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二十七章 第3阶段结束

    纯黑色的无重力空间中，凯莎打量着四周。她确认了眼前的景象不是幻觉后开始思考，第四代神体的搬运技术，靠着大时钟是可以实现的，但问题在于【动静】。

    如果是事先准备好的虫门，就算是再细微的动静，不可能躲过她的洞察之眼。既然不是事先准备好的虫门，那么能够给予的答案只有两个。

    其一，凯莎附近的整个的空间被替换掉了。虽然以天使文明的科技暂时还达不到这点，但根据莱茵哈特的描述，【空间置换】在均衡教派中是被证明可实现的技术。超神学院或者是死神卡尔，这两者有这种能耐并不奇怪。

    其二，境界线模糊。已知宇宙里有很多情况会出现这样的现象，【天体聚合】【星河之路】【天然空间支点】之类的代称。类似于宇宙本身的数位错乱。比起构建虫桥以及空间置换而言，多为自然现象切无法长时间保持，是更为难以靠人工完成的现象。

    「是前者还是后者……」凯莎先是惯性的思考，并试图解析着突如其来的变故。随即又轻蔑的笑着道「不管是哪一种，让我处在偏离恒星光照的地带，以为这样就能削弱我的能力吗？」

    她是神圣凯莎，她的暗位面基因系统又不是烈阳文明来的【恒星驱动】。虽说天使的烈焰之剑是靠着恒星能源，但那也只是最普通的攻击手段而已。凯莎的攻击手段数不胜数，就是连凯莎自己都说不清自己有多少杀招。

    「的确，神圣凯莎是已知宇宙里最强大的众神之王，这点没有人可以否认。但……」莫名的声音从空间的另一端响起，突破没有空气传播的宇宙空间，清晰的传入了凯莎的听觉系统中。

    见到来人并不是死神卡尔，凯莎不经赞叹道「超神学院的技术，这千年里进展了不少。」

    「有所还原罢了，毕竟为了统合神河文明的各项失落技术，我们也算是费劲心力。」身着白色大褂，雷纳德教授的口气里带满了抱怨的情绪。「就好比这种非虫桥的空间技术，花费了我们三百七十年的时间。还是在卡尔有了一定关键技术突破的情况下，才算完成的。」

    「次生物，虚空技术……」凯莎心底同样明白，她自诩为已知宇宙的抑制力、保护者，不可能无视虚空技术，当个掩耳盗铃的白痴。但她没有想到的是，在她和莫甘娜互相纠结的这万年里，已经有人把虚空技术推向某个极端的方向了。

    「就好比你们还在认为空间的固定而又牢固的框架，在我们看来那也不过是一团可供随意修改的数据罢了。当然，这需要一点点的技术手段才行。」雷纳德的声音低缓，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在凯莎的【洞察之眼】看来，雷纳德的身上并没有携带任何武器，区区的一个准三代神河基因拥有者，并不是布下这等埋伏所应该有的杀招。

    不过，凯莎一向不习惯过多的废话。在知道了应该知道的信息之后，一片银翼已经在继续谈话之前向着雷纳德的喉咙刺去。

    骤然的，耀目的光芒从雷纳德的身后亮起。在这接近于纯黑色的宇宙里，除了凯莎之外，亮起的足以照亮整个空间的两个光源体。光源体轻巧的将银翼接下，纯白和金色，整个目光可及的空间里充斥着这两种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