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沉陷过往的愚者

    这女人，和之前见过的确实都不一样，却并非他想象中好玩的新玩具，而是更加危险的事物。

    如果非要说像什么，那就是……

    “呐，西门duangduang，现在的你一定觉得我是个怪物，对不对？”

    对的，怪物。不该在现实中存在的怪物。

    经常会有人形容西门端阳的眼睛就像是漩涡般，能够把人吸入其中无法逃离——那不过是恭维之词罢了。

    可是苏小鱼的眸子却是真正的漆黑如墨，深不见底。

    像古井、更像是黑洞。

    西门端阳见到过这样的表情，却从没有在同龄人——而是在他家的护卫保镖中见到过。

    拥有这种眼神的，全部都是死过一次的人。

    为什么这个仅有十五岁的少女，却会有这种恐怖的眼神？

    西门端阳甚至以为自己只是在做一场噩梦，可是头皮的疼痛感却又清楚地向他说明了这一切全都是现实。

    连“我不是西门duangduang，是西门端阳”这纠正的话都说不出了。

    保镖们早已站了起来，却一步也不敢向苏小鱼的身边靠，把少爷从她的手中救下来。

    腿在发软，浑身哆嗦。

    并不是怂或是懦弱，而是面对绝对无法胜利之物，本能的畏惧。

    “像怪物的话，就对了呢。我本来就是个怪物啊——扭曲的怪物、从阴冷的死亡地狱里爬出来的活鬼。”苏小鱼格格笑道：“你不是要让我惭愧吗？对于怪物来说，能够体会到人的情感——哪怕是愧疚之情，也是很幸福的。就怕你让我愧疚之前，自己已经被怪物吓没了魂，彻底被吞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