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勾栏以指为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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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海酒楼占地五百平,其有三层。 一层:厨房、景观带、大厅,以及三十六方桌、十二圆桌,供客人食美味佳肴、品上等好酒。 二层:六间天字房。 三层,十二间地字房。 踏踏踏! 酒楼内,方岩正在询问叶舞蝶这些年怎么过的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方岩走至门边。 只见一队洛州衙役沿着洛河,每隔十米,张贴一张通告。 “城内是发生什么大事了吗。” 叶君碟面露好奇,出门撕下了一张最近的通告。 “不……不可能……” 当叶君碟见到通告上的内容,冰霜脸唰的变了,拿着通告的手,甚至微微颤抖起来。 仿若,信仰崩塌般! “怎么了。” 叶舞蝶脸上许些焦急,连忙上前。 在接过通告看完其上内容时,叶舞蝶挽住叶君碟的胳膊,安慰道:“江湖事,打打杀杀,别太难过了。” “姐,我就是出自江湖啊!而且,死的还是火驹剑仙啊,我一直期待着习武有成的那一天,寻他问上一剑呢!” 叶君碟紧握着拳,眉宇间可见不甘:“我虽与他未曾谋面,但他一直是我的信仰,说他是我的半个师父也不为过。” 说到这里,叶君碟指着通告,眸中升腾起杀意:“若他死在其他剑仙手中便罢了,却偏偏是被五个金衣卫联合而杀!早晚有一天,我会杀光尚武阁!” 听着二女谈话,方岩重新打量起叶舞蝶。 他突然发现,这未来小姨子好像也不是那么讨厌。 毕竟,谁会讨厌自己的迷妹呢。 方岩踱步,拿过叶舞蝶手中的通告。 通告虽只有百字,但却言简意赅的描述了帝都城墙一战的经过。 “你们说庙堂上的大人们,为何要逐一剿灭江湖上的那些势力呢。” “肯定是为了稳固政权啊,这火驹帮短短三年,人数规模已经数万,庙堂上的大人们能不担忧吗。” “这事儿是你们讨论的吗?被尚武阁的大人们听到,那可是会掉脑袋的。” “天高皇帝远,尚武阁的人怎么会来我们这儿。” “你还别说,醉香居现在就有一位蓝衣卫大人喝着花酒呢。” …… 一帮衙役原本正热闹的八卦着,可在听到正有蓝衣卫在洛城时,不约而同的禁了声。 “姐,我想去一趟醉香居。” 叶君碟摸了摸腰间佩剑,在叶舞蝶耳边轻声道。 叶舞蝶看了眼方岩,确定对方没听到叶君碟的细语后,同样是压低声音道:“这里不是玉兰关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红日西坠。 万道霞光洒落在洛街上。 经过连续三天的阳光照射,洛城的雪,多半已经消融。 但因刺骨寒意,街道上的人影,依旧稀疏零散。 一道身影自四海酒楼内走出,沿洛河朝东而去。 醉香居。 洛州城内最大的风花雪月之地。 “官人里边请!” “官人怎么还顶着黑纱啊,难不成是怕遇到熟人?” “不知官人有没有熟悉的姑娘?” 方岩刚走进醉香居,心中油然升起一阵感慨。 不愧是能让心灵得到放空的地方,纵然在这百铺关门的恶劣天气里,醉香居还是热闹非凡。 方岩朝着尤为热情的老鸨亮了亮银子,接着又招了招手。 老鸨自是领会方岩的意思,赶忙跟随方岩走到一无人的角落。 “官人,不满您,我们店的招牌春菊、夏香、秋花、冬石榴,除了能歌善舞外,吹箫弹撸更是一绝呢,只要官人银子到位。” 说完,老鸨朝着方岩做了个要钱的手势。 “尚武阁的蓝衣卫在哪间房?” 方岩开门见山,丢给老鸨一锭银子。 “官人为何要问这个?” 老鸨接过银子,却没敢收入袖中。 