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最难消受美人恩(2)
要? 离脸色一黑,大手一挥,掀开了车帘…… 车内,女子在上,男人在下,四肢纠缠,一双手,在四处蹿。 “王爷!”大喝完,离愣住了。 某王爷的脸,黑得很纯正,整个人僵硬地被女子按着,隔着分毫距离,便是女子潮红的脸,一脸……急色。 云宁止咬牙,字字从齿缝嘶磨砸出:“给本王将这个女人。”大吼,“拉开!” 女子双眼迷离,两脚一勾:“王爷,你便给、给了奴婢。” 女子盯着僵硬的某王爷,那眼神,像久饿的狼见着了猎物,发出一种恨不得吃干抹净地迫切。 云宁止眼珠子冒火:“那敢碰本王……” 话,还未完,女子猛地一扑,随即…… “王爷!” “撕!” 一声大喝,伴随着一声裂帛撕裂的脆响。 某王爷一张俊脸,傻住了,衣,不蔽体。 “嗯,必须扒了,扒干净了。” 懒懒语调,三分笑,三分邪。 十三回头,正是月上西楼,烟笼的城墙上,女子依着城墙站在月下,杏黄的浅光洒满她白色的狐裘,撑了一把大红的油纸伞,她托着下巴望着城墙外,兵临城下的喧嚣。 城外,烽火一触即发,城上,她言笑晏晏,说着如此不着边际的话,到底,心思几转? “扒了?”十三望着伞下的女子,“谁?” 风吹来,她往伞下缩了缩:“把塔妲绑到城墙之上,然后。”思忖一番,容浅念呵出一口冷气,“扒了她的衣服,一件一件,慢慢地扒。” 烽火一触即发,这时段,扒衣服? 十三试问:“美色诱敌?” “徐娘已老,风韵无存,美色?”容浅念一声轻笑,将城墙上的积雪拂下,眸光一转,“哪比得过我家十三。” 十三打了个寒颤,不用怀疑,如果美色有用,她家无良的主子一定不介意将她扒了,放上城墙供人观赏。 既然没用…… “那你扒光人家作甚?”十三嘴角一抽,“月光浴?” 人家原本一国王后,风光体面要风得风的,不过纳了个男宠,国破家亡了,神魂颠倒了,现在,还要晚节不保了。 诶,悲催这东西,是赶着巧来的吗? “十三啊。”容浅念拍拍十三的肩,一脸意味深长的说教,“知道吗?女人家的身子,能藏很多秘密呢。” 女人家的身子能藏多少秘密,这个暂且不论,十三笃定:“小姐,你又在动什么歪脑筋?” 她轻笑,掌中纸伞一转,洒了十三一脸的雪:“你家小姐的脑筋什么时候正过。” “也是。”十三抹了一把脸,懒得揣度。 砰……砰……砰! 三声轰响,宫门微晃,容浅念微微趔趄,俯瞰了一眼,哼笑:“老家伙,真猴急啊。” 城下,末妲大军已临。 这烽火,将燃起。 “去。”容浅念挥挥手,素手转着纸伞,慵懒的撩着长发,“沏壶热茶过来,本王妃要好好瞧瞧半老徐娘轻解罗裳的风韵。” 这厮,倒真惬意。 城外行宫,烛火摇曳,屏风后,水声轻荡。 “换水。” 男子声音微促,冷冰冰的,有些僵硬。 屏风外,离提着水桶,有些拿不稳:“王爷,这都第四桶了。” 再这么洗下去,还不得脱一层皮,不就一个女人,至于吗? 屏风里砸出一个字,不由分说:“换!” 至于! 谁让云起楚王对女人素来洁癖呢。 离提着水桶,轻手轻脚地走进去,抬眸,水雾缭绕里,自家主子敛着眸,盯着胸口那一块,擦着,又擦着。 胸口那一块……五个指甲印甚是扎眼,离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脑中不由自主地便闪过马车里那一幕:裂帛撕碎,女子五指袭上…… 云宁止骤然抬眸,一眼冰凌。 离背脊一凉,低头,心虚气短:“属下什么都没看到。” 冷若冰霜的俊脸沉着:“查到什么了?” 离心肝有些颤,压着嗓音:“那位主子给乔榈灌了,灌了醉死梦生。”抹了一把虚汗,弱弱地补充,“好、好几大碗。” 娘哟,那位主子彪悍啊,醉琉坊的秘方,听说几滴就能让烈女变浪女,这几大碗灌下去…… 离,不动声色地睃了一眼自家主子前那五个爪印。 幸好,幸好,若不是主子的混元大发练得出神入化,还不得叫一个女人轻薄了去。 正想着,自家主子怒吼一声:“该死的女人!” 这般咬牙切齿,这般怒其不争,这是骂的谁呀。 离小心掂量着:“乔、乔榈,爷怎么处理?” 毫无温度的嗓音丢来一句:“扔去骑炼营。” 几千血气方刚的男人,就算各个怜香惜玉,怕是那姑娘也剩不下几口气了。 离眸光深远了。 突厥城上,一把软榻突兀地摇啊摇,软榻里,女子翘着二郎腿晃啊晃,身边左右两位姑娘,一个撑伞,一个端茶,脚边,俊朗的少年端着一碟精致的吃食。 城下,五万兵马在喧嚣。 女子懒散的强调:“还剩多少件了?” 十三回:“只剩贴身的小衣了。” 容浅念接过十二手里的热茶,抿了一口,笑了笑:“耆苏那个老东西,真能忍啊。”抬抬手指,“给本王妃扒干净了!” 城墙对面,塔妲王后云裳继续落。 铁衣卫来话:“王妃,汗王求见。” 姘头能忍,正宫难耐啊。 容浅念似笑非笑,眸子微抬,漫不经心的神色:“传本王妃话,就说这眼下这宫门外正兵临城下,本王妃分身泛术,还请汗王体谅,好好待在殿中,也免得被城门的火殃及了无辜。” 这话还没传去,隔着几米远,突厥汗王哆哆嗦嗦就窜来了,也不敢上前,弓着腰驼着背:“王、王妃,本王与王后,夫、夫妻一场,这被……”眸子睃了一眼对面城上衣不蔽体的塔妲,老汗王脸色又紫了一分,“突厥王宫的颜面,颜面何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