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8章 你才是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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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勤然有些搞不懂,他绕这么大一个圈子,为什么不直接干脆了当的收购了这里,免得多费什么功夫。 沈烽霖似乎看穿了他心里在猜忌什么,面上的笑容更是晦涩不明,让人实在是捉摸不透。 赵勤然紧跟随后,“徐总不是什么好人,他的眼里只有利益,你把西元镇转交给他,这不是直接断了这些人的生路吗?” “你现在是在跟我讲道德?”沈烽霖问。 “老三,我知道你想带江小姐离开,但咱们也不能用这么偏激的手法,女人嘛,哄哄就听话了,你这样做,太损阴德了。” “我像是那种无jian不商的人吗?” 赵勤然不带考虑的点头,“沈三爷的手段,如雷贯耳。” “谦虚点。”沈烽霖拍了拍赵勤然的肩膀,“说实话这衣服面料不怎么样,穿着还是挺凉快的。” 赵勤然嘴角抽了抽,他这是在转移话题还是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夜晚,风盛。 “叮咚……”门铃响起。 江清河一夜未眠,当真是有些憔悴,她看着门外的女人,愣了愣。 女邻居神色凝重,“我刚刚听说了程先生出事了。” 江清河一提起这事就忍不住的红了眼眶。 女邻居连忙递上纸巾,“你请节哀顺变。” “谢谢。”江清河擦了擦眼泪,“您怎么过来了?” “这是程先生生前拜托我剪辑的u盘,他过世了,我也只好交给他的家属。”女邻居将东西递上。 江清河双手接了过来,“麻烦您亲自跑一趟。” “真的是太让人意外了。”女邻居叹了叹气。 江清河进了屋子,她看向闭门不见的卧房,默默的将u盘放回了口袋里。 程易昏昏沉沉了一天,听见门铃声突然惊醒过来,他揉了揉有些发胀的脑袋,坐起身。 江清河倒了一杯水放在床头,“醒了?” “是谁来了吗?”程易好像浑身力气都被掏空了。 “邻居听说了伯父去世,特意来慰问慰问。”江清河替他按摩着两侧额头,“你吃点东西,再睡会儿?” “不用——” “叮咚……”门铃声再次响起。 江清河动作顿了顿,“我去看看,你就别出来了。” 屋外,女人穿着黑纱,戴着黑帽,在傍晚时分出现,确实是有几分瘆人感。 江清河起初并没有认出来者何人,但当她揭下帽子的瞬间,神色一凛,“倩、倩姨。” 周倩看了一眼被吓得花容失色的江清河,直接无视她的存在,径直入内。 江清河僵硬的转了转脑袋,望着女人高傲的背影,眉头不可抑制的紧蹙成一团,他们不是离婚了吗? 程易听见谈话声,有些恍惚的推开了房门。 “啪”的一声,周倩没有给对方任何解释的机会,一巴掌打了过去。 程易被打懵了,身体更是不受控制一软,跌坐在地上。 周倩居高临下的瞪着面无一点人色的程易,道:“你爸就是为了你的那点破事才从国外回来,没成想,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了这里。” “倩姨,程易已经很难受了,您能不能——” 周倩瞪着她,“我在和程易说话,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插什么嘴。” 江清河装作一脸无辜的低下头,“我知道您心里有气,可是、可是您别忘了,您和伯父已经离婚了。” 周倩嗤笑一声,“所以你是在告诉我,我才是没有资格的那个人?” “我现在是程易的妻子,我不是外人。”江清河抬头,两两四目相接,“倩姨,如果你是来吊唁亡者的,你应该去殡仪馆,而不是在这里欺负程易。” “江清河你可真是好大的面子,你以为你把清柠赶走了,江家就没有人跟你抢了吗?我现在回来,一是处理我前夫突然死亡的蹊跷事,二是替清柠做主拿回本该属于她的一切。” “您要做什么,那是您的自由,可是请您自重。”江清河道。 周倩拍了拍手,“没了你那个妈,你江二小姐更是有本事了,”她上前一步,“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罪有应得,你和你那个妈做的事,我记得清清楚楚。” 程易自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他看着女人离开的背影,恍若被掏空了所有意识,顺着墙就坐在了地板上。 江清河蹲在他面前,握着他冰凉的手,“程易,没事的,她不会为难你的。” “倩姨说得没错,我爸是因为我才回来的。” 江清河被他用力的推开了,口袋里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她脚一踢,被藏进了地毯里。 “我要一个人静一静。”程易自暴自弃的双手抱着膝盖,就这么孤苦伶仃的坐在角落里。 江清河听话的不再上前打扰他。 时间静悄悄的溜走了,空气里好像有什么酸涩的味道在弥漫。 夜,沉的犹如压抑着一块大石头。 诊所里,中药味阵阵扑鼻。 老中医收了针,“还是睡不着?” 沈烽霖将卷起的袖子放下,微不可察般点了点头,“那个中药没有什么效果。” “我说过了,失眠除了需要生理干预之外,更需要心理治疗。”老中医继续捡着药,“沈先生应该是心里压着事。” “最近家里出了太多事,的确是让我有些力不从心。”沈烽霖闭眼小憩,“老先生还有别的办法吗?” “心病还须心药医,我顶多加以药物辅助。最后还是得靠你自己。” 沈烽霖轻笑一声。 “之前陪你来的那个小姑娘呢?” “为什么问起她?” “我瞧着那个小姑娘气色不是很好,应该是之前失血过多没有好好调养。” 沈烽霖噌的一下子睁开眼,“怎么办?” 老中医倒是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你很关心她?” 沈烽霖眉头紧蹙成川,如临大敌那般,“需要怎么调养?” 老中医笑了笑,继续选着药材,“看得出来她就是你的心病,等下我给你煎两副补气血的药,你让她按时喝,一两个月就会调养回来了。” “麻烦您了。”沈烽霖松了一口气。 “不过——” 沈烽霖又顿时紧张起来,“又怎么了?” 老中医推了推自己的老花镜,语气也比前一刻凝重些许,“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不能再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