方岩没有回应,只是又塞了些碎银至老鸨手中。 老鸨不为所动。 寻常人还好,这可是尚武阁的蓝衣卫,一不小心就掉脑袋的! 见状,方岩只能坦诚道:“我一心想要加入尚武阁,但尚武阁要求极严,就连那乌衣卫的最低门槛都得五品高手。当下,有了这么一个机会,我自然不肯放过。” “原来如此。” 老鸨砸吧砸吧嘴,似是明白方岩所图。 然而,其那副浓妆艳抹的面容,始终没有变化。 望着老鸨一副坚决不透露顾客信息那守口如瓶的表情,方岩琢磨出了三个字———— 得加钱。 顿悟后,方岩从怀中又取出三锭大银,放在了老鸨已经伸过来平摊的掌心上。 老鸨掌心翻转,收起大银后, 当即换了一副形象。 和颜悦色,蔼然可亲。 “三楼,一号间。” “官人,我今天可没见过你!” 语罢,老鸨看了看四周,确定没被人发现后,抚了抚衣衫,正颜厉色事不关己地离去。 一号间。 歌舞升平,香烟缭绕。 厢房内云顶檀木作梁,珍珠水晶为帘,范金为柱础。 一名身穿蓝色华丽袍服的中年男子正倚靠在沉香木椅上,一边喝着花酒,一边享受着身后花娘的揉捏,还不时为跳舞的花娘鼓掌。 勾栏听曲,赏花看柳,这是李平安最钟意的享受。 “李大人,您这次待多久啊?该不会又匆匆来匆匆走吧,奴家可舍不得呢。” 酥麻的声音在李平安耳边响起,带着一股香人的热气。 “这次我只是随行路过,若不是以探路为由,可没时间来这儿。”李平安放下手中的酒杯。 “随行?大人此行是有任务在身吗。”幽怨的声音响起。 “抓了两个犯人,队伍明天就会到,在府衙歇息停留两天就回皇城了。” 说到这里,李平安捏起身后花娘的小嘴:“所以啊,时间不多,赶快将你的才艺献出来。” 咔嚓! 然而,不等花娘献艺,屋门被一股巨力推开。 习武之人,听力远胜平常人。 先前李平安与花娘的谈话,方岩在门外听在耳中。 “你是不是走错地儿了?带着面罩是见不得人吗。” 李平安看着方岩,脸上不仅没有丝毫慌张,反倒话中带着讥讽。 “你们所抓为何人。”方岩声音淡漠。 “你知道我是尚武阁的人?” 听到方岩的问题,李平安皱眉,脸上讥讽消失。 现在看来,对方就是奔着他来的! 李平安话音刚落,一道凛冽剑意,已经笼罩其全身。 房中无剑,剑气却已充斥整个厢房! 剑气的源头,恰是那蒙着身穿一袭黑袍带着黑纱罩的神秘人。 李平安吓得猛地起身,脸色唰的一下苍白,寒意凉透脊背。 眼前明明无剑,但他却仿若被一柄剑气肆虐的长剑指着,感觉随时都可能被那无形之间刺透。 “你究竟是何人!” 李平安强装镇定,嘭咚一声,双臂齐伸,露出袖下套着的铁环。 他乃将门之后,六岁入少林,专修铁线拳;二十一岁从军,二十九岁任北营军参将,从军十年征战沙场五十余次;三十一岁加入尚武阁受命于帝皇,三十八岁入三品高手之列,同年晋升蓝衣卫。 由于尚武阁的特殊,就连庙堂上的那些二品乃至一品官员都向其示好。 一路走来,可谓意气风发! 李平安没有等到黑袍人的回应,等来的却是一道如匹练般的剑气,凌厉而迅猛带着一种庞然大势,气贯如虹,似是一座城池,又若一座神山轰砸而来。 可怕的一剑! 森寒剑气,直入骨髓! 在尚武阁中,李平安见过很多剑客,其中不乏位列天机一品榜的百强之人,就连他自己也习过许些剑法。 然而,即便是他所认识中的最强剑客,也远不及眼前神秘人带给他的压迫感。 仅仅以指为剑! 轻描淡写挥出的剑气! 便令他生出难以抵抗的绝望。 铛啷! 李平安双臂一震,十二个铁环发出撞击声,横于身前。 剑气至! 如山崩,似海啸! 震耳的轰鸣声中,十二个铁环崩碎。 李平安倒飞而出,狠狠陷入墙壁中,瞳孔涣散,生机全无。 “有时候一些事当做没看见更好。” 方岩瞥了眼吓得缩在墙角的四个花娘,转身离去。 他没有留手,乃是因为能入尚武阁的人都非贪生之人。 刑讯逼问他们所擒之人,亦不过白费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