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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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从舟脱了外套随手搭在沙发椅背,抬起眸懒散扫了一眼周承安,漫不经心地说:“你有心了,还知道要逗她高兴。” 周承安:“……” 他差点给气笑,说也说不过他。 牌桌上也不缺人,江从舟偏过头在她耳边低语,“你困不困?” 槐星刚喝完冰可乐,精神挺好的,她摇了摇头,“不困。” 江从舟给周承安使了个眼神,很客气的询问:“你休息会儿?” 周承安他们也才打了两个多小时,还没过瘾,他捏着手里的牌,抬头看了看他,没好气地问:“你怎么不让宴序滚蛋呢?” 江从舟一本正经地说:“你说了一晚上笑话,应该很累了。” 周承安也是服气,江从舟怎么就能厚着脸皮说这种话,平常喊他打牌十次有九次不会来,他牌技十分不错,但对这事根本不感兴趣。 拿来当消遣都不乐意。 “这把结束,我给你腾位置。” “客气了。” 槐星也不是完全不会打牌,她只是打得少,不擅长。 小时候耳濡目染,也懂一点。 她被江从舟推到牌桌上时还有点不乐意,屋子里暖气开的很足,软糯的脸颊被熏的透红,她小声地问:“你们打多大的?” 宴序报了个数字。 槐星立马就想退缩,连忙摆手,“太大了,我不想玩了。” 一把输赢就在几千块,她卡里的钱少的可怜,今晚收到的红包都不够打一局。 江从舟知道她的顾虑,拖了把椅子在她身边坐了下来,“输了算我的,赢的全给你。” 槐星绷紧了身体,勉勉强强说:“好。” 牌桌上的对手几乎都是人精,牌技自然不差,宴序和傅斯然都没有手软,槐星刚坐下去不久就点了三家炮。 宴序笑眯眯看着她,说话也有点欠欠的,“原来今儿江总是来给我们发红包了。” 槐星输了一把心态就有点崩,她手上使了点力气推了推江从舟,咬着下唇,“要不还是你自己来吧。” 江从舟好像一点都不心疼钱,拍拍她的小脑袋,笑的如沐春风,“没事。” “正好。” “打发这几个叫花子。” “日子确实过的有点可怜,你就当做了件慈善。” 槐星一时无言:“……” 宴序气的牙痒痒,半晌之后,他扯起一抹笑反击道:“失婚男人才最可怜。” 江从舟毫发无伤,挑了下眉尖,“啧,听听这嫉妒的口吻。” 宴序也不跟他客气,“行,槐星meimei你可不能怪我,一会儿输多了不要哭。” 槐星点点头,“不会。” 她轻声补充:“又不是我的钱。” 宴序如果有天死了一定是被这两口子气死的。 果然后半场,牌桌上这帮老狐狸一点都没手下留情,槐星从上桌到现在一把都没胡过,钱倒是哗啦啦往外送。 江从舟看她打牌也不会指指点点,有时候明知这张牌要点炮也不阻止。 宴序赢得都没有什么成就感,他就不信江从舟看不出来什么牌会点炮。这个狗东西和他们打牌哪次输过?每次都像是来赚零花钱。 “江从舟,你就不能帮帮忙?” “怎么了?” “看槐星meimei输钱你很开心吗?教两把又不会死。” “输点钱算什么?”江从舟的手臂虚搭在她的腰间,眉眼间的倦怠稍纵即逝,他慢吞吞地说:“花钱给她买点乐子,很划得来。” 宴序真是没有屁话要讲了。 江从舟这他妈的是真陷进去了啊。 一只老谋深算的狐狸,也不嫌自己现在这个样子腻歪。 槐星打了几把就犯困了,勉强提起精神,看着宴序忽然间问道:“宴臣今晚去哪儿了?” 宴序来劲了,他倒是没说宴臣今晚的去处,反而问道:“你喜欢他?” 槐星保持了沉默,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当着这几个人的面,好像说什么都要被误会。 江从舟掀起眼皮冷冰冰朝他投去一个眼神,慢条斯理地问:“你侮辱谁?” “我又没问你。” “不会说话就闭嘴。” “你吃醋了。”宴序非常满意看见江从舟这幅冷冷的棺材脸,“我弟弟的姿色和你不相上下。” 年轻还没有婚史。 简直般配。 江从舟帮槐星摸了一张牌,自摸胡了。他一边笑着说:“我是真的很好奇,你到底哪里来的脸皮说出这种话。” 