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十 不悔梦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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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安随沉若避世修道八年,终结元婴、化神元。 只需渡劫后,便能飞升为仙。 别的修道之人,都是历经几辈子、上百年的清修悟道,方得化神渡劫,季安的神元却是被沉若揠苗助长,用仙药、法器催生出来的,神元虽成,道行根基却浅薄得很,若是不幸遇到难渡之劫,前功尽弃还算好的,甚至可能元神散尽。 沉若不禁有些后悔。 可事已至此,后悔也无用,他只能想办法积极应对:“安安,你有了神元,已能上九重天,我带你回仙阙修行,彼处灵气汇聚,修行要比凡间的进益快上许多,如此,待你渡劫时,通过的把握也大些。” 季安从十岁起跟着沉若修仙,十六岁结成金丹,后来就一直保持着十六岁少年的模样,心性也纯净如初,凡事都听他安排:“徒儿但听师傅吩咐,只是师傅,可否准我再去看看我父皇、母后和皇姐?” 沉若自然允了他。 师徒二人到了京都,如今已是元凤三年,元凤皇帝刚打了大胜仗班师回朝,宫城内外都是一片欢乐喜庆的氛围。 元凤皇帝却很不好。 季安这才知道,他避世的这几年,皇姐死了夫君、招女驸马、生下遗腹子,其后掌玺临朝,一个女人,率军御驾亲征漠北,和马背上长大的骁勇匈奴男人打了一仗,大胜而归,还抢回了她夫君的骸骨。 他能不问世事,超然世外求道,是因为有人替他背负了俗世的重担。 他皇姐最是要强,经历了前述种种惨痛经历,却还是状若无事地与他对饮,笑着问他修道轶事。 他们是龙凤胎,年岁一般,如今他还是澄澈少年模样,年轻的女皇眼眸里却带了尘霜色。 季安不忍看她,一杯杯地灌酒。 沉若轻轻夺下了他手里的酒杯,温声劝他:“少喝些。” 季容看着谪仙般的沉若,忽然想起八年前初见时,他说的那句,“女皇帝娶女驸马,却是世所罕闻”,心里不禁生出几分恼恨,瞪着沉若:“只怕在你们这些神仙的眼里,我们这些凡夫俗子俱如蝼蚁,生死喜怒都可笑得很吧?” 沉若知道她的恼恨从何而起,却没有辩解。 八年前初见,他只是粗略探了探女皇的命格,当时确实不知女皇将历的情路坎坷。 何况,生死有命,即便他当时就知道了,也不能改变什么。 沉若的沉默却惹得元凤更气,她想了想,有意问季安:“弟弟,你可还记得周尚书家的七小姐?” 季安想了想,很快就想了起来:周尚书家的七小姐,可是名唤周忻玉?” 季容点了点头:“正是她,你小时候身子不好,父皇母后怕你寂寥,召了许多勋贵文臣家的孩子进宫陪你玩,可你却和他们玩不到一处,唯独对周七小姐不一样,常与她呆在一处看书。” “母后当年还曾对周夫人笑言,要周夫人把周七小姐多留一留。” “你失踪后,周七小姐仍时常进宫,替你的书案拂尘,宽慰母后。” “周七小姐在闺阁里长到二十岁,仍不肯嫁人,周尚书无奈,只能遂了她的心意,前几年送她进青云观做了道姑……” 季安显得很错愕:“她做了道姑?” 季容点了点头,似笑非笑地看向沉若。 沉若脸色有些不好,却递了面幻虚灵镜给季容:“悬此镜于室内,陛下便可与侯爷再相见。” 季容手里的酒杯“啪”地摔落在地,大喜过望地向沉若道谢,又羞愧地解释:“周七小姐的事情……” 沉若摆了摆手:“既是未了的尘缘,本就该有个了断”。 辞别季容,季安去万佛寺看过承光皇帝,为容皇后上香后,果然又去了青云观。 沉若停在观门外:“既是故人叙旧,我就在此处等你”。 季安想了想,点头答应了,进观门前,看他师傅的脸色有些寂寥,又走回来解释道:“师傅,若是我的事情,绝没有不能与你说的,只是事关周七小姐……” 沉若转过身,背对着季安摆了摆手,声音听不出喜怒:“你且去罢”。 季安踌躇了一会儿,恭恭敬敬地向沉若的背影行了一礼,走进了青云观。 季安来访,周七小姐看起来很欢喜,热情地为他泡茶:“殿下年纪轻轻,竟已化得神元,小道新得了一封君山银针,特沏来为殿下做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