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调职计划

    大年初六，肖凡同我和文菲菲一起共同返程。我们回家，他又要到省厅报道。

    我开着车，想到了前两天李晓林同我说的话，我看到文菲菲已经在后座上睡着了，我又看到坐在旁边副驾驶位置上的肖凡，他若有所思的看着窗外。

    想象着眼前这个兄弟这几来埋在心里的东西，我不禁替他难过。于是，我打开了话题，我说：“小凡！有没有想过来省城发展？这里也许会有更多的机会。”

    肖凡转头看了看正在开车的我，然后转回头目视前方。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却听得出他语气中的些许失落，他开口说：“你刚出来打拼的时候想过，后来遇到晓琳不想啦。况且，父母在不远游，如今妮妮都三岁了，我已经不敢想了？”

    “你说的都对，我当年也和你一样的想法，父母在，不远游。可是毕业的时候，毕竟我还有一个哥哥，我无法为了这句话而随波逐流。穷则思变，我是穷人家的孩子，我只能走这条路，你就比我好很多。”

    我回答，思绪一下子回到了七八年前。

    “晓！我特别佩服你，有时候也特别羡慕你！我从没想过你当时看似柔弱，却那么坚韧。别人都以为敢于出外闯天下的应该都是我这样的，可恰恰相反！事实证明，你成功啦！”

    肖凡由衷的夸奖我，我的心里则想着，如果换做是你，你们一定会超过我。

    我继续说：“小凡！其实你现在也不晚，这次省厅的学习，难道不是很好的机会吗？就看你敢不敢下定决心。”

    我鼓励他，还在开车的空当歪头看了看他的反应。肖凡的脸果然抽动了一下，我就听他说：“不晚吗？恐怕早就身不由己啦！”

    我说：“怎么会？原来叔叔和阿姨没有退休，他们离不开老家。可现在不同啦，他们甚至可以和你一起，带着妮妮共同来这里发展，不是吗？”

    “一起来这里？那晓琳呢？”肖凡迷惑的问，语言中满是惊讶！

    “晓琳也可以一起啊？况且，嫂子现在业务的发展，本来就是三天两头的往省城跑，这和搬来省城有什么区别？就看你又没有这样的机会，毕竟想要调来省城，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我赶紧继续怂恿他，虽然他没有告诉我和晓琳他有这样的机会，但是我就是要他主动说出来，不然憋在心里憋久了，那点儿希望就会伴随着他内心的责任而失去啦。

    “机会？晓！你说我现在也可以？你说真要有这样的机会，我的父母会同意吗？”

    肖凡明显声音中带出了兴奋，显然他被我说得有点心动。

    “如果有这样的机会，你先别考虑叔叔阿姨的态度，你认为晓琳会不会支持你？”我问他。

    “晓琳？哎！我知道晓琳一定会支持我，可我不想让她为难。”肖凡忽然又现出了犹豫。

    我赶紧说：“如果真有这样的机会，晓琳为什么会为难？难道你现在的借调学习，不也是她强烈支持这你的吗？所以，真要有机会，你完全可以来到这边发展。我想，这对你未尝不是一件好事，难道你要永远被笼罩在李家的势力之下吗？”

    我又歪头看他的反应，肖凡似乎被我带起了情绪，有点血气上涌，我透过自己带着的近视镜，可以清楚的看到他忽然眼底闪动的光。

    “晓！我的确有这样一个调到队里的机会，可是我一直不敢下定决心，因为我从来没想过，我的父母和妮妮可以随我一同搬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