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人不可貌相

    “林老弟，这既然是政府工程，为什么不公开招投标？公开招标的话，不可能没有人愿意干啊？”

    陈宇疑惑的问我，这个行业的规则他们比谁都清楚。而且像他们两家公司发展到今天这种规模，确实也不屑于接这类工程。但不排除他们不接就别人也都不接，还是有很多找不到活的建筑公司，虽然利润点不高，但他们甚至巴不得取得这样的工程。

    钱兴也怀着同样的疑问，他也在等待我的回答。

    “不瞒二位说，政府确实有想过公开招投标，但是他们也担心招投标后的后果问题。越是民生工程越是要保证质量，既然为老百姓办实事，就不能被一些偷工减料或投机倒把的分子搞砸了，因为他们监控不了。我们集团不是先前经常给政府做事吗，所以他们才找到了我。我也不妨直说，这类工程我们集团不可能接。”

    我说出了集团的态度，我之所以说明这是我个人求他们，也是因为此。

    “原来是这样，那既然集团不接，政府又担心招投标质量问题，那我们又以什么名义来接呢？”

    钱兴问我。

    我干脆的直接回答：“我想请二位考虑一下，看你们谁能接，或者是介绍一个绝对能信得过的兄弟公司来接，就当帮我一个忙。我不是说我林晓有多高尚，但我之所以有这样的想法，也是因为我真心想要帮一帮生活在底层的老百姓。这对我们来说也算做了件好事。”

    我停顿了一下，观察这他们的面部表情，然后继续又说：“至于承接这个工程的方式问题，我可以负责和政府沟通，采取‘邀标’的方式，只要我们自己提供三家投标公司的资质，那么就形成一个咱们内部的‘围标’，这样就顺理成章的把工程承包下来啦！但前提是，二位哥哥是否能同意。”

    我继续观察着他们的表情，说实话，我心里也不敢确定。因为这对于他们来说也是勉为其难，这年头有几个人会高尚到做公益不留名？无利不起早的事傻子会做，像这样的事，就怕到了最后还吃力不讨好。我也并没有难为他们的意思，况且他们现在所承接的工程本来就已经忙得不可开交啦。我只是觉得通过几年的合作，他们是值得信赖的人，如果能帮忙、肯帮忙，那当然会更好。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讨论了一会儿，看得出并没有不把他当回事，看来他们对于我这个人首先是认可的，只是他们也在盘算自己的施工能力问题。

    因为劳动力是有限的，每个工地的工长也是有限的。像这样的低利润工程就只能从管理要效益，管理不上去不但不赚钱，有可能还赔钱，所以他们也不得不深思熟虑。最关键一点原因，就是精明能干的管理人手太少，建筑的管理能手也就是工长，一个好的工长一年就能为老板节省很多钱，甚至于最靠谱的工长，都能节省出几个百分点的利润。

    “林老弟！按说这个工程我得接，因为我的工人全是农民工，甚至于他们也有的就住在那个棚户区。但是就目前明年开春我手里着急的这几个工程来看，即便我能组织一伙工人兄弟，但我实在抽不出可信赖的工长。你也知道，没有好的工长坐镇，那么这个工程谁都做不了。如果不急的话，我们就先把工程接下来，然后开工先拖后几天，等我把已经接到手的工程开工之后再想办法，那个时候怎么也能抽出好的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