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4章 实在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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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同样是未出生的孩子,用自己的孩子去换取一个陌生人的孩子,这样大义凛然的事情,放在她自己的身上,她也同样做不到。 她不是圣母,只是一个普通的母亲而已。 她护不住所有人,她能护住的,唯有自己的孩子。 夏苒苒闭了闭眼睛。 她做不到原谅一个亲手将自己的孩子送给一个陌生人的女人,可是现在时隔五年,她可以做到不去追究。 她睁开眼睛,看向时菁,“那当时你把孩子给了谁?” 时菁说:“当时那个人……我只记得是一个长得很清隽的男人,只是,撩起额前的发,他的额角有一道疤。” 这样一个人,无法寻找。 “你能把人给画出来么?” 就在夏苒苒一筹莫展的时候,身后传来了陆北的声音。 时菁回忆了一下,“那我试试吧。” 时菁小时候学过素描,所以对人物特征的把把握还是不错的,只是毕竟已经过去了五年了。 五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是对人的记忆来说,却是一个很有考验的事。 夏苒苒静静地注视着时菁手中的铅笔,落在白纸上,逐渐勾勒出一个人来。 “大概就这样,我记得是浓眉大眼的模样,鼻梁很高,就显得五官立体,脸型不太记得清了,唇形也没记得请,就额角的那一道疤,我记得请。” 陆北将这张素描纸收了起来。 夏苒苒也起身离开。 到现在,她知道了当年的真相,也没有必要再继续纠结待在这里了。 “夏小姐。” 时菁叫住了夏苒苒,“实在是对不起。” 夏苒苒站在门廊上,逆着头顶的阳光。 阳光照在她的身上,她的身影,刚好倒映在时菁的身上。 时菁朝着她深深地鞠了一躬。 夏苒苒转身离开,没有再回头。 错了就是错了,就算是有难言之隐,还是错了。 她不原谅,却也不在追究了。 五年前的恩怨,和这位女医生,就已经一笔勾销了。 刚上了车,夏苒苒就看见陆北将时菁画的那张素描画正在给霍景深看。 霍景深低了低头,看着这张画,微微眯了眯眼睛。 “墨禹,你来看看。” 若不是霍景深开口,夏苒苒都没注意到,车内还有另外一个人。 墨禹? 听着名字有些熟悉,再看一眼人,她立即就想起来了。 这个就是跟在霍芃芃身边形影不离的那个男保镖。 墨禹看着这人,默不作声,从自己的口袋里面,拿出来手机,翻了翻,翻出来一张照片递过来。 “是他么?” 霍景深结果手机,看着手机上面的人,眯了眯眼睛。 夏苒苒一听,急忙也凑过来看了两眼。 这人…… 的确是在额角有一道疤痕,和时菁所描述的一样。 霍景深将手机递给陆北,“去和时菁确认一下。” 夏苒苒也跟了下去。 她刚走到门口,就听见了里面传来时菁的惊呼声。 “就是他!就是他啊!我敢肯定,当时提出和我交易,威胁我的人,就是这个男人!” 夏苒苒转身就跑上了车,她看着墨禹:“你是从哪儿认识他的?” “我和他打过很多次交道。”墨禹说。 墨禹虽然名义上说是霍芃芃的保镖,而实际上,这个身份也只是表面的身份,用来掩人耳目的。 真正上,是在霍家,帮霍景深和那些霍家隐藏的势力之间斡旋拿到情报的。 霍芃芃这样一个没心没肺只知道玩乐的大小姐,当然是一个最好的遮挡物。 “他是二少身边的人。” 最终墨禹下了这个结论。 夏苒苒微微一愣。 “二少?” 墨禹点头,“是的,是霍家二少,霍政科。” 这三个字,让夏苒苒一下子就怔住了。 霍政科…… 她曾经去亲口质问过他,可是他给了她一个完全否认的答案! 可现在…… ………… 下午,夏苒苒给霍政科打了个电话。 “你现在在哪儿?我要见你!” 霍政科似乎对于夏苒苒的这个电话并不算是惊讶,相反,他似乎就是在等夏苒苒的这个电话。 “既然夏小姐想见我,我就在仁德医院附近,随时接受你的召见。” 夏苒苒嘴角溢出冷笑来。 她现在没有什么闲情逸致去跟霍政科绕圈子,她直接报出了在医院附近的一个餐厅。 “半个小时后见!” 她二十分钟后到达的时候,霍政科已经到了。 服务生带着她来到了霍政科的包厢,她看见他,直接就快步走了过去,扬手给了他一个巴掌。 啪的一声,霍政科没有躲。 夏苒苒眼光波闪了一下,看着霍政科脸上立即就浮现了一个手掌印。 霍政科抬起头来,笑了一下,“夏小姐这么过来,是因为什么?” 夏苒苒抿着唇,“是你,对不对?” “是我什么?” “五年前,是你让你手下的人去买通了我的接生医生,然后将小七给抱走给了宋灵雪,一直以来,和宋家合作的人,就是你,对不对?” 这样一来,所有的一切,就都可以说得清楚了。 夏苒苒怒的双瞳冒着红光,双手紧紧地握着。 霍政科笑了一声,“谁告诉你的,霍景深?” “是他又怎么样?” “还真是煞费苦心啊,”霍政科摇了摇头,“你宁可相信一个从你的手里把另外一个孩子也给抢走的前男友,也不信我这个利益伙伴?” 夏苒苒冷笑。 还真的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她将手机拿出来,翻出来墨禹手机里的那张照片。 “这个人,是你手下的人吧!” 霍政科看了一眼,点头:“是我手下的人,额角的那一道疤是他的标志性的标志,这又怎么样?” “当年,是你让他去和时菁谈判,让他把我刚生下来的孩子给抱走了!” “时菁是谁?”霍政科询问。 “你现在就别装了!霍政科!”夏苒苒说,“现在证据都已经摆在面前,你还在狡辩!” “我虽然说做过很多坏事,但是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是我做的,就是我做的,但是现在,”他嘲讽的笑了一声,“就算是时菁是和五年前你的事情有关系的人,她口中的指认,就一定是真的么?所有人都知道这个额角有疤痕的男人,是我手下的人,包括霍景深。” 夏苒苒脑中忽然空白了一秒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