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寒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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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我师傅说他死了。” “那这消息就有些值得回味了。” “什么消息?” “几天之前,为数不少的人都纷纷谣传,曲重没有死,而且会在明天返回他的故乡鹿角镇。” “回来?谁放出的风声?就算没死他为什么要回来?” 一直默不作声的钟罄突然接口道:“也许,他想家了。” 洛锋扬望了望有些落寞的钟罄继续说道:“谁散发出的消息不得而知,不过据说他回来跟冷幽寒的大头领有关系,好像是生死战。” 这次炎风是彻底糊涂了,明教的曲重怎么会和冷幽寒的人扯上关系? “你说的是蜥蜴?他也来了?”冷幽寒的大头领蜥蜴。 哪怕是外号,这也不算是响亮的外号,两栖类的爬虫,即不阴毒也不凶猛。 但江湖上闻听这两个字,却能吓破一些胆小之人的胆子,冷幽寒是蜥蜴一手创办的,“冷幽寒”说得即是他们三个人,能在几年时间内,将一个最初三个人的杀手组织经营到现在天下闻名的第一大杀手组织,“冷血”蜥蜴之名可见一斑。 洛锋扬摇摇头,他不知道那个传闻中的“冷血”蜥蜴来没来,不过他知道这消息八成是真的。 “听下面的人说,冷幽寒这几天陆续赶来五个人,暗中有没有人潜伏其中就没人清楚了,毕竟冷幽寒的杀手有不少在江湖上从没有露出本来面目。” “他们这些多都是受过曲重的恩惠,所以这次前来,都是有助拳的意味,不过面对冷幽寒的杀手,却也没有人愿意先做出头鸟,两方暂时相安无事。” 一沉吟,洛锋扬继续开口道:“不过,刚才有几个人认出我们的身份,怕用不了多久,少庄主的身份就会被这里的人知道,‘瞎子’和少庄主真的有过节?” 钟罄点点头:“不算认识。”不等炎风出口气,就继续说道:“不过,他想杀我。” “杀你?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钟罄真的想不到冷幽寒的人为什么要杀他。 “哎。”炎风叹了口气,看来事情比较麻烦,师妹再聪明,也想不到自己等人会遇到这种事情。 “洛兄知道冷幽寒来的人都有谁吗?”现在知道来的五个人是谁,对炎风来说很重要。 “近几年闻名江湖的‘秃鹰’,‘苍鹰’,‘黑豺’,‘瞎子’。”这四个名字每说一个炎风的眉头都会皱一下。 “只有四个?”柳随风不太清楚这四个名字的含义,他们和“阎罗鬼众”不同,阎罗鬼众人多势众,但论起武功能挤进一流高手行列的少之又少,可冷幽寒的杀手不同,他们每一个人都不容小视,不夸张地说单单‘秃鹰’,‘苍鹰’,两兄弟中的任何一个,炎风都不敢说自己稳胜,他们的是杀人术,不同于一般的武学,而后两个炎风觉得自己应该是败面居多。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洛锋扬确实说了四个名字,这让炎风心地一沉,洛锋扬没有直接说最后一个人的名字,要么不知道那个人是谁,要么那个人太厉害,一个比“瞎子”还厉害的角色,只能是“冷幽寒”三人中的一个,“冷血”蜥蜴、“幽魂”伏厉、“寒雀”夭妖。 洛锋扬的神情很显然坐实了炎风的想法:“另外一个寒雀夭妖。” 百千寒雀下空庭,小集梅梢话晚晴。特地作团喧杀我,忽然惊散寂无声“我们走。”炎风不觉得他们应该留下,若是仅仅是前四个人还好说,一拼之力不是没有,但寒雀也在的话,他们必须走。 钟罄摇摇头:“天黑了。” 天色确实暗了下来,可炎风看着钟罄坐在那里不动的身影突然生气了起来:“天黑了又如何?” “天黑了不适合走。”钟罄望着窗外。 “天黑?你知不知道,若是留在这里我们都要死?为你而死?我可以死,但他们不能,你也不能,你知不知道?”炎风的话很大声,他是真的发怒了。 “师兄,我们不怕死。”柳随风不明白,炎风虽然是不希望他们几个送死,可他真正发怒的原因是钟罄的态度,是他这几日的隐忍。 他很欣赏钟罄,可更多的是嫉妒钟罄,哪怕他在心里告诉自己无数遍,只要师妹幸福就可以,可他心底总有另一个声音在呐喊:炎风,只有你才可以给师妹幸福。 爱情,真的可以守望吗?守望着你幸福? 洛锋扬开口说道;“炎师兄,你别冲动,少庄主是有原因的。” “我知道,为了她我不会死,见到她之前我不会死,可今晚上我们不能走。”他的眼还是望着窗外。 洛锋扬注意到了,他只微微向下探了下头,就看见街道上站着一个人,一个手里拿着一根极细的竹竿的单薄年轻人,年轻人抬着头闭着眼,可洛锋扬感觉到那男人在刚才看了自己一眼。 “瞎子。” 洛锋扬没有见过任何一个冷幽寒的杀手,可他知道外面的这个年轻人就是“瞎子”。 炎风很理智,喊完之后,他也知道他有些过了,在看到下面的瞎子之后,他终于知道钟罄说的话的意思了,他们在晚上根本走不出去。 “你怎么知道他在下面?”钟罄虽然看着窗外,可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天空,根本看不到街道。 “我熟悉他敲击地面的声音。” “哎。”炎风叹了口气,“其实我真的很想知道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你为什么要参加比武招亲?为什么招惹到这么多人?为什么放弃到手的花家权势去找自己的师妹? 炎风真的很想知道。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所求。 钟罄抬头望着窗外的残月,只要你明白我就足够了。 叮儿,你和我看着同一弯残月吗? “傻丫头,你在干嘛?”看着自己徒弟被晚风吹动的衣衫,突然觉得有些心酸,那绿衫被风吹起,单薄的身躯在这残月下如此孤单,如此纤弱。 转过头来,一抹笑容浮现在憔悴的面容之上:“没什么,徒儿只是觉得今晚的月亮很美。” 一阵风吹过,衣吹起、发吹散,一片树花掉落在马灵儿的肩头,轻轻一粘,便被风带走飘远而去,那树花好像也怕自己那微不足道的重量将这女子压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