满满的坐下。 “那我可要提前恭喜火神殿下双喜临门了。”润玉轻笑,“锦觅仙子乃水神幼女,你我兄弟二人倒是赶巧。” “呵呵”旭凤也是爽朗一笑,“你和云渡那厮倒是板上钉钉了,我这里还需徐徐图之,眼前最重要的是,那黑衣人是冲着我来的,还涉及到你的清誉,必须赶紧弄清楚,也好还你一个清白。” “殿下,蛇仙往璇玑宫方向去了”燎原君前来回报。 “遭了!”润玉腾地站起来,“漪儿还在我宫里。”说着转身离去。 “阿姐上神修为,小鱼仙倌可真是……关心则乱,对,就是关心则乱。”锦觅进来恰好听到,和润玉擦肩而过,歪着脑袋打趣道,“蛇仙?是谁?很危险的人物吗?” “锦觅?你怎么在这儿?”旭凤惊讶,拉了锦觅过来,锦觅疑惑,“不是你约我戌时来找你的吗?” “此时不是闲话的时候,等会儿我再解释给你听,现在我们还是先去璇玑宫的好。”旭凤拽上锦觅去追润玉。 璇玑宫庭院内 “唔,点水,你这鲜花饼是越做越好吃了,但是这汤药,我也喝了不少了,就算了吧。”云渡对着盯着自己喝药的点水撒娇卖萌。 “仙君莫要忽悠点水”点水油盐不进,“点水做了三千多年的鲜花饼了,已然无可进步了。仙君,这汤药可是我熬了一整天的,你舍得浪费吗?我可是烧了一整天的炉火……” “啊,好好好,我喝。”云渡捂头,端了药一饮而尽,“啊,好苦!!!” “拂墙花影动,疑是玉人来。”粗狂的男声在空中传来。 云渡听了转转眼睛站起身:“待月西厢下,迎风户半开。彦佑君对梁上君子的执着云渡佩服。” “一猜就中,美人,难道你此刻心心念念的也正是我?”一阵绿光闪过,彦佑君摸摸鬓角现身出现,“美人儿,你脸色怎么这样白,可是在这这璇玑宫过得不顺心?不若随我回去,让我好好帮你补补。” “呵呵……惯会做梁上君子的,我认识的朋友里面除了你,实在是想不到第二个人了,你怎么有空来这里?覓儿今日也不在这儿啊。”云渡挑眉,坐了回去。 “哼”彦佑轻笑,“拒霜花又叫木芙蓉,今夜月下芙蓉赏芙蓉,当真是好事成双啊,诶,你说这夜神是不是神经病啊,不陪着你这朵娇花赏芙蓉,和火神搅在一起,大肆捕杀一条无辜的小蛇。” “你可是又在那傻鸟面前口无遮拦,戏弄了覓儿?”云渡展颜,“不过我若是傻鸟,定不会那么轻易让你灰飞烟灭,好歹也要留了做蛇羹或是泡药酒啊,这才算物尽其用,你说我说的可对?” “哎呀呀,蛇蝎美人说的就是你了,一准没错。”彦佑摇头,“哎,方才我被破军追的紧了,慌不择路才逃到这里,本想着顺路跟你和覓儿辞个行,哪知覓儿居然不在,这么一走,不知何时再相见喽。” “彦佑,莫不是天后要办你?”云渡敛了笑意,“索性我还欠你一个人情,不若你变了真身藏在我袖子里面,你能躲过一劫,我也还一还你的人情。” “诶,我藏在你的衣袖里?你莫不是嫌我死的不够快?”彦佑摆手,“我不过是指甲挨了你汗毛一丝,你家夜神殿下就给了我一袖子,我若真的入了你衣袖,怕是要万劫不复了。” “还不算无药可救嘛”旭凤的声音自空中传来,“若早有这等觉悟,何至于落得这等田地。”