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让你久等了
刘情怕他又怪自己,连忙说,“这小屁孩子,我收拾她去。”说完就走,到新郎新娘给来宾敬酒的时候都没有出现。 王文龙就慌了,姚远身体不好不能饮酒,现在刘情不在,毫无疑问这酒就要全部落他身上了。 连忙拿出手机打刘情电话,对方竟然关机了。高手啊。对此他佩服的五体投地。 可怜他这一圈下来就算吃了解酒药,也照样被苏醒的那些没良心的亲朋好友灌的晕晕乎乎的,回到自己座位的时候发现刘情竟然在自己的位置上面呆坐。 “二哥你越来越让我佩服了,你这瞒天过海的计谋玩出新境界了。”王文龙是由衷的佩服,他的脑袋像拨浪鼓一样已经不听使唤了。 “兄弟,哥也是有苦衷的,你多见谅。”其实刘情出去以后接了一个电话。电话是何燕萍打过来的,她在电话里面告诉他自己被人甩掉了,那声嘶力竭的哭喊把他的心都揉碎了。就那么静静地听着她哭泣,一直到手机没电,完了一个人在无人的角落暗自神伤。 “二流子我现在越来越相信这句话了,和什么样的人在一起,就会有什么样的人生,和尚跟着姚远学坏,不但把自己的感情世界搞得一团乱麻,还把你的感情世界搞得乱七八糟,兄弟给你一个忠告离他们远点。”王文龙将手搭在刘情的肩膀上说。 幸亏他酒喝多了,说话含含糊糊,姚远坐的近也只听了一半,不过脸色已经很尴尬了。苏醒是恨不能拿酒将他灌倒在地上,李彤好几次拉他出去洗一下,都被他拒绝了,依然坐在那里大放厥词。 “那你还不离他远点,你就不怕哪天他被雷劈了连累了你。”刘情苦笑。 “我带避雷针了。”王文龙大着舌头说。 “避雷针不管用,哥哥我全身绝缘,怎么样,还不是照样被雷得惨不忍睹。”刘情说完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如此妙语当浮一大白。”王文龙开始咬文嚼字了,看来不像借酒装疯是真的醉了。 刘情把茶杯放他手里,二个人碰了一下,王文龙把一杯茶干了,都没有尝出味道对不对。 “我醉欲眠卿且去,明朝有意抱琴来。”只见他闭着眼睛摇头晃脑地咛着李白的诗,挥手示意刘情可以离开了。 刘情没有办法只好扶着他离开。 “看来我现在和你们之间已经有点格格不入了。”姚远就好像自言自语一样的对着一桌子的菜说。 “不要把我的喜宴搞成《最后的晚餐》,你说这话容易被雷劈,再说二流子的心胸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小,要做一个像石灰一样的人,别人越是向你泼冷水,你越是生气勃勃。”苏醒笑着说。 “你们现在上班是不是天天在洗脑,这思想境界越来越高了。”姚远问苏醒。 “必须的,政治思想不过关,怎么能够每战必胜。”苏醒笑着说。 “老大,兄弟敬你一杯,祝你终于破茧成蝶。”姚远无比真诚地说。 “没有办法适者生存,我们只能自己去适应社会,不能让社会来适应我们。”苏醒发自肺腑地说,毕竟他有过多次的切肤之痛。 这婚礼让张英搅得苏醒的情绪有点低落,他非常后悔没有坚持旅游结婚,同时也佩服刘情有先见之明,没有办这么一个世俗的仪式。 胡思乱想中他等着刘情回来,谁知道这家伙竟然直到酒席快散场也没有回来,这下他不乐意了,拿出手机拨通刘情的号码,系统提示对方已经关机,“三狼啊,二流子借机跑了,你说该如何处置?” “不会吧,他不是这样的人啊,那也太不懂事了。”姚远不相信。 “手机都关了。”苏醒咬牙切齿地说。 “你别激动,他要真的跑了,我立马烧了他家房子。”姚远说完就走了,到大厅就看见刘情被一伙人围着在灌酒,姚远不敢声张,倒退着返回,回首就把门给紧紧地关起来。 “怎么了?发生什么情况了?”苏醒抬头问他。 “我估计是你们同事,正围着他灌酒呢。”姚远强忍着笑说。 “文龙刚刚就栽在他们手中的,老婆我们一起去救他一下,他这二天家里有事情,万一喝醉了马静不会放过他。”苏醒对王芳说。 “这什么人呐,刚刚还准备弄他,现在竟然要救他,你人格分裂啊。”姚远笑着说。 “我精神分裂,我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兄弟兼上司被人欺负,而无动于衷。”苏醒说完就走。 刘情当时的情况的确已经岌岌可危了,他根本就不会划拳,输了几次以后就更加不会了。 这酒一上头,出手和思维就不听嘴巴的使唤了,‘哥俩好’一不留神伸出三根手指头的状况时常发生。 吴英敏也在里面,不过她很安静看上去好像满腹心事。 苏醒来的非常及时,“弟兄们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千万不要把领导放翻了,否则我们以后都没有好日子过。” “新郎官来得正好,这人你可以赎回去,不过价格可不低。”严速在敲诈勒索方面多多少少还是有点造诣的。 “所有的人陪我去海南度蜜月怎么样?”苏醒开口非常大气。 “包吃住?”严速问。 “必须的。”苏醒答。 “一言为定。”严速代表其他人爽快地回答。 刘情终于长长的嘘了口气,只要不喝醉就好,家人都不在,就他和吴英敏孤男寡女万一发生意外那就麻烦了,他摇了摇有点乱的脑袋说,“谢谢各位兄弟网开一面,我不胜酒力失陪了。” “头,这事不能记我账上,我也只是随波逐流而已。”严速对刘情说。 “小子算你狠,别人说你坏我不相信,今天总算领教了,你等着。”刘情气急败坏地对严速说。 “要不我开车送你回去,就当负荆请罪。”严速故作可怜巴巴地说。 “回头把我扔到深山老林,再算计我一次,你当我傻啊。”刘情迈着有点摇晃的步子走向大门口。 “我送他回去,马上回来都不许散了。”姚远一边追刘情一边回头对所有的人说。 “你放心,没有我们的同意他们就算想散也不敢啊。”在门口一个男孩冷冰冰阴森森的声音说,那是一只纸糊的小人说的话。所有看到听到的宾客一片哗然,好几个机灵点的立刻寻找偏门,准备溜之大吉。 刘情看着这一对童男童女连忙挡在姚远的前面说,“你们终于来了。”姚远当然免不了也吓了一跳,幸亏人多没有被它们吓倒,不过脑子里面立刻变成一团浆糊了,尽管也算是见识过大风大浪的人,真到这一刻也蒙了。 别说是他,苏醒这野和尚也被这突然的变故给吓愣住了,使劲揉自己眼睛,还以为出现幻听幻觉了。 “听他那意思好像有一种望眼欲穿的感觉,这家伙该不会喜欢上你了吧。”那纸人还真把自己当做有血有rou的人了,醋意满满的对着另一个纸人说。 “切,我心匪石,不可转也,小子跟我们走吧。”刘情第一次听到这童女的声音,虽然冷冰冰倒也婉转,妙的是她竟然还能够口吐诗经,不过这东西毕竟太邪性了,让他生不出一点好感,他也不想和它们多费唇舌,一脸坏笑着朝它们走了过去。 那一对童男童女还真的有几分灵性,看见他过来,竟然转过身晃晃悠悠在前面带起了路,刘情手拿着打火机就差点够着那纸人身上了,几次伸手几次眼睁睁错过了机会。只好亦步亦趋跟在它们后面,一路出村。 “你不怕吗?”那个童男说的话非常欠揍。 “怕能够解决问题吗?”刘情说。 “就凭你这句话,等你死了的时候我一定会给你烧几柱香的。” “那倒不必了,你只要能够闭嘴就比什么都好了。”刘情笑着说。 “他妈的,他嫌我啰嗦。看来他真的活腻了。” “听说过泥人有三分火气,没有想到这纸人也还有火气,你就不怕自燃吗。”刘情在说话的时候一个快步上去用火机一把燎着了那纸人的身子,呼的一声纸人应声爆燃,在漆黑的夜里如火炬般明亮炫目。 “你也太淘气了,它虽然没有生命,不过却拥有人的魂魄。”那个童女依然冷冰冰地说。 “我只是想知道它会不会痛苦。”刘情刚刚说完那童男仿佛在配合他一般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让人毛骨悚然。 “这下你满意了。”那童女说, “人苦不知足,哈哈哈怎么可能有满意的时候。”刘情说。 “年轻人心挺大的,我劝你还是快跑吧,否则可真的没有回头路了。” 刘情感觉很奇怪,这纸人也有良心发现的时候,不过嘴上也没有表示感谢,只是说,“跑哪里去,到哪里恐怕都无法摆脱你们吧。” “那倒也是,天下虽大对你来说已经是穷途末路了,如果你要死了,你会喜欢我吗?”那童女问了一个很奇葩的问题。 “死了还能爱吗?你该不会让我顶替它吧?”刘情蓦然想起那个已然匍匐在地的童男。 “你不愿意吗?” “不愿意,因为我还不想死。” “恐怕这不是你能够说了算的。”这个时候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地底下发出。 刘情当时还以为自己脚下踩住了一个人,低头细看什么都没有,就在他想抬起脚前进的时候,突然从地底下伸出一双手一把抓住他的双脚,使劲往地下拉,感觉中脚下好像踩着一片沙丘一样,整个人慢慢的跟着往下陷。他毫不犹豫地蹲下来朝那手掌打了一拳,从地下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不过那双手始终没有松开。他继续追打,地下哀嚎不断,那怪物倒也强悍,始终没有松开一分一毫。 “嘡。”一声枪响后,一大片粘腥的东西溅了他一脸,不知道是什么生物的身体组织,不过那枪的声音他很熟悉,是一把重型狙击步枪发出的,这把枪所有参数和英军的AI50F差不多,就算那妖的身体安装了钢板,也一样会被它轰穿,他用手抹了一下脸,又听到了从另一个方向发出一声枪响,看来还不止一把枪,他再次抹了一下黏糊糊的脸,不再关注眼前被枪击的对象,继续拳击地底下的那双手,当然就算他关注也看不清楚,隐隐约约只看到有东西随着枪击声轰然倒地,只见那东西刚刚爬起来又被一枪轰倒,好几次他还没有来得及爬起来就又被干了几枪,干的他的身体在地上不停地翻滚,听声音至少有一个班的人拿着大狙在轰他,刘情都替他感觉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