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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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齐王两股战战,抖着声音:“陆将军这是为何啊……” “令爱今日送予我夫人的那盒糕点有毒。” 齐王大惊,“这怎么可能!是我让人做的,绝不可能出现问题!” 陆修凉嘴角挂着淡淡的嘲讽,“那要问问郡主,是否私自下了毒。” 嘉阳慌忙跑出来时,尖叫声还未出口,陆修凉收了剑,几步走到她面前,一把掐住她的脖子,语气阴森可怖:“郡主可有何要辩解的。” 嘉阳呼吸艰难,她用力掰着男人的手,勉强开口道:“我、我没做过,没有!” 齐王心急如焚,“陆将军!你不能在我府上如此放肆!快放开我的女儿!” 陆修凉仔细辨认着她的神色,冷笑一声,“那好,烦请郡主将今日陪你进宫的侍女交出来。” 嘉阳还想说什么,齐王赶忙让人把那侍女押了上来。 只要这阎王能放了她的女儿,就是来要一百个侍女,今日也要让他带走。 人带了上来,陆修凉眯着眼看了许久,嘴角勾起,“很好。” 一名黑衣暗卫从天而降,一记手刀将侍女砍晕,扛在肩上。 “打扰王爷了,陆某告辞。” 齐王抱着不停咳嗽的嘉阳,他看着女儿颈间青紫的伤痕,泪如雨下。 痛心疾首道:“是爹无用……是爹无用……” 当夜嘉阳郡主便吓病了,此后的每日疯疯癫癫,吵嚷着有人要杀她。 自此再无人见到嘉阳郡主出来横行霸道,齐王请了许多名医也无法治愈,他宠了半辈子的女儿就这样废了。 陆九等在府门口,见陆修凉带着人回来,单膝跪地,“公子,陆九请命。” 陆修凉淡淡看了他一眼,一挥手,暗卫将人扔在了陆九面前。 “谢公子。” 深夜,陆九回了房,坐在床边静静看着昏迷的阿念。 桌上摊着一张口供,上面还有未干的血迹。 男子略带沙哑的嗓音响起,他轻声呢喃:“你放心,我把所有的毒都给她用了一遍,她果然撑不住。 人让我不小心弄死了,你快点醒吧,醒了替我求求情,让公子饶了我。” 他未经过公子的同意,将人折磨死了,明日等待他的不知是何结果,他什么都不怕,只怕等不到她的清醒。 隔日天未亮,陆修凉起身去练武时就看到陆九跪在内院门口。 “死了?” “是。” 清晨的风有些冷,陆修凉心中挂念着月苓,有些心不在焉。 “回吧。” 陆九诧异地瞪大了眼睛,没动。 “好好照顾阿念,回去吧。” 阿念若是有事,他的夫人会伤心的。 陆九缓缓吐出一口气,双手奉上,“公子,这是口供。” “嗯。” 陆九走出去几步,回头看那男人还站在原地看着供纸,对着他行了一个大礼。 过了两天两夜,阿念终于醒了。 “陆九……” 阿念咧了咧嘴,太疼了,肚子像是被人捅了一刀似的。 “喝点水。” 阿念被男人扶着,身体一点力气都没有,“我怎么了?” “中毒。” “怎么会……”阿念皱着眉,“是那糕点?” “嗯。” 她就着他的手喝了些热水,干涩的喉咙才觉得舒服了些,“你帮我的解毒?” “是。” 这两日他时刻守着,按时喂她解药,为她诊脉。 “看不出来,你还会用毒。 师父你究竟还有多少绝活,一并都教给我吧。” 她勉强冲他笑了笑,陆九却十分认真地看着她。 “好,都教给你,只要我会。” 阿念却没那么高兴,这糕点是给姑娘准备的,究竟是谁要害姑娘。 皱着眉思索了半晌,许久才回神,一抬眸撞进了陆九的目光中,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陆九,你是不是占我便宜了。” 陆九抿了抿唇,起身往门外走,“我去告诉公子你醒了。” “……” 算了,等她好了再打一架吧。 天色渐晚,月苓在院中逗着猫,魂不守舍。 若不是今日沈氏来找她,她还不知前日从宫中回来之后发生了这么大的事。 她这两日未见到阿念,寻到住处没见到人,问过陆修凉才知阿念吃坏了东西中了毒,人在陆九房里。 只是陆九的房间毕竟是男子的屋子,她不方便过去探望。 当时她没多想,更不会联想到问题出在那糕点上。 沈氏来到陆府,跟她说了事情的缘由,她这才知阿念是吃了嘉阳郡主送来的那盒糕点才中的毒。 那糕点是给她准备的,若不是她命大,此刻怕已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此事现在闹得沸沸扬扬,据傅崇所言,陆修凉在大殿上控诉宁王要害他的夫人,但无凭据,且人犯已死,死无对证,根本无法定罪。 陆修凉呈出一份口供,那口供中交代侍女是姚震安插在齐王府的人,且在她的身上搜到了信物。 如今姚震入狱,能调动那侍女的人只有宁王。 陛下审讯了姚震,姚震却一口咬定,此事与宁王无关,一切都是他的安排。 姚震已入狱,且并未对傅月苓造成伤害,陛下想要息事宁人,但陆修凉不依不饶,非要讨一个公道。 朝野上下不满他大权在握的人不在少数,此时纷纷指责他目中无人,藐视皇权,都奏请陛下收了他的兵权,情况并不乐观。 这些事,陆修凉统统没有对月苓讲。 他会拼尽全力护着他的爱人,哪怕所有的人都指责他,他也毫不在乎,只要能护住他的妻,付出再大的代价他都在所不惜。 “阿苓在想什么。” 