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七十四、难以捉摸

    循声走了一会儿，空间的错位感越发严重了。

    这时候，歌姬和弥生对学园的熟悉都没什么用处，犹如断帧的感觉，让她们连方向都分辨不出，只觉得没几步就把大礼堂甩在后面，消失在阴影中，而迎面出现的，却是那个让尚国仁眼熟的广场。

    可这个蓄水池小广场，理论上离大礼堂非常远。

    当初竹内弥生跑过来接人，都花了五分钟，现在却只走了几步，这种时间和空间的混乱让弱鸡三人组心惊rou跳，呼吸纷乱不堪，武器也给抓得更紧。

    种种只应该出现在文学作品，和二次元动漫里的现象，不说弥生和歌姬这种，社会精英的雏形了，就算入职十几年的也很难接受。

    性格和天赋不会让人胆子变大，顶多能让她们俩克制着不会尖叫。

    啊、啊哈——

    某种声音突然出现，并近在咫尺。

    弱鸡三人组吓的差点叫出来，他们牙齿打颤，腿肚子发软，两个女生还好，竹内甚至扑到尚国仁身上。

    尚国仁无语，把这个累赘推开。

    还好没遇到危险，如果真有什么怪物窜出来，这个猪队友肯定会干扰到射击，然后，在愚蠢的尖叫声中拖着大伙团灭。

    怪异的叫声时隐时现，尚国仁表情古怪。

    很快，弱鸡三人组也听懂了那声音，难以置信的面面相觑。

    绕过那座雕塑，大伙看到藏在阴影里的事，两个衣衫不整的男女正纠缠在一起，随着某种不可描述的起伏发出粗重的喘息。或许是口舌纠缠，又或许是空气太黏，原本很常见的呻吟声，在这里却变得诡异，如同某种可怕的怪兽。

    “八嘎，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居然还在做这种事儿？”

    歌姬气得直哆嗦，下意识拿出学生会主席的身份，上前阻止，好在她还有所收敛，只是用手里的墩布棍去戳上面的男人。

    男人猛回头，露出一张满是血污的脸，吓的歌姬惨呼一声向后坐倒。

    呃呃……男人伸手抓歌姬的脚踝，表情却带着惊恐。

    歌姬魂飞魄散，胡乱踢打着踹开他的拉扯，贴着地面倒退着逃远。

    男人眼里掠过绝望，用最后的力气从喉咙里挤出声音：救命。话音未落，他的五官七窍就同时渗血，接着，整个人仿佛漏气的气球般迅速缩水，短短几个呼吸间，就把精气神都化为X液，射进了下面女人的腔内。

    看着男人在不远处脱水、干涸，变成一具皮包骨般的干尸，再给它用空荡荡、黑黝黝的眼眶一瞪，竹内兄妹俩也步入歌姬后尘，翻着白眼瘫倒。

    尚国仁手指一动，白象牙瞄向一劲颤抖的女人。

    女人慢慢地推开干尸，慢动作似的爬动着，她的上身衣服还算完好，下身就给暴力扯得稀烂，腿中间居然还有**的血迹，这种被弓虽暴的受害人模样，倒是让尚国仁有点迟疑。

    “别过来……”

    中村奈奈飙起高音，如果不是尿了裤子，还真有种开十万人演唱会的感觉。

    尚国仁没急着扣下扳机，不为别的，他想看这东西还有什么古怪，至少，在出现更多同类怪物前，她就是少见的实验体。

    况且这玩意行动缓慢，根本没有威胁。

    歌姬却受不了怪物逼近的恐惧，手足连蹬的逃向远处，舍了尚国仁三个自己逃生了。

    尚国仁没管她。

    怪女人慢慢地爬出了阴影，把脸暴露在月光下。确实难看，但那是给人抽肿了脸；也很恶心，可都是痛哭弄得到处都是的眼泪跟鼻涕；她张开嘴却只发出嗬嗬声，仔细看可以看到口腔里的舌头只有半截。

    （这个是……）

    怪女人额头上有诡异的符号明灭，虽然符号不同，但跟歌姬额头的别无二致。

    转移视线，尚国仁看到地面有撕打痕迹、有一把染血的匕首，心里也有了猜测，慢慢放下手枪。

    过去捡起匕首，看材质，暗道一声不出所料。

    “嘿，你能听到我说什么吗？”尚国仁半蹲着问了句。

    怪女人额头符文淡化，神智逐渐清醒，但反应明显慢了，被再洗询问时，才嗬嗬地点点头，眼泪再次流出来。

    “别怕，你已经安全了。”尚国仁安抚着：“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怪女人只是恸哭。

    尚国仁尽量温柔的道：“我知道这对你很残忍，但是你现在很危险，随时都会因为失血而休克，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去医院。你是久珒美的学生吧？这么死掉太可惜了。”

    女人当然不想死了，否则也没必要遵从本能求救了。

    见她听懂了，尚国仁飞快的道：“我知道你说不出口，这样吧！我来猜刚才发生的事，如果对了，你就点头；错了，你就摇头，好吗？”

    或许是男人的生命精华被她吞噬的关系，被割掉舌头的创口居然自己愈合了。但女人并没有发现这一点，只是，随着尚国仁的温柔询问，对他表现出一定程度的信任，回答尚国仁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