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卷17、他也不知道今天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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颙琰根本来不及多想,甚至都来不及想,身子已然自动向前,两臂用力向前伸 一个大松鼠抱着一个小松鼠,还带着柳絮一般的雪片子,一齐倾天而下,落了颙琰满头满脸兼满怀。 那雪片子太急又太大,叫颙琰一时都不能立即看清怀里的人儿。 只觉得她身子小小的,软软地抱作一团。 也不知道是她的发丝,还是她衣裳领口袖口里传出来的总之有一股幽香直盈入颙琰的鼻息。 许是视觉这会子受限,再加上精神上的震动,这会子便是眼睛和脑筋都是不灵光的。 唯有嗅觉异常清晰的缘故吧。 那或许是天成的少女香气,又或者是她衣裳熏了什么香,乃至她身上佩挂了什么香包去可是颙琰就是下意识只觉,那是她少女的幽香。 因为这世间但凡熏香、香囊里的香,总归都是香料的气息。宫里什么香料是他没闻过的呢都不觉着稀奇了。 偏她这缕幽香新鲜轻盈,带着清透灵动的意态,清淡却紧紧地抓住了他的嗅觉去。 随着雪片子洋洋洒洒下坠而去,他的视野里终于恢复了清澈。 他怀中的女孩儿,跟她怀中的松鼠,有着相似的神态都被吓着了。 就连那眼睛都仿佛变成了相同的,全都是睁得圆圆的,鼓鼓的,在冬日的艳阳之中闪闪的。像是新鲜出水的东珠,活泼而鲜亮,闪烁着叫人永远无法忘怀的华彩。 他全然忘了自己双臂因为巨震而产生的痛楚,只忍不住含笑望住她说,“你又往哪儿跑我也把你给逮着了” 她愣住,登时满脸绯红。少女的娇羞无遮无拦地哗啦一下子全都泼洒在他眼前,就仿佛,这冬日寒雪里,海棠花提前盛开了一般。 这会子一众mama里才醒过神来,都拥过来惶急问,“廿格格你可有事老天保佑,多亏十五阿哥来了” 说着话,众人又赶紧给颙琰请蹲安,兼迭声求,“十五阿哥手臂可有事快放下格格来,奴才们这就去请太医来给十五阿哥查看。” 颙琰温煦而笑,向一众mama里道,“你们不必担心,我的手臂没事。她很轻盈,轻得就跟个松鼠差不多。” 颙琰说着仰头看树枝上零零星星还在飘落的雪,“我都没感觉到我接住的是个人,我还以为是这海棠树上的雪片子,飞了我满怀呢” 他轻松地说着话,却还始终没有松开手臂去。 廿廿惊吓过后,这会子才意识到,自己竟然还在十五阿哥怀中没下来,这便又羞又急,慌忙地一手抱着松鼠,一手轻轻推着颙琰的心口,低声求道,“阿哥爷,放奴才下来吧” 颙琰也这会子才意识到,自己竟然还抱着她呢,方才就是抱着她跟mama里们说的话。 他也有些耳根发热起来,却也不知怎的,还是没有立即就松开手臂去,反倒凝着她那张羞红娇美如早开海棠般的小脸儿,含笑道,“白雪却嫌春色晚,故穿庭树作飞花嗯” 廿廿听罢,登时满面羞红,一双点漆似的妙眸,在这白雪天地的映衬下,黑得仿佛能一直镂刻进心底去。 “阿哥爷奴才,奴才求您,放,放奴才下来吧。” 颙琰自己也有些脸红起来。 从额涅薨逝之后,他早已收起自己所有的调皮。将调皮的机会都只留给十七弟去,他要当护着弟弟的兄长,更要当皇阿玛眼前持重的儿子。 已经有十一年,他未曾在外人面前露出半点的调皮之色。更别说在一众奴才面前了。 尤其是在有了孩子之后,他在自己的所儿里,在点额、格格们以及孩子们面前,都是稳重的模样。 今天,他也不知怎地,忽然有点想调皮,想逗逗怀里这个如松鼠般灵巧可爱的小女孩儿。 也许是因为她今天这次,与从前他对她的印象截然不同了吧 从前见她,初见时她是胆小谨慎的;后来她都是躲闪退缩的。那时候儿的她看起来只是温婉、懂事的模样。虽说叫他留下了印象,可是那印象却多少有些如水上轻烟一般淡袅。 可是今儿的她,全然是另外一副模样。穿着绿色的衣裳,手脚灵活地攀爬在白雪覆盖的树枝之间,一张小脸儿红扑扑的,一双眼晶晶地亮,还那般用清甜的嗓音大喊“看你往哪儿跑” 恁般的活泼呀,活泼鲜亮得就像是水墨画里加了设色,白瓷忽然变成了掐丝珐琅器 叫他移不开眼,叫他更是重新认识了她一回。 更要紧的是,他最初之所以对她独独留下印象,就是因为她与他额涅,有着奇妙的“延续”一般的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