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二十五章：疑案（上）

    暴雪狼王惊恐不安，我也不为难他，直接问出了问题。

    “猛犸象？”暴雪狼王也是一样的反应，“被赶到雪山背面去了呀……后来分领地，我也没分到，还死了不少子民……”

    显然，他之所以毫不迟疑地“出卖”雪人、温泉猴和极寒暴君，就是因为当初“分赃不均”。

    “霜虎在哪里？”我也不告诉他猛犸象已经灭绝的消息，又问。

    “霜虎王？”暴雪狼王说，“他们的领地靠近猛犸象那边，我已经很久没去过了。”

    “得，又绕路了。”李奥说，“可是不对啊，那附近根本没有虎类魔兽！”

    “难道这些家伙联合起来撒谎？”我说，“地球有类似的侦探小说吗？”

    “看过的，快车上的谋杀案，”李奥说，“车厢里所有人都同谋，一起编造了相互验证的证词，试图将真相掩盖起来。”

    我只有大概的印象，这类小说我虽然在帮李奥整理记忆的时候的大致看过一眼，还做成了“盗版”收进我们的图书之中，但很多细节我已经遗忘了。

    “可问题是，小说中的死者死有余辜，其他人也是为了不被制裁而撒谎，可这些坚冰猛犸象就算十恶不赦，这些魔兽也没有必要隐瞒撒谎吧？”我说，“大方承认是自己干的，也没有什么法律来制裁他们。”

    “去看看霜虎族的领地，”李奥说，“这些家伙确实没有说话，那就只有一直没有路面的霜虎最后嫌疑了。”

    我们又跑到了雪山另一面。

    在离着猛犸象所在的曲折山谷不到一百公里的地方，我们发现了一个留下了虎类粪便的“遗迹”，显然就是霜虎的聚居地。

    霜虎族彻底消失了。

    事情，更蹊跷了。

    我回到猛犸象山谷，猛犸象灵魂依旧守护者钻石猛犸象雕像，像个尽职的墓园守卫。

    其实，在这么下去，他不是被暗元素侵蚀，再度成为亡灵，就是慢慢消散。

    我再次到来，他倒是没有激动。

    “你知道霜虎就在附近吗？”我直接问。

    “知道，他们就在那边。”猛犸象说。

    “他们都消失了。”我说。

    猛犸象无动于衷。

    我接着说：“霜虎的领地就在旁边，可他们消失了，你居然完全不知道？”

    “可能是搬走了。”猛犸象说。

    “你成为亡灵多久了？”我问。

    “很久了，”猛犸象说，“你没事就快走吧，我虽然感谢你，但也不想被你打扰。”

    我有些来气，说道：“我已经过他们了，他们说并没有杀光你的族人，他们只是把你们赶到这里，你却说是他们杀了你和你的族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猛犸象这才看了我一眼：“我没说是他们杀了我们……”

    我差点没气得踢给他一脚，就算他没有实体，我也能在脚上附加光元素！

    见我有些怒意，猛犸象这才说：“是他们把我们驱赶到这里，才让我们变成这个样子。”

    我感觉自己这次没有被看不见摸不着高高在上的剧情愚弄，却被一个阴魂不散的亡灵给耍了！

    而且不是智慧生物，仅仅是一头魔兽的灵魂！

    “呵呵，自作聪明了吧？”李奥也有些自嘲。

    “你们怎么灭绝的？”我没好气的追问。

    “我们的人数太少了。”猛犸象说。

    又是一个让人郁闷的答案。

    “可你们足足有十个族人！”我说。

    “是个族人都是同一个母亲的孩子。”猛犸象又一次把我噎住。

    好吧，这个族群的命运，其实在被驱赶之前就注定了。

    问题是，他们在这之前称霸雪山，又怎么会衰落的？

    当然，放在这个面积有限的位面，一个强大的种群渐渐失去优势，似乎也能理解。

    “在被驱赶之前，你们的人数是怎么变少的？”我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不知道……”猛犸象很是干脆。

    “怎么会不知道？”我很是不爽。

    “我也说不清楚，”猛犸象说，“我知道的时候，就只有十三个族人了，等三个最老的长辈死去，我们就被那些生物联手赶到了这里。”

    这是一个种族缓慢而无可逆转地走向灭绝的过程，即使是强大到足以称霸一个位面，但数量的稀少也无法突破生物学意义上的灭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