陆修凉快步走了过来,将猫扔到一边,勾着她的腿弯,轻托后背,将人抱了起来。 “天冷了,往后不要在院子里等我。” 他将人放到桌子上,双手撑在她身侧,深深地吻着。 月苓顺从地勾着他的脖子,虽是刚从外面回来,但他浑身都散发着热气,像个暖炉。 她想起上一世,他的身体在冬天也是暖暖的。 她与他在一个屋子时,他却总是顾念着她怕冷,将府内的各处都烧着暖炉,自己却常常被热得满头大汗。 唇上被人咬了一下,月苓茫然地看着他。 他看着眼前这双勾人的眼眸,声音沙哑,“不专心。” “唔,我在想你呢。” “我就在这里,无需多想。” 大手覆在她眼睛上,低头又吻了下去。 两人分开时,男子的手慢慢抚着她的脸,无比庆幸着她此刻的平安。 宁王是一定要解决的。 月苓对上他缱绻的目光,心颤了颤,“夫君,我都知道了。” 他叹了口气,“阿苓想要说什么。” 月苓担忧地看着他,“夫君,不管背后主使是谁,他的目的就是要激怒你,他激你与陛下对抗,激发朝中众臣的怨气,他想夺你的权,将你赶出去。” “我都知道。” 这才是她最担心的,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明知前方是陷阱也要义无反顾地跳进去。 “你放心,你的夫君有能力解决这一切,即便前方是无尽的悬崖,我也能在上面变出一条路。” 他笑了笑,抵着她的额头,耳鬓厮磨,“你嫁给了我,我怎能让你成日担惊受怕呢。” 从前,她因着傅家女的身份,被姚家惦记,如今她成了他的妻子,连带着将他一起拖进了泥潭。 可她也从不后悔,就像他说的,他们是一体的,合该如此。 “你计划如何?” “我已经给了宁王警告,他今夜会收到崔荣的人头。” “……” 月苓默默无语,夫君你报仇的方式还是一如既往的简单粗暴啊。 陆修凉仔细看着她的眼睛,轻声问:“怕了?” “那倒没有,只是崔荣也与此事有关吗?” 说起来,许久没有听到崔荣的消息了。 男人冷笑着,自他查到姚家与崔荣的密谋后,对付姚震的同时,也顺手给崔荣制造了些麻烦,那人倒霉了许多天,今夜了结他的性命对他来说也算是一种解脱。 崔荣该感恩戴德才是。 “这些事你不必担心,我都会处理好。” 月苓凝神看着他,两个人安静地对视。 他的眼睛漆黑一片,总是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看上去深不可测,但唯有对着她的时候,他才会卸下浑身的防备,将所有的秘密都摊在她的面前,毫无保留。 这颗心赤诚又热烈。 他当真是爱死了她。 “夫君,你在害怕吗?” 即便他的情绪藏得很深,但她还是感受到了。 “嗯。” 陆修凉将她扣在怀里,让她听着自己的心跳。 月苓环抱住他,男人的怀抱温暖。 “夫君,我时常在想,现在与你在一起的每一日是不是黄粱一梦,这日子幸福得有些不真实。 我们都好好的活着,我们顺利地成了婚,在一起,一直厮守,白头到老。” “我也好怕,我怕明日一睁眼,梦就醒了,怕这一切都是我幻想出来的。” 陆修凉拍着她的后背,他感受到了她的恐慌,不动声色地将话记在心里。 “但是夫君,谁也不能预料到明日会发生什么,重要的是眼下,对吗。” “嗯。” 月苓蹭了蹭他的胸膛,轻声开口:“夫君,我知道,若是我死了,你也会随我而去的,所以你还怕什么? 我们生死都在一起,不会分开的。” 陆修凉手顿住,浑身僵硬,月苓抬头看他。 她轻声问:“为何你看上去如此难过?” 这种眼神,上一世她见过,痛苦、挣扎、绝望。 为何此刻他会如此难过,他的眼神让人心碎,痛不欲生。 陆修凉认真地看着她,她的眼睛、鼻子,她的所有。 他的视线近乎贪婪地扫过她的每一寸皮肤,突然更咽,“阿苓,我死后会下地狱的,我不能再陪你。” 若她死了,就证明他真的护不住她,既护不住,那又何必让她赔上下一世呢。 “你没想过,将我永生永世困在你身边吗?” 就像上辈子那样,困住她的尸身,将她的灵魂禁锢,不是挺好的吗? 她的语气轻轻的,但每个字都砸进了陆修凉的心上。 陆修凉笑了,他的妻果然最了解他的脾性。 “以前我会,可现在突然舍不得了。” 舍不得让她永远困在自己身边,舍不得她跟着他这个满身血污的人受苦,他的阿苓值得最好的。 月苓突然笑了,一如往日那般明媚动人。 “夫君,我愿意呀,不管是刀山火海,还是阴诡地狱,愿伴君左右,与君同往,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陆修凉狠狠怔住,月苓忍俊不禁,真是难得,她已经许久未曾见过他这个傻样了。 月苓踮起脚,费力地勾住他的脖子,像个小妖精一样缠了上去,男人没回过神,但身体做出了本能的反应,他将她抱离地面,方便她动作。 她狡黠地眨了眨眼,凑到他耳边,“我说过,愿与你灵魂相契、骨血相融,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此刻的我狠不得与你融为一体,最好生生世世都拆不开,你也休想弃我而逃!” 男人埋在她脖子里,深深吸了口气,鼻尖萦绕着她的体香,轻轻印上一吻。 低低笑了,抱着人朝床榻走去,“好,融为一体,永不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