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8-我像是那么蠢的人吗

    “背弃？如何背弃？”李适之追问道。

    “一般而言，也就是不再信仰于我，或者是做出对我以及部落不利的事情，就算是背弃了。如果他距离我很远，他的灵魂便会自然消散于天地间，不再会回归于我，也不再能与他的亲人们汇合。而如果离我很近，他的灵魂依旧会回归于我，但却不会得到安宁。而且他也不敢再踏足这片土地。”羽蛇道。

    “这样说来，如果背弃了的话，最好就躲得越远越好了，否则就得不到安宁了。”李适之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不过，不得安宁会是什么样的呢，可能很痛苦吧？他继续询问道：“不过，为什么会不敢再踏足这里呢？而且说，如果背弃的是这个星球的意志呢？”

    羽蛇解释道：“如果他背弃我之后，还敢踏足我所在的这片土地，首先必然会被我所察觉，因为他的灵魂依旧存在着我的印记，其次，这一片土地以及生存于其上的生物，会发自内心的厌恶他、抵制他，甚至会不计代价的想要杀死他。我的其他子民们也会有这样的感觉，只不过要淡一些。

    而如果你背弃的是母神的意志，正常来说，你会被整个天地所排斥，被所有的动物们厌恶。嗯，用你们的话说，大概是会很倒霉，十分倒霉吧。

    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在我有意识以来，母神的意志可以说是十分的微弱了。正常来说，我是没有办法接收到那么多消散的灵魂的，绝大部分都会被母神所接收，这样才是比较正常的。即便是我的子民们自己牺牲祭祀于我，也应该是没有办法全然归于我的，很奇怪。

    在我的感觉中，这并不是一种正常的现象，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但就是会存在这样的感觉。”

    李适之默然不语，心中又有了更多的思考，虽然现代社会人口数量变多了，但人类个体的能力方面却是孱弱到了极致，灵魂方面的强度必然也降低到了极致，一万个人估计都无法抵得上以前一个修行者。

    有些时候，数量的变化并不一定会产生质量的变化，只是在差距并不算太大的时候会有一定的作用，即便是水滴石穿这样的情形，也并不代表水可以磨灭一颗石子的存在，在滴水的坑洞中，石头内部的质地甚至会变得更加致密，让水滴再难以将其击穿。

    如果说二者的差距达到一定程度以上时，再多的数量，也没有办法对高质量高密度的事物产生影响。

    神大概是不在乎那些数量的灵魂了，也有可能其能力受到了影响吧，不外是这两种可能了。

    “你还会有这样的感觉？”李适之好奇道。

    “嗯，这是自我诞生以来，就自然而然拥有的认知，就像是动物的本能一样，这是刻在我灵魂之中的记忆吧。”羽蛇道。

    李适之点了点头道：“行吧，谢谢你回答了我这么多问题，那么，作为回报，你需要我做一些什么呢？你应该也不是白白告诉我这些东西的吧，是想让我带你离开这里吗？”

    羽蛇开口道：“我确实有些事情需要你帮忙，但并非想让你带我离开这里，我也没有办法离开这里。我的根就在这里，而且，我似乎也即将消散了，没有了子民的祭祀，光凭借生存在这里的动物们死去时消散的灵魂，也无法支撑我的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