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七章 与一群女孩子同住?
少女浸没在水中,光是看着光滑的肩膀便让刘伟感到赏心悦目。并且幸福突如其来――她竟允许刘伟去摸她的胸部。 此时道出,想必是不穿任何衣物的那种…… 很长一段时间,刘伟连眼睛都没舍得眨,以为樱随时会起身让自己的去碰。 “不会让你看的。”少女强调。 “开玩笑的啊。”伟哥如释重负。 樱下意识点点头,但过了一会儿,她小声道:“在水里面的话。” “在水里面?”年轻人感到疑惑。 但品味片刻,他总算想起:少女一开始便只说可以让他摸摸而已。 相当于同意,不过一定要关灯的那种……刘伟略作思考,莫名觉得自己在做的事情相当下流, “不行。” 他如梦初醒,开始坚定拒绝。 ―――― -不许出手- 家猫翻身打滚起来是非常可爱。若是夜晚,在日光灯映照下,蜜桃的眼睛更是大而明亮,叫人忍不住想要去摸摸它的脑袋。 而他想要摸胸部的比那时还要强上百倍! 但人可不能任由所牵扯。 即便少女每天和他睡一张床,所能依靠的人也仅有他一人――种种情况似乎都在为此创造条件,但刘伟深知自己绝不可对樱下手。 或许这样做了情况也不会太糟糕,然而只要有一丝的可能性会破坏掉目前微妙的平衡,那伟哥便不会允许它发生。 … 坚定了立场,双腿间准备起势的万恶之源亦老实许多。刘伟呼吸变得沉稳,只见他摇了摇头,眼神坚毅。 他顿感自己浑身上下有一股超凡的正气。 别说是这点点诱惑,他更是预演了樱的脑子突然短路、主动投怀送抱的极端情况。 而那时他必定也能冷静地搭住少女的肩膀,告诉她为什么不能这样。 “坏人……” “嗯?” 樱面颊通红,连脖子那里都晕染了颜色,“摸一下吧,就当接受我的道歉了。” 刘伟瞬间感到酥麻,恍若成吨的物理盔甲被简单的魔法攻击击得粉碎。 他继续拒绝,而樱则说平时早晨坏人都会摸,现在干嘛扭扭捏捏的? “那是意外。” “瓦上半身那么多地方,你就摸那里!”樱说。 那……就是本能了。刘伟无奈想。 他睡前总是平躺,哪怕是侧躺,一只收枕在头下,另一只则有意放在腿后,保持绅士的距离。无奈一到早晨,他便和樱贴得很近,若是抱起来,手总是摸着软乎乎的东西。 “不行。” “早晨都是意外?”樱睁大眼睛。 “总之,不行。” 少女这边倒没有放弃,她最后强调:不带着好色的想法去摸便可。 正如樱偷看刘伟跨入浴缸一样,她并没有带着多余的念头,只是感觉好奇罢了。 “这肯定不会带的。”刘伟自我肯定道,而右手竟然已经抬出水面。 虽说他仍旧打算拒绝来着,但樱身子往前凑了凑,好色的坏人自然而然摸了上去。 “……怎么样。”樱有在发声,但伟哥只能从她的口型去判断少女说了什么。 “摸起来很舒服。” “那我们就扯平了。”少女想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但嗓子完全发不出声音,“以后也要好好的,不许偷看我。” 刘伟木然点头,此时他的双腿呈交叉状,生怕少女试探过来。 樱则一下子看出问题所在,“说好不好色的……” 而后樱又提出让刘伟摸一下胸部。 “不不不不不。”刘伟将双手放在脑后,“今天怎么了?” “瓦有理由的。”樱一着急,说话便含糊不清,像是牙牙学语的孩子,“你让我也摸一下。” “请请请。”刘伟双臂打开,扩胸凑上前,“你尽管摸,但是我不会摸你了――不是因为不想摸,呃,你知道我的意思吗。” 樱轻微点点头,但又摇了摇脑袋,“我想摸下面。” “……诶?!!” 