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五章 枉执
祁君问锁宁城要阮雪音,肃王在锁宁城挟竞庭歌问蔚君要龙位。 两封书信将青川舆论搅得翻地覆,连崟国新君可能并非阮氏子孙这样的风头都被盖去大半。 蓬溪山果然非同反响。世人如是。 阮雪音出宫进了最欢楼。 “她在哪儿。” 上官宴将一碟剥好的葡萄推到她面前,“我不知道啊。” “慕容嶙在哪儿。” “姐,我和你一样眼睁睁看他们离开的。这么些人马要想藏,若无大人物庇护,哪里藏得住?”他挑着一双桃花眼意味深长, “你就在宫里,问你兄长啊。还不明显么?那俩一伙的。” 是阮仲和慕容嶙。 “你倒都清楚。” 上官宴抬手来回比划两下,“我又不瞎。” “你是哪边的。” “没边。”他答得飞快,“跟你多少遍了,生意人,挣钱为大。” “那你去捞竞庭歌出来,要什么,你开价。” 上官宴瞪眼如见鬼,“都了我没法子,国君头上谁敢动土,自己去找你哥。” 阮雪音有口难言。 “或者找你夫君。”上官宴再道,高深莫测笑,“有什么人是祁君陛下找不到的。” 两人关在三楼上官宴常年占用的那间房,门窗紧闭绝无第三人,阮雪音还是四下一再望方低声问: “何意?” 顾星朗在锁宁城必有网罗,她一向知道。五月来锁宁那次他消失了近一个时辰,该就是去办这类事。 “我也只是猜,且是最近才开始在猜。”上官宴压低声量,似笑非笑,“你也知道,整个青川这些烟花之所,有不少是我的。” 阮雪音用表认可。 “但最欢楼不是。”他越越慢。 随对方引导而生的直觉不太妙,阮雪音凝神色。 “别紧张,我也没是他的。但他在这里多半有人。”上官宴伸手至阮雪音面前琉璃盘中拈一颗葡萄往自己嘴里扔, “他一开始来最欢楼是我带的。后来回回我做东,他远到是客,只管享乐。” 这些在临自时就提过。阮雪音心下无波澜,只蓦然反应回祁宫之后竟忘了就此事逗那家伙。 “他喝不倒,从来也不醉。有几次我醉得不省人事,隐约见他出去,半柱香后回来,只作无事发生。” “你都不省人事了,如何还能见他出去又等他回来。” 上官宴轻咳一声低笑。 “你也是装醉,想看他出去找谁做什么。”阮雪音继续。 “别破嘛,伤感。” “所以是谁?” “不知道。反正一个诗扶,一个晓山,每次他来都点这两个,三四年了,从人家十四五岁点到了快二十。还有就是苏晚晚了,你有耳闻吧?最欢楼近年头牌,平里都她挑别人,唯独那子来,人家是主动弹琴献曲,连我都得沾他的光。” “他倒是对晚字有独钟。”阮雪音随口道,开始纠结是否要会一会这几名巾帼。 上官宴却被此一句随口逗得直想笑:“有言在先啊,诗扶和晓山都只是陪酒,晚晚就更不用了,清倌人,止步于弹琴献曲。他没碰过这里头的人,反正我没见他碰过,你别回去兴师问罪闹得他提剑来砍我。” 哪有这功夫。阮雪音一心盘算,不确定是否要在这节骨眼上打草惊蛇。 “话他为何急要你回去?还发国书这般阵仗。”见她出神,上官宴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