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卿相24
云墨背对着先生,“我懂。” 很明显,云墨不知道先生的心思,先生怕她死了,对这个一手照顾大的孩子不舍。 云墨从来都很自我,她成长的环境让她冷血无情,不会去理会所有人对她的情感,间接地省略掉,直接无视。 感情这两字在她生命里,从来都没有存在过,她也懒得去体会。 说完,她就离开了。 去地下室。 带了几个时辰,天差不多已经黑了,拿上来一件长寿灯,这灯外面一层薄薄的皮纸,仔细看会发现一丝丝血迹,手柄是一截笔直阴森的白。 这小玩意,费了她不少功夫做成的,看起来还不错。 白衣纤尘般不染俗世的男子手里拿着一盏散发着晕黄色的灯,任谁也想不到,这东西由什么材料做成。 围观全程的系统:口区!我一层皮布满鸡皮疙瘩,变态!! 云墨提着长寿灯溜达了一圈,到君御祁的寝室停住脚,走进去,看见伺候少年的小厮,却没有看见少年。 “我儿子呢?”云墨问。 与生俱来的压迫感让小厮腿软,来不及想儿子是谁,磕磕绊绊地说:“去湖边了,少爷不让我跟。” 云墨转身去湖边,手里的长寿灯发出虚弱的光亮,在风的摧残下摇曳生姿,似乎是亡灵的嚎叫。 这天也快下雪了。 湖边有一个身影,轻快地移动,一身白衣在风中翩跹,划出凌厉的弧度。 云墨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少年练功得很认真,所以没有注意到她。 她将灯搁在桌子上,颇有兴味地观赏少年练功。 君御祁觉得自己太弱了,在云墨面前的距离太遥远了,她可以轻松打败先生,但他却被先生轻松打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