热水浸泡之下,刘伟的面色都显得有那么一点苍白,他夹紧双腿,抱膝而坐,像个小姑娘的似的。 但其实樱仍旧纯粹被好奇心所驱使。 … -令人在意的触感- 樱每天和刘伟在一起,两人贴得很近是再正常不过。而她的手自然下垂恰好是那个的高度…… 到目前为止,她大概碰过坏人的那里5、6次。 由于全部是手背触及,感觉不会清晰,但弹性十足的印象在心里挥之不去。 后来换了住处,她有机会和主人一块泡澡,少女便忍不住去观察。 实际上她更想去好好确认触感。 当然无论是偷看还是去触摸,都明显是不当的举动。就像她平日不小心碰到,少女都会立即缩回手,随后不知以何种表情来面对主人。 … “太奇怪了。”刘伟不断感慨,顺便用手去摸樱的额头,确认自家的少女是不是发烧了。 “我让你好好摸一会儿,你也让我……” “不不不不不,现在这种情况只能朝的方向发展了吧?”刘伟终于道出了自己的想法,不过见樱有些茫然,他马上将目光从少女的面庞移开,片刻后,他小心问道:“真的,只是想摸一下?” “嗯,想摸。”少女轻声道。她将身子凑上前,以为是要做交换。 谁知主人坦然站了起来,樱则打算在水下确认就好。 “呜……” “怎么了。”刘伟硬是装出坦荡的样子,两手叉腰,双脚与肩同宽。 少女吓得双手遮住脸,既因为它的状态,也因主人离她很近,“不是这样的。” 但她的手指还是打开一条缝隙,观察了一眼,“你坐下来哇,不是说不好色的吗?” “我是不想好色的。”伟哥低头望去,那里确实极有精神,然而他的目光马上被另外的景致所吸引: 水面因他的探出身子而下降不少,樱的胸部已是若隐若现。 “哇,动了。”樱却浑然不觉,只发现那里抽动了一下,“还能动的吗?” “干嘛遮住还要看啊。”刘伟缓缓坐下,感觉浑身的血都在沸腾。 事实证明少女只想去摸日常状态下的,而等刘伟出浴缸时依旧没法恢复,此事暂时是不了了之…… ―――― -寻人- 回顾了本人的风流事迹,伟哥确实觉得邻居小姐一直以来的怀疑不无道理。 而女孩的突然离开同样有充分的理由。 他叮嘱自己去看白老师的脸颊,视线却总是不受控制地垂下。 到了这种时候依旧是本性难移,刘伟自己都觉得唏嘘不已。 为避免去想昨天摸白老师胸的事,这次他主动打破沉寂,“今天一个人吗?” “早晨他还在的。”女孩捧着一杯热茶,“他哟,总是突然来活。” 对话陷入停滞。双方一个有心事,另一个则看出对方有心事。“年轻人,到底发生什么了?” “没什么。哦对了,现在还有在写字吗?” 刘伟环视房间。据家里蹲说,自宅已经挂上了她写的毛笔字,结果刘伟全然没有见到。 “他最后不让挂,我就不写了。”女孩说。 “有件事干不是挺好的吗,至少在坚持几次吧。” “不要,无聊得要命,黑白、笔墨……”说罢,白老师准备喝一口茶,眼看嘴唇都在杯口上了,女孩皱起眉头,“年轻人哟,你说谁没事干?” 你过分解读了。刘伟苦笑。 “写得好不是会被挂上去吗,多好。”伟哥试图鼓励家里蹲。 “你都不挂。” “写得好一点,我就挂在房间里。” “真的?”女孩一下子变得开朗许多,露齿微笑。 但她立即回忆起来:对方曾经夸过她写的不错,赠予字后,却压根没看到展示在家中。 女孩的笑容变得相当勉强,趁她慢悠悠抱怨出来之前,刘伟补充道:“有点寓意的。什么祸国殃民,怎么可能挂出来?” “我不想写别人写过的字,这样就会被比下去的嘛。”小白不紧不慢地说着,“写‘祸国殃民’四个字,我肯定是写的最好的,你都不买账……” 女孩说得不无道理。