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达至人生理想后的精神状态

    只做正确的事，这是吴凡的行为准则。

    然而，什么是正确的事？

    这绝非是多数人眼里的对错，而是站在他个人角度所看待的正确。

    正如，花一千万买下一座老旧的院子。

    且不作他用，比如拆掉建成小别墅之类的。

    所以，这种事情就没有了多余的商业价值。

    仅以单纯的眼光来审视，评议一座在洛城有着六七十年历史的古旧小院。

    毫无疑问，除了怀旧之外，它的居住条件并不如想象中那般美好。

    甚至，吴凡记得十几年前的时候，只要一下起大雨，房子里的他们就总要拿着水盆四处接水。

    不过，自老院长去世、孤儿院停运，里面的小子一个个离开，王婶、王叔不再为总不见少的多张嘴发愁，终于在两年前有了闲钱，将院里几间房子的屋顶修缮了一遍。

    “至少，大屋不漏雨了。”将院子交给他时，王浩然那孙子这么和他说的。

    “是啊，房子比你离开前好了很多，就是没了皮小子，这些年有点怪冷清的。”王叔、王婶只这么感叹，自两年前最小的那个也离开了，每次回来就都听他们这么说。

    以前，院子是两个人住，还觉得冷清。

    现在，王叔王婶搬去和儿子住，顺带看儿媳。

    这里，只剩他一人，也就更加冷清了。

    不过，吴凡不在意，原本他就是一个不合群、较为孤僻的人。

    自他回来，买下孤儿院，时间已经又过去了十天。

    他现在，除了重新画原本还没画完的漫画，似乎就成为了一条达至理想之地的咸鱼。

    整日、整日的，就是搬出一把躺椅，在冷飕飕的院子里躺着做事，然后发呆。

    当然，身下是软垫，身上则盖着大棉被。旁边是火炉，上面则放着烧水壶。每当咕噜噜的声音从水壶里响起，便有一条看得见的水蒸气从壶口喷出，喷得脸暖乎乎、湿润润的。

    今天，他已经画完了漫画，整个人躺在椅子上，拿着一支笔和一本笔记。

    那是.....《系统观察日记》

    闲，太闲了。

    比起以前的生活，现在的日子虽然才过了几天，但吴凡仍感觉到自己太咸了。

    所以，他决定观察身边的两个系统。

    手中笔停下，只见停笔之页，上面写着：“早晨，我们吃油条和豆浆，小命觉得好吃，所以抢了小攻略半条油条、半碗豆浆......”

    “下午，我在写着它们的观察日记，而它们......”

    “对二，三带一，哈哈，我又赢了。。。。。”

    清冷的小院，在另一层面上却并不清冷，小命得意大笑着将触手上的纸牌仍在地上。

    “在打牌。”

    吴凡摆着死鱼眼，将所看到的事实写了下去。

    “用命运线改运的方法，小命无耻地开了作弊器，赢了小攻略第118次。（顺带一提，和我打牌的时候，它从来没有赢过。因为它的命运线总会被我扯断，而在没有改命前提下，小命的运气非常差。不过，性格欺软怕硬，自连输十局后，它就绝不跟我玩了。）（标注：或许，我应该故意输几次，才能获得更多愉悦。）”

    合上观察日记，吴凡对小攻略招招手。

    虽然总是输给小命，但它似乎不怎么在意，反而有些乐在其中的意思。

    “吴凡，又到了检查我的时间么？”小攻略的声音有些濡糯，十分乖巧地飘到了旁边。

    对于测试能力的行为，它并不排斥，却要比小命来的更配合些。

    “嗯。”吴凡点头，从地上抓起了一把二胡，孤儿院传下来的二胡，以前老院长还在的时候总拉，所以，他也会拉那么一点。

    拉二胡对他来说，就是手眼耳的协调。

    只要记忆住每个音节变化的动作、拉法，想拉出一首小曲，还是没有问题的。

    点了点小攻略粉色的球体，拉弦附上了一层淡粉的光辉，这时搭在胡弦上，轻快的小调很快就响了起来。

    一阵风吹过，院中果树上仅存的几枚落叶随之飘下。呼扇翅膀的声音，一群本来只是从空中经过的鸽子却是飞了下来，停在了前面阶梯下。

    “咕咕咕.....”它们歪着脑袋，如同一只只傻鸟，随着小调就跳到他的腿上，甚至是站到了他的肩膀上。

    眼角的视界，一只探头的鸽子，身上出现了数值。

    从70升到了90后，那只鸽子就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脸庞，仿佛把他当成了同类。

    吴凡放缓了动作，渐渐地，二胡的声音也停了下来。

    只有旁边的小命依旧在叫嚷，“快抓住，今晚我想吃炖鸽。”

    吴凡没有理会，这些鸽子并不是野生的，而是这座城市不知道是谁养的。他伸出手，竖起一根手指，摸了摸站在肩膀上，一头白色鸽子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