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回 山路险落厢运粮草 围困密无处求皇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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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初一。 迈进岁末的第一等大事,即赵祯传召,是月不再举行入合仪,所有大起居①并为常朝。 所谓并为常朝,意即我赵祯要开始日日亲耕,尔等阶下文武,也最好跟我分甘共苦,多谈国政,少提参假。 此举并非没有先例,只不过所有开端一直落在赵祯肩上。 早先尚算相安,淳化四年,右谏议大夫张涓谏言,认为碰到严寒酷暑理当辍朝,可太宗勤于朝政,以“奏入不报”回绝。而先帝即位不久,却下诏凡遇“祁寒,盛暑,大雨雪”便视情况放朝,到大中祥符年间,更让“不视事”成为常态。先帝在位二十五载,将一班朝臣都养的频频私假,每每借故缺席。 当章献垂帘时,认定此乃弊政,务必除去,且为求励精图治,便借赵祯之口,宣诏无论气候多么难过,至少也得去后殿听政。好容易挨到章献崩逝,才轻省个把月,就又迎来今朝之诏令,自然引起许多老臣不满。 百官愤懑为一方面,明面上会有不少章奏批评,赵祯得顶着;另一方面,暗地里宫人喜欢议论私事,添多猜想,赵祯就管不住了。 步入腊月,意味腊日节临近。 那天钧容直必须随行奏乐,而教坊是何活动有待商榷,不过两方得事先敲定乐章才成。因钧容直乐工学习的是十六调,教坊学习的是十七调,并非同种,为此,菊三四携辛夷到殿前司外,找词臣殷了了取祭祀所需的谱子。 这等杂事倒不是一定需要他亲自跑一趟,实在旧友久未相见,借机寒暄罢了。 殷了了是从云韶部分来的,自视比钧容直那些由兵士中挑选的乐工,谙熟音律这点上高出许多,因而许多话不爱同他们讲。今儿个趁着监领内侍都不在,逮到老友探望,他势必要闲话一番,遂站在一张琴桌后,边慢吞吞整理乐谱边对菊三四小声嘀咕。 “朔日入合都不入了,岁末的几场大祀不晓得会办成什么样...”他将身子稍稍向前探了探,在菊三四耳边道,“你说傩礼闹出那等乱子,官家还敢去祭天吗?” 菊三四轻轻摇摇头权当回复,亦悄悄说:“别提傩礼,小道情还盼我能问出谁与逆贼有牵扯,让我抽空把新收的乐工挨个问遍,眼下门洞紧锁的,哪个不提防我,我问得出什么?” “你应承了?” 菊三四点点头。 殷了了斜眼瞟着他,用鼻子轻哼一声,冷笑道:“你要逞能,那便怨不得人家。不是有句话嘛,‘人情似水分高下’,他可比你识得谁高谁低,懂得谁都不得罪。” 辛夷在旁看两人交头接耳不晓得谈些什么,煞是无聊,脚底闲不住,左边走走右边逛逛,却什么都不敢碰。 了了瞅见,走过来说:“我替你寻个玩意儿解闷子。”接着便从一堆旧盒子里掏出个五连环,刚套到木柄上预备递给她,想了想,又拿出个四连环套成九个圈,道:“试试好久能拆下来。”然后腾出个地方给她坐,才回到菊三四对面继续闲谈。 “她习舞习得如何?”了了懒懒得问。 “禀赋极好,骨架子软得很,性子亦不羞怯。”菊三四道,“不似有些气弱胆小的,上个月让她在太后娘娘的家宴上扮个道童,分明头一遭,她也敢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