他拽着锦觅出现了,云渡一惊,下意识伸手将彦佑护在身后,润玉是同旭凤并肩出现,瞧见云渡的行为,眼神一暗,二话不说冲到云渡身边揽了云渡腰肢,把她带离彦佑,而后自璇玑宫各处冒出一群天兵天将,将彦佑团团围住,锦觅瞧见是他们是来真的,果真是要抓彦佑,拽了旭凤袖子,“凤凰,大家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有误会说清楚啊。” “小白龙,这是干什么?有什么好好说不行吗?”云渡看摆了这样的阵势也跟了锦觅帮了腔,“小白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破军星君领着一队天兵天将将彦佑包围,逐渐逼近,而后一齐动了手。 “漪儿”润玉转头看了攀着自己胳膊的人,温润一笑。云渡看后垂了眼,不再做声。 “不是,噗嗤君犯了什么罪啊,这么多人围攻他?!”锦觅也有些慌神,拉扯着旭凤追问,“阿姐,你快劝劝他们,不要打了。”就说话的功夫彦佑已经突破了包围,旭凤把锦觅推向云渡,“破花,看好她。”说罢和彦佑缠斗起来。 “凤凰!”锦觅想冲过去被云渡拉住,一手刀砍晕了过去。润玉抿抿嘴,似笑非笑的看了云渡一眼,云渡翻翻白眼,“点水,扶覓儿去休息。”点水接过锦觅搀扶着离开了。 “小白龙,傻鸟可是快把你的璇玑宫拆掉了,你不管管?不会真的要他的命吧?他太瘦了,做蛇羹不香,泡药酒太小了。”云渡拿胳膊肘撞撞润玉,润玉撇了一眼云渡笑了,“漪儿,再等等,我需要验证一件事情,来证明自己的清白。我们目前不会要了他的性命,别担心。” “哼,谁担心他了?我担心那些花儿。”云渡口是心非的指着快被旭凤殃及的花丛,“傻鸟,你要是敢把我的花给烧了,信不信你的栖梧宫就别想着要了。” 润玉看了看那丛花,挑眉凝神幻化出一柄水色长剑,双指并拢一挥,长剑直冲冲的朝彦佑飞了过去,云渡眯眼:水火双系?她心中有了猜测,挑眉幻化出一件躺椅,坐下悠闲的看起戏来。润玉瞧她的做派,微微一笑,敛眉冲进缠斗圈。 旭凤见润玉插了进来,借机退了下来,云渡挥手幻化出一只酒杯:“傻鸟,来尝尝小爷的新酒。” “你这厮脸色不好,还抱着酒不撒手,就不能让我们夜神大殿省点心?”旭凤夺了云渡酒杯一口饮下,云渡不屑的嗤笑了,转头专心致志去看战局。 “彦佑,方才我见你水系术法修为尚可,不知遇见你们水系大宗师夜神殿下能挡过几招?我们夜神殿下只修水系,”旭凤意有所指,“打不过的话,不妨加点火灵调剂一下。” 眼见彦佑抵挡的越来困难,自璇玑宫墙外冲出一个黑衣人插入润玉和彦佑之间,朝润玉扔了一颗红色珠子,云渡敛了脸上的笑意,坐直身子。润玉以脚踢开,珠子在他鞋子上烧灼了一个洞,而后改变方向朝花丛飞去,润玉神色一愣,追着那珠子伸手去抓。云渡朝那珠子投掷过自己的酒葫芦,珠子反弹到石柱上朝云渡飞去,润玉大惊,旭凤甩了袖袍将珠子抓在手里:正是一颗灵火珠。 黑衣人趁机将彦佑一掌拍离战斗圈,彦佑躲了起来。而后黑衣人飞身打算离去,云渡挑眉两指并拢一道花影勾住了黑衣人的脚踝,润玉纵身擒住黑衣人,旭凤走过去将黑衣人的面罩取下:“鼠仙?!” “我要面见天帝。”鼠仙神色复杂的看了旭凤。旭凤和润玉对视一眼,点了头。 “啊……好困”云渡打了哈欠,伸了懒腰,“你们忙,我回屋睡觉了,傻鸟,一百坛千年陈酿,赶紧派人松开,等小爷睡醒了,小爷要验货的,不然……”她朝酒葫芦招招手,勾其飞回手里,拿葫芦点点四处打碎的雕花灯笼和石桌石椅,“栖梧宫百年内都这德行。” 润玉失笑摇头,伸手扶了云渡:“二殿下为了自己的栖梧宫,也不会欠了你的酒酿的,快去休息吧”手下暗中探查了云渡的经脉,微舒了一口气。 旭凤点头:“我会把酒拿给你家夜神的,带走。” 旭凤和润玉和一众天兵天将压着鼠仙出了璇玑宫。 云渡挑眉,仰头喝了一口酒,见众人离去,挥挥长袖,庭院内破损的东西一一恢复了原型。 “云渡仙君”邝露双手叠在腰间,神色有些担忧的走了过来,“仙君有伤在身,还是不要妄动灵力了,不然殿下又要担心。邝露也没什么好东西送仙君,这天山冰玉温养身体倒是合适,仙君若不嫌弃,佩戴在身上,聊胜于无。” 云渡转身看了邝露,见她掏出一对玉镯,恭敬的捧在手心,等着她去接,粲然一笑:“邝露仙子有心了,多谢邝露仙子关心,为了邝露仙子这对镯子,小爷也定会好好珍惜这副皮囊的。”说罢接了镯子戴在手上,揽了邝露肩膀,“啵”而后松开邝露哈哈一笑回了自己寝殿。 邝露目瞪口呆的捂了自己脸颊,僵在原地。点水恰好路过,瞧了这一幕噗的笑出声。邝露回头看点水走过来,拱手打招呼。 “邝露仙子莫要见怪。”点水回礼,“我家仙君她自小就这样,爱调戏美人,并无恶意。” “仙君和传言中的模样不太一样。”邝露羞涩一笑。 “呵呵,我家仙君倒也不是对所有人都这样,当然和传言中的不一样了。”点水打量一下邝露,“仙君她很喜欢邝露仙子呢。”说罢行了半礼转到后殿去了。她家仙君的汤药费时费力,她该去熬下一碗了。 邝露听了点水的话神色微变,良久后,看了一眼云渡紧闭的殿门,摸了脸微微笑了。 甲子府内一位黑衣人刚入殿内,看着鼠仙被火神、夜神、捆绑了压着往甲子府走来,急忙离开。 旭凤瞧见那一抹离去的黑烟,破军星君拱手行礼:“殿下!” “追!”旭凤冷下脸,“是!”破军拱手行礼,带人追了上去。 “想不到你还有同党啊”旭凤吸一口气,面色发冷,“容我换身衣服,天帝面前自有分说。”鼠仙神色自若,润玉敛眉若有所思。 “看紧他,小心他自戕。”旭凤到底是好说话,允了鼠仙的要求。 “属下明白”燎原君拱手行礼,派人跟着进去了。 旭凤和润玉站在外面等鼠仙换了衣服,带着他去往九霄云殿。 鼠仙一步一步爬着天梯,回想着和彦佑的计划: “寿宴上既然已经引起天后注意,索性就打他们个措手不及,捅到天帝那里。”鼠仙穿着一身黑衣,拿起桌上的图纸,“这是鸟族的兵力部署,我去翼渺洲和隐雀长老下棋时,留意搜集的,替我转交给恩主。”说罢叠好递给彦佑。 彦佑轻嗤,双手环胸:“要交你自己交。”鼠仙拉过背对自己的彦佑,“拿着” 彦佑皱眉,很是担心。鼠仙满脸严肃,趁着彦佑不备,一巴掌把彦佑推进暗道中。 彦佑反应过来,对着结界用力拍打,鼠仙看着彦佑,叮嘱:“莫回头,今日的事你休要再管。” “仙上不要冲动”彦佑隔着结界,神色焦急,“有什么事情我们都可以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