市面上流传的书法作品中,写这个词的估计是她一家独大。 … 年轻人本以为女孩会询问他慌忙找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结果女主人并没有过问,两人仅仅是在聊天。 “你挂我就写。”白老师道。 “那你写点诗词吧。” 刘伟刚琢磨起有什么佳句,小白就果断说不要,说什么四个字的简单易懂,且好创作、不费神。 “提着笔写十分钟,手、胳膊都会酸的。” 至于成语,构思加涂抹,不出意外三分钟即可搞定。 真是无忧无虑,娇生惯养的蹲蹲啊…… 刘伟由衷为小白感到开心,尤其是在看到她白嫩的皮肤宛若是个学生似的,心中便想女孩能够一直这么生活下去就好了。 “我会挂的。”刘伟说。 “真的?”女孩心情愉悦,随即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冰镇的红酒,给刘伟喝,“因为有点喝不惯,剩下一半――酒是好酒,应该也没坏。” “哦,谢谢。” “年轻人哟,你好像有变温柔点。” “是吗?”刘伟则等待女孩何时察觉他需要个杯子。 “以前挺看不起我的。” “哪有。”刘伟说。 确实一开始他是对白老师没有好脾气。大概是当时他的心态特别急躁,而女孩则好像能用一个晚上泡个澡,反差巨大。 接下来小白兴致勃勃拿出手机,寻找合适词汇,“‘兔死狗烹’,怎么样?” 别说寓意了,还有种不吉利的感觉…… 然而刘伟没有拒绝,道:“先写着吧,我单看字写得怎么样,如果平衡不错,笔画什么都没问题,我就挂。” “挂哪里?” 蜜桃的猫砂盆上? 伟哥由此家猫,短暂远离的思绪重新回到离家的邻居小姐身上,脸色遂阴沉下来。 “哥哥,找到了!” 正在这时,初夏兴奋的声音传来,刘伟猛地从座位上窜起,却见到meimei抱着躁动不安的家猫。 怪事情…… ―――― -误导信息- 稍早~ 他收到柴咪的消息,说自己在小白家里。年轻人赶忙来到顶楼,敲了半天也不见有人应门。 好不容易等到白老师开门,刘伟冲了进去,但除了无比宽敞的客厅外,他并没有看到邻居小姐。 “那咪在这里吗?” 伟哥只问了一遍,得到否定的答复,他就不做挣扎。 meimei则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去寻找,期间她几度想感慨房子好大,但这个节骨眼上她知趣地保持安静。 “每个房间我都能去找吗?”她小心翼翼地问道。 “没事的,就当参观嘛。” 屋子的女主人原本打算陪伴初夏,可一见面她便发现刘伟的面色显得惨白。 此时刻望去,对方更是在掩面叹息。 于是她终选择留在伟哥的身边。想要询问点什么,最终只道了声“meimei好可爱”。 ―――― 家猫是在阁楼被找到的――初夏拉下绳索,竟发现一个楼梯从天而降,小心翼翼爬上去,原来是公寓楼的尖顶被设计作为阁楼。 里面的家具一应俱全,甚至还有个小冰柜,如果不用厕所,在里面呆上一天是不成问题的。 而在矮脚的床上,初夏发现了一只英短蓝猫…… ――― “到底怎么回事?”刘伟询问小白,见她欲言又止,他放声又问了好多遍。 “哥哥……” 而小白嘴巴微张,光顾着喘气了。 刘伟看出白老师收到惊吓,不由抱了抱女孩,“对不起。” 他随即调整语气,平静地问猫从哪里来,等了一会儿,女孩总算开口…… ―――――― -蹲蹲- 从一个家里蹲的角度来看,今天的小白遇到的情况早已是超出她能承受的压力范围: 清晨没有阳光,天色阴沉。空调会为她调节好温度,因此平时她会觉得下雨也还不错,毕竟有种新鲜的感觉。 