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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郎抓着铜板递到八皇女面前:“我们兄弟家当不多,能为姑娘你做的也仅限于此了,这些铜板你拿着当盘缠。我知道不够,但也着实是家中无银,囊中羞涩,能力有限。” 大郎这番话说的可圈可点,他自认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但八皇女却神色一冷:“你这是要赶我走?” 大郎愣住一下:“姑娘怎能这么说?” 大郎心想,坏了!难道这黄姑娘还想赖上他们兄弟仨不成? 八皇女愤怒地瞪着大郎,她一把拍开大郎的手。大郎手中本是攥着那些零散的铜板,而今被八皇女狠狠一拍,这些铜板便都叮叮当当的掉落在地上。 八皇女愤而起身:“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她翻身下床,拂袖而走。身上穿的这粗布麻衣都还是大郎兄弟给她置办的,但她而今满心的气恼。 她已不再记得大郎对她的恩惠、以及她养伤这些日子,这兄弟三人为她张罗的衣食起居,对她的那些好……她满心都是三郎的倒打一耙和大郎不留情面的羞辱。 原本还想等伤愈之后再离开此处,但计划赶不上变化。而今这个地方,哪怕是一分半刻,她也呆不下去了!! 大郎瞅瞅自己被八皇女拍红的手背,而后又抬头望向八皇女已愤而出走的背影,原本还想提醒八皇女,天黑了山路不好走,但手背传来的痛,却使他闭住口。 罢了,就这样吧。 说他心眼小也好,说他其他的也罢;总之,既然这人想走,腿长在人家身上,他又还能怎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