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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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秀如像是僵在那里一样,已经无法再说出任何的话了。 “娘。”连雪容跑过来,拉着方秀如的衣服,“娘,你怎么让她走了,我这脸……” 方秀如看着自己的女儿,心里如同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怎么样也是无法放松下来。 连温玉无聊的端起了杯子,时间已经过了有三月之多了,她不时的转着手中的茶杯,心里却是跑的有些远了,她好像给连雪容下的药有些下的轻了啊,现在都是好了,又是那般讨厌了。 对了,她放下了杯子,“清歌,今天是什么日子?” “五月初九。”清歌脱口而出,这记日子,记的还是很清楚。 “都五月了。”连温玉轻叹了一声,她站了起来,走到了窗户连,看着外面依旧明媚的阳光,“这都已经有近半年没有下过雨了。” 清歌秀气的眉毛,紧紧的皱了起来,“是,确实是有半年的时间没有下过一滴雨了。” “唉……”连温玉又是轻轻一叹,果然的,要发生的,总是要发生的。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可是依旧是滴雨未下,庄稼都已经旱死不计其数,而米价也是一天一天的长了起来。甚至都是一天一个价,以前一吊钱都可以买一斗米了,而现在一两银子能买一斗米就好了。 “什么不长价?”齐世景怒瞪着齐秋宁,“你看看。”他指着外面,“现在每一家都长了,你竟然不张,你脑子被驴踢了是不是?”齐世景越说越是火大,他是不知道齐秋宁收了多少米,那米要是都卖了,那可都是金山银山的。而他竟然不长介,依旧以着之前的价钱去卖。 齐秋宁继续看着帐本,冷淡的神色看不出任何的心绪。 “给我长价,明天全部长。”齐世景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这家还有他呢。 齐秋宁抬起脸,只是看了齐世景一眼。 “我不会长的。” “你敢。” 齐秋宁挑眉,“爹你可以试试,我敢不敢?” 齐世景气的伸出手,可是一见齐秋宁那双生冷不禁的样子,这手怎么也是伸不出去,他心里明白,就算是打死这个儿子,他也不可能改口,而且现在的铺子都是在他手里,铺子里的,全部都是他的人,现在他们除了那房契与地契之外,真的可以说是一无所有。 如果不是有这些在手,以齐秋宁的性子,他们连这个祖宅都是住不下去了。 他用力的甩了一下袖子,然后气呼呼的走了出去,似乎是要将地面给踩出一个洞不可。 “公子,真的不长价吗?”一之拿起桌上的帐本看着,“这米铺的生意好的不得了,天天都是排队买米的,这果长了,是真的要大赚一比的。” “不用长。”齐秋宁站了起来,神色浅淡的出奇,“这些粮食是温玉让我收来的,清歌也是将自己小金库给献了出来,你应该知道,她有多么宝贝儿自己的那个小金库,我问过他们了,他们都说不长的,发这缺德财,不是我齐秋宁干的事?” “还有。”他转身,拿过了那个帐本看着,“我们上几月一直都是在收粮,收的粮够卖到明年了,最起码不会饿死老百姓。” 一之感觉也是,要是换成他,说实话,发这横财,他也做不出来,这要是真做了,天知道要饿死多少百姓的。 但是有一点他也是想到了。 “公子,要是其它铺子来我们这里屯米怎么办?”这不是不可能的事,这米价都是天价了,他们偏生的卖的这么低,难保其它的米店不会打什么鬼主意。 “我想过了。”齐秋宁坐下,端过了一边放着的茶,“你让各大掌柜都是看着,谁来买米都是给我记好名子,这些米可是大家的救命粮,不能给别人乱买了去。” “我知道了。”一之感觉这事比较急,所以也就没有多停,就已经跑了出来,这一家一家的跑了,总算是吩咐好了,可是他在回来时,却是发现的大批的灾民涌进了京城,很快的就连城门都是给堵住了,这要是再这么涌进来,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可是这些灾民关在外面就真的好吗。 关起来了,连温玉垂下眼睫,不由的叹了一声气。 “真是关了?” “是的。”齐秋宁倒了一杯水,放在她的面前,“喝些水。” “好。”连温玉就着杯了喝了起来。 喝完了一杯,齐秋宁还要倒给他,她却是摇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怎么了?”齐秋宁板过她的脸,自从城内涌进了大批的灾民后,她好像就是这样,心事很多,有时还会发呆。 连温玉轻轻的抿了抿唇角,“你听说过久旱必洪这句话吗?” “恩。”齐秋宁微微拧了拧眉头,放在桌上的手也是跟着握紧了一些。 “你是说,可能会发生洪灾?” “是。”连温玉点头,其实不是可能,而是必然,现在旱情都是发生了,那么洪灾那是一定的。 “我担心的并不是这个。”她拉过齐秋宁的手枕着,然后闭上眼睛。有着说不出来的烦燥感,“我怕的是……瘟疫。” 齐秋宁的脸色大变,会有瘟疫。 “嘘……”连温玉将手放在自己的红唇上,“这事先不能说,免的到时弄的人心恍恍,只要洪水来了,那些人背景离乡,只要有一人的染上疫症,那么这种病就会是传染的很厉害。” 其实她并不知道,上次的瘟疫到底传的有多久,只是知道死了很多人,正是被关在外面的难民传染的,京里也是人人自危的,人们甚至都是不敢出门,反正是死了不少人,这一世看来也是难以避免的。 只是可怜了那些背井离乡的人,本来以为可以活下去的,这毕竟是天子脚下,可是谁知道,这一道重重的城门,却是让他们没有了生路,只有一条死路摆在他们面前。 她不能说天子置他的子民于水火,置他们的生死于不顾,如果当时救了他们,那么死的将会是更多的人。 齐秋宁沉默了,一张脸比起过去更加的沉了几分。 “秋宁,一之借给我。”连温玉站了起来,看来她只有早想办法了,师傅有一个方子或许有用,她不能百分百说可以治,但是最起码可以试试,就算是治不好,那么她也是心安的,毕竟她尽过力了。 “我?”一之指指自己,真是一头雾水,他能干什么啊? 而很久以后他就知道了,他的肩膀上背着一个药篓子,在山上开始采起了药来,其实不止是他,齐秋宁和叶府的很多人来都是来了,这山上的草药,可能都要都他们采了一个精光。 尤其是一味草药,是见了必采,采了必光,放眼望去,好像都是没有多少了。 清歌与连温玉在山上开始晒着草药,这一晒就是整个屋内屋外都有,齐秋宁有时也会来帮忙,但是米铺那边的事都够他忙的了,尤其是怕有些人从中作坏,到时买了米去,再卖给其它人。 他们没有义务让别人发财,他们要的只是不让老百姓饿死。 “大家不要挤,一个一个来,登记好了,再过来领米,按人数领米,凡是多领的,慌报的,以后一律不会给发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