一早绪礼造访,把猫送来,说要寄养大概两个小时。 小白想要说很多话,但少女则神色匆匆,“它刚刚已经上过厕所了,应该没问题的。”少女道,“假如伟哥上来找,就说不知道,别让他进屋哦。” 至于原因,绪礼只说是柴咪想要捉弄刘伟。“谢谢啦。” 小白没来得及细问,绪礼就转身离开,实在不像她的往日有礼有节的风格。 于是白老师断定,必有大事发生! 其实少女是不知刘伟何时归来,急着回去就位。 绪礼好奇刘伟需要用多久能意识到这是个骗局,然后将床底的柴咪给揪出来,变成一个闹腾的早晨。 谁知这次的捉弄完全变成偷听伟哥能有多伤心,以及费力思考如何在这种情况下告诉伟哥真相。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 走到阳台边上大约要20步,小白聚精会神,寻找合适理由。 “怎么了?”丈夫刚睡醒,吃着妻子用面包机烤出来、沾了果酱的面包。 “我想要撸撸猫,就借过来了。”她说谎道。 “你自己去啊,让人家送上来多不好意思?” 他站起想要摸猫,但考虑到早餐吃到一半,男子便只是凑近看看。“五楼的那家?” “是的,你挺聪明的嘛。” “上周我刚好见过,是一个穿睡衣的女生吧?” 小白确实向他说过几次柴咪的事情,睡衣倒是没提及,但说是个眼睛大大的,假如遇到会一眼认出的漂亮女生。 “是总穿睡衣的哟。” “和你一样啊。”他说。 不一样,我出门不会穿。小白心想,只是她不怎么出门,这样的评论也没有偏离事实过多。 “她在垃圾桶旁边准备抓野猫……呵呵,好有意思的人。” “抓野猫?” “这只是母猫吧。”丈夫问道,见小白点头,他笑得很开心,随之回到落地窗旁的圆桌边上,“野猫跑了以后,她自言自语的,说什么难得找到个小公猫,还有……哦,难得有脸盘滚圆的。” 小白瞄了一眼蜜桃,“猫脸都圆的。” “野猫通常是尖尖的。”他说。 … 那天柴咪正好去丢垃圾,惯例带着新鲜的猫粮,以顺便救急冬日的野猫。 看到只圆润的橘猫,女孩便眼睛发亮,让伟哥腾出距离,以便发挥…… “那是她男朋友?” “嗯,不好说。”小白困惑道。 谁知他断言就是,自信道:“连丢个垃圾都在一起,真是可爱呢。” 白老师对他这种擅自判断的方式颇感不爽,可是无奈的是他通常是对的。 女孩细细思考,发现那两人说不定早就是情侣以上的关系。 “你干嘛现在才说?”小白问道。 “什么事?” “这件事。” 女孩希望他多陪她说说话,然而这样有趣话题他当天居然没提及。若不是今天蜜桃正好过来,恐怕他也就给淡忘了。 “本来那晚是想说的,忘记了。” 此外虽不是本意,但她盼望自己说想撸猫的时候对方会问一句“喜欢吗”,而非指正她应主动去别人家取。 之后她抱着蜜桃好一会儿,猫咪屁股贴着的大腿都变得暖呼呼的。 “想要养一只。” “我们家?”他的视线仍落在平板上,“你以前不喜欢猫吧。” “一个人在家很无聊的。” “因为这种理由养猫也照顾不好的。”他头都不抬,俨然认为小白只是一时脑热。待一个表格文件完成发送,他才望向沙发,道:“你看地上。” 女孩同样注意到那一小粒猫砂,是夹在蜜桃爪子里,然后落在此处的。 “我看到了,不是不能动嘛。”她摸蜜桃的手变得随意起来,于是别人家的猫跳到地板上,接着开始挠痒。 女孩遂趴到地上,捡起那粒猫砂。 丈夫最后还是去了公司。 路上花点时间也罢,但在办公的环境中,他能把突然来的任务快点完成,弄不好下午两点前能回来。 这是他的解释。 “在家呢?” “可能要三点。” “没差多少嘛……” 后来家里便只剩下女孩和蜜桃。 猫咪发现室温恰到好处,久违地在光滑的平面上趴下。 小白则开始收拾起客厅。 刚结婚时,女孩为此和他吵了许多次架,原因在于他几乎不干家务活,但总是在说小白做得如何的不是。 只是女孩后来意识到:做得到的人确实是各方面都很出色。 他后来花了一整天的时间将家里收拾一遍,小白还记得当时他把一条挂得平整的毛巾取下来,重新挂了一遍。 “为什么呢?” “标签。”他掀开一角,现在标签是朝里的状态,“酒店标准,别介意。” 从那之后,她便不去怀疑丈夫的判断。 这点对她曾经的好伙伴小雅也同样适用。她原以为对方是个漂亮的,能把果汁做得很好的店员而已。 “和丈夫吵架了?” “你怎么……” “挤出的笑容肯定不一样啦。”小雅指指嘴角。 至于结婚的事情,看着婚戒便能知道。 家里蹲便开始和店员抱怨生活的琐事,小雅能平静地说出问题的根源,总叫人不可思议。 “要换位思考。”女孩解释说,“你刚刚不是说不理解那人为什么跳楼吗。” 跳楼的地点就在不远处,所以大小姐也总能从各种客人口中听到一点风声。 “是哟,那么高的地方跳下去的勇气都有,干嘛不活下去?” “他有在厂里撞死一个人,开叉车。”女孩见客人满心好奇的模样,忍俊不禁,“一种车而已。” “厂里开车?” “工作需求,就是转移货物的车。”小雅顿了顿,继续道,“如果家庭幸福也就好,但是他到了快退休的年纪,可能家里人会抱怨他事业无成,还弄出事情。” “好详细的,新闻里放了吗?” “这么小的事情,电视不会专题报道的。”女孩说着,但马上摇头否定了自己,认为对生命逝去用“小”这个词,亦显得不为妥当…… 临近退休,但身处一线,说明事业上并不顺利,与之相应的是当事人的性格上必定有一定缺陷,故而家庭的关系上可能也不算融洽。 虽说工亡的事故可能厂里会承担大多赔偿,但以此为契机,他在最需要支持的时候可能受到颇为冷漠的对待。 来自于妻子、儿女…… 万一他已经成为祖父辈,兴许这种冷漠正在被人强加到无知的孩子身上――原先纯粹的笑容能够给与他救赎,但事发后,可能连小孩的影子都见不到。 抑或是见到了,已是离他远一点为妙的氛围。 “人本来就是脆弱的生物,所以相互扶持,才能坚持下去。”小雅说道,见头顶墨镜的客人完全相信,她也不去解释那纯粹是她的假设罢了。 “很深奥呢,你真的只是大一吗?” … 初来陌生城市的新生亦能为她排忧艰难,她便能确信能干的人和自己这个家里蹲是有本质区别的。 只是他们的能力越大,遇到的麻烦也就越大。先前丈夫回到家,饭也不吃,坐在沙发上只说“好想死”。她泣不成声,最后逗笑了对方。 “开玩笑的了。” 虽说女孩并不认为那是玩笑。 … 有了前车之鉴,当小雅忽然发消息,主动向一个蹲蹲咨询烦恼,白老师嗅到了异常的气息。 如果我能帮上忙就好了…… 她决心去找刘伟慎重聊聊这件事。 而从年轻人当时严肃的表情来判断,他同样认为这并非小事。 ―――― 落地窗开条缝,狂风呼啸而来,光是声音就让家里蹲吓得直哆嗦。 她以为蜜桃同样怕得不得了,但人家正怡然自得舔着爪背,不为所动。 窗子擦拭起来颇为费劲。上面需要踮脚才能够着,且人在外面超过一分钟,便要回来补充热量。 小白还是花了10分钟去把外侧的窗子用干布擦了一遍,合上一看,亮堂很多…… 一方面,家务事是她为数不多的职责。另外女孩还盼望着猫的主人若上门取猫,一进屋可以能听到“好干净”的赞美。 她定会无比自满。 咚咚咚! 咚咚咚咚咚! 暴躁的敲门声传来,门铃的音乐同样在回响。 