宴序怼不过他,就只能使用单薄的物理攻击,“老男人,真刻薄。” 江从舟眼睛里的笑意就更深了,“你不是和我同龄?” “……” “哦,想起来了,你比我还大两个月。” “……” 槐星听他们俩吵架觉得还挺有意思的,她也很少看江从舟这样对别人说话。 凌晨两点钟,牌局散了场。 槐星以为江从舟会把她送回家,他一开始似乎确实是这么打算的,拉开客厅的落地窗帘往外看了眼,院子里的枝头覆盖了层厚厚的雪,地面上也已经是白茫茫的一片。 大雪下个不停,回去的路应该不好开。 江从舟想了想,跟她说:“楼上有客房,要不然你就留下来住一晚?” 槐星往窗外看了眼,雪势确实不小,铺天盖地。 “也行。” 宴序和傅斯然也听见了江从舟说的话,两个人都用一种“我看破了你”的眼神盯着他。 宴序吊儿郎当的问了句:“我们几个也回不去了,怎么办?” 江从舟等槐星上了楼,才有空搭理他们,“滚。” “江总太无情了,这么大的雪,我们开车多危险。” “和我有关系?”江从舟很委婉的提醒他们,“就……认清自己的地位,好吗?” 宴序怒骂道:“翻脸比狗还快。” 江从舟似乎已经等的不耐烦了,抬手看了眼手表,“给你们五分钟准备一下,不要打扰我谈恋爱。” 宴序也不稀罕待下去,穿好外套,“meimei答应你了吗?你就谈恋爱。” “迟早是。” “我们滚了。” 江从舟在客厅里抽了根烟,等到烟味散的差不多,他起身上了楼。 这栋有些年岁的公馆,是江从舟在一个英国人手里买回来的,他来这边住过的日子不多,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回国之后,要么住在公司,要么就是回他和槐星结婚时的那间公寓。 客房里东西弃齐全,但是没有睡衣。 槐星睡觉不太安稳,认床还认枕头,穿着不舒服的衣服也睡不着,她打开门刚好撞见了上楼的江从舟,她说:“我没有睡衣。” 江从舟记得主卧的衣柜里有很多他没穿过的衣服。 他从衣柜里帮她找了件自己的衬衫,“将就一下?” 槐星接过衬衫,摸了摸布料,手感不错,细腻柔软,“那我去洗澡了。” “去吧,早点睡。” “如果明天早上我九点还没起来,你能叫我起床吗?” “这么早起床干什么?” “我得在我妈睡醒前赶回家。” 这么晚了,她也不好打电话跟她妈说她今晚在外面住。 江从舟说:“你尽管睡,明天我跟你妈解释。” 槐星点点头,犹豫半晌还是说了出口,“可以顺便把我们已经离婚的事情跟她说吗?” 江从舟仔细想了想,郑重拒绝了她:“不可以。” 槐星不解,他上次不是这样说的:“为什么?” 江从舟笑起来特别好看,几乎很少有人笑起来像他那么柔软漂亮,他说:“因为我喜欢你。” 尽管槐星已经从他口中听过两次喜欢,但心脏还是会狂跳,她招架不住就选择逃避,钻进房间里,拿着换洗的衣服去洗澡。 洗完澡出来,整个人好像冷静了一点。 心也没有刚才砰砰砰跳的那么快。 她吹干头发爬上床,睡前拿出手机扫了眼,微信上还有很多没回的消息,挨个回复之后,顺手将手机塞到枕头底下。 手指却碰到了个有硬度的棱角。 是个红包。 槐星坐起来拆开了红包,里面一沓厚厚的现金,还有一个金珠红绳手链。 过了一会儿,她重新摸出手机,辗转反侧之后给江从舟发了条消息:【红包是你放的吗?】 江从舟回复的很快,【嗯。】 槐星有些不好意思,她很想问他为什么给她发红包?她也不是十几岁的小孩子了。 叹了口气,还是觉得难以启齿。 几秒种后,江从舟的消息发了过来,【别难过,肯定比你mama的多。】 槐星本来都快刻意忘了这件她觉得委屈巴巴的事情,现在想起来心里还是酸胀的不行。她mama的偏心永远都不会给她,林叔叔平时对她也仅仅是礼貌客气,没有把她当作家人的那种感觉。 槐星忽然间才发现,原来她也有被人偏袒的时候。 她眼睛酸酸的,【你给别人发的红包有比我的大吗?】 江从舟可能去洗澡了,过了一会儿,槐星点开了他发来的语音,“哪来的别人?” 她捏着guntang的手机,感觉自己的心跳又不太稳定。 过了几分钟,江从舟没等到她的消息,又继续发了语音,睡前懒倦的腔调,轻微沙哑的声音低沉饱满,“我看起来很博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