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履行下夫妻义务?
“娆娆,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 曲娆正出神,没听见。 裴远咎笑着替她回答:“娆娆现在还小,我想让她多享受几年婚姻生活。况且,医院这阵很忙,没法请产假,孕期不在身边看着她我也不放心。” 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 饶是对面那个爱挑事的亲戚也挑不出错来,只能讪讪的:“还是远咎考虑的周到。” 裴远咎仍是含着浅淡笑意,温柔却疏离,细看更有股让人敬畏的威慑。 曲娆听见了裴远咎的话,心里甜蜜又酸涩。 他会护着她,应该是什么都没听见吧? 这么想着,她也绽开一个笑容,像是一夜之间全城的玫瑰次第绽放,浓郁墨色中,花瓣红如一滴美人的心头血,极致的红与黑,糜艳又浪漫。 这般景致,全落在一双深邃的桃花眼里,令其中的雾霭逐渐散去,露出清澈的琥珀色。 曲娆嘴甜,又长得漂亮,一向很讨人喜欢,几句话就让桌上的气氛热闹起来。 裴远咎看着女人笑眼弯弯的模样,也不禁轻勾唇角。 两人满载而归,车后座上都堆满了亲戚朋友送的礼物。 曲娆看着盒子里晶莹通透的翡翠手镯陷入纠结。 这镯子在裴家传了好几代,有市无价,秦霜也对她说了一番推心置腹的话,“娆娆,接了这个镯子,你就是我们裴家的儿媳妇了。” 她碍于情面,不好推据,却觉得有些德不配位。 裴远咎根本不喜欢她,她们的婚姻也不会长久。 所以这个镯子,她不想接。 曲娆合上红丝绒盒子,递给裴远咎:“这个镯子,你收着吧。” 裴远咎正等红灯,侧目看了眼:“这是给裴家儿媳妇的,你拿着。” 曲娆有些赌气似的,质问:“你拿我当你媳妇吗?” “我们都领证了,你觉得呢?” 这回答让曲娆愣了下,浓密的睫羽颤了颤,低声说:“可是我们,会离婚的吧?” 裴远咎没有直接回答,反问她:“你会跟我离婚吗?” 这倒让曲娆反应过来,结婚是两个人的事情,决定权并非在裴远咎一个人的手里。 她不想这么卑微,于是挺直小蛮腰,俏脸写满不在乎:“我想离就离,现在还没想好。” 裴远咎似乎是笑了下,淡淡的,“那就等你想好再说。” 那镯子被曲娆收进了包里。 等到了家,曲娆想帮忙把东西搬下去。 裴远咎轻推下她的腰,垂眸看她:“不是体力不好吗?我来吧。” 体力不好? 曲娆想到自己哭着撒娇说:“我不行了,我体力......不好......” 裴远咎坏的很,让她叫三声好哥哥才肯放她。 真是羞耻的回忆。 曲娆红着脸,小跑回到房间,她发誓今天绝对不出去了。 裴远咎看着女人小碎步跑,有些滑稽又可爱的样子,看了一会才转开目光。 曲娆想绑头发卸妆,翻箱倒柜找头绳,听见清脆的一声。 她低头,见一串玉珠红绳落在地上。 这是她给自己做的那一串。 给裴远咎的在垃圾桶里。 像打翻了五味瓶似的,一些陈年旧事又涌上心头。 红绳是她去庙里求来的姻缘绳,玉珠是她一颗一颗收集的,从她喜欢上裴远咎那年开始,一年一颗。 然后给自己做了串一模一样的,用的同一条红绳。 到十八岁那年,毕业季,她争取到给前来发表演讲的裴远咎献花的机会,并将那串玉珠挂在花茎上。 还带着一封信,用最端正的字体写着: 裴学长,如果你接受我的话,就请戴上手链吧,我看到的话会主动来找你的。 ——三年一班曲娆 当年的她蝉联校花三年,自信张扬,将花束交给裴远咎的时候,她就已经想到自己跟他一起在众人的祝福声中,走向婚姻的殿堂了。 所以当她在垃圾桶里看到那串手链的时候,她所有的坚强跟骄傲,美好的幻想都被彻底粉碎,最终变成一滴一滴脆弱的眼泪。 但曲娆还是留着自己的那串,不过她留着的并非对裴远咎的真心,而是纪念那个一腔孤勇敢想敢做的少女。 她改了志愿,从此她的人生平静或热烈都跟裴远咎再无交集。 结束回忆,曲娆又想到曲玥说的那些话。 不禁皱眉,裴远咎喜怒不行于色,深藏不露的,会不会是已经听见了,在憋什么大招呢? 敲门声打断她的胡思乱想,裴远咎好听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曲娆,出来一下。” 曲娆听见称呼,不满的嘟了下嘴。 这下就变成曲娆了? 但是裴远咎这个时候叫她出去,该不会是为了曲玥说的那些吧? 不过她也没做错事情,怕什么? 她看了下镜子里精致美丽的自己,暗自庆幸还没卸妆。 打开门,仰起小脸:“什么事?” 曲娆真不喜欢跟裴远咎说话,他太高,她仰着头好累。 “冰箱里的饭菜放着都坏了,为什么没吃?” 原来是这件事情。 曲娆松了口气,很坦荡:“我不会用微波炉。” 裴远咎沉默一瞬,“那我教你。” “啊?” 曲娆都以为自己听错了,却看见裴远咎往厨房走,对她招手:“过来。” 她跟过去,刚看着微波炉在哪,就听见身后男人在她耳边说:“这是加热键。看到了吗?想热什么就把东西放进去,然后按这个。” 裴远咎教的很细心,曲娆却没心思学习。 因为裴远咎就在她身后不到寸许的地方,手往前伸,让她整个人像被圈在他怀里,男人身上炙热的温度让她额间沁出一层薄汗。 好闻的冷木香让她有些晕眩。 曲娆觉得夏清说的没错,她们两个物以类聚,都是lsp。 这样的情况下,她竟然会想起裴远咎眼尾泛红,将她压在身下的样子。 “会了吗?” 裴远咎的脸陡然靠近,让曲娆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正好跌进身后宽阔温暖的怀里。 裴远咎的手按在她的后腰上,带起股过电般的酥麻。 曲娆腰有点软,一时起不来,慌乱的避开男人的眼神。 偏偏裴远咎一言不发盯着她,面带戏谑:“看来曲小姐是不打算从我身上起来了?” 他俯身,桃花眼潋滟勾人,一眨不眨看着曲娆,guntang鼻息喷在她浓翘的眼睫上,声音清越如春冰坼:“那不如今晚履行下夫妻义务?上次,我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