小白一个激灵,以为家里很有钱的事情暴露,遇到抢匪。 于是身子尚未恢复温度,女孩又出了一身冷汗。 好在电子屏上映着刘伟使劲敲门的身姿,她想起恶作剧这桩事。 怎么办…… 她想装成家中没人,但保险起见,她还是将猫藏进阁楼。 下来时,女孩发现敲门声已然停止,以为客人终于离开,不料她在二层的电子屏发现刘伟正点着手机。 即使预料到对方是打给自己的,但手机铃声响起,女孩还是被吓了一跳,随后乖乖跑去开门。 门一开,伟哥就凭借气势冲了进来,弄得没怎么担惊受怕过的蹲蹲腿有些发软。 ―――― 令人胆寒的是年轻人搜寻的东西――非家猫而是人,一连串的奇遇让她惊得连嘴都闭不上,像个傻瓜一样。 “对不起,就这么进来了。” “没事的。” “不是有意吓到你的。” 当刘伟抱住自己,女孩总算安心了一些,于是便发声道:“我没有吓到呢。” “那个……我能在你家找找吗?”初夏怯生生道。 后来她大致想明白恶作剧是什么。 毕竟年轻人要找的是邻居小姐,而猫咪只是顺带不见的。 谁知接下来伟哥没有显现出异常,甚至把话题引到小白身上,令她感到费解,只是当对方承诺会挂出她的字时,女孩开始期待起重新拿起毛笔时的触感。 … …… 今天发生的事情超乎出一个家里蹲所能承受的范围,尤其是当刘伟发现蜜桃,再度变得急躁可怕的瞬间。 回过神来,她再度被年轻人抱住。 “对不起。” “……回家看看嘛,说不定已经没事了。”她喃喃道。 ―――――― -甩锅给猫- 柴咪和绪礼一同将厚重的毯子归位,落下时扬起不少灰尘。 “咳咳,床底下还是要擦擦的。”睡衣女孩打开窗。 “千万别说我参与进来。”绪礼说,“除非伟哥特别生气。” 头发被涌进的风吹拂着,柴咪挪了一步,系上马尾,“没事,刘先生傻不拉几,肯定想不明白的。” 午后她的小同谋要去做家教,现在就要离开…… 当柴咪变得只身一人,她立马丧失了底气。女孩立即将假的告别信捏成一团,企图销毁证据。 刚刚刘先生的泪水淌在上面,外加捏得很用力的关系,原本平坦的纸张已是皱皱巴巴。 可她纠结了一小会儿,最后将它小心摊平,对折两次后藏到了房间里。 “刘先生,我……”她自言自语着,回到被炉里面。 女孩本来就不高,此刻感到犯了错,沮丧的模样让她显得比meimei还小只。 幸好她深知理直才能气壮,柴咪转化策略,开始发声练习。 她尝试什么样的一哼能显得有说服力: 那是桃子写的。 消息也是桃子发的。 谁说猫做不到,你这是偏见。 “哼!” 没错,她决定说是一切是源于家猫的离家出走,跟她毫无关联。 ―――― 刘伟回来后,并没有询问任何问题。他只是紧紧抱住女孩,说回来了就好。 小孩子信誓旦旦说离家出走,再也不回来,结果转了一圈灰溜溜地出现――这样的事并不出人意料。 伟哥则认为柴咪同样是这种情况。 “小夏今天过来了,午饭有好吃的了。”刘伟松开手,装作揉眼的样子,顺势擦去眼角的泪水。 只是眼睛发红是怎么都隐藏不住的,邻居小姐看在眼中,双眼和嘴角垂下,反过来抱住刘先生,“我没吃早饭。” 女孩后仰身子盯着伟哥看,眼里满是期待。 “那午饭吃个饱。”刘伟望向meimei,然而初夏抿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们买了一堆rou在冰箱。”他继续道,“是吧?” 他再次去看少女,可是初夏好像比适才还远了一些,仍旧是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