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书迷正在阅读:从扮演福尔摩斯开始成为神秘学家、桃源绝品神医、柳云湘严暮全文免费阅读完整版、废土种田:文明新纪元、邪王宠妻无度、三国收尸人之我被吕布偷听心声、柳云湘严暮小说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封神:只想跑路的我,被人皇偷听了、我靠反诈系统傍上了女主、大蛇丸的阿拉神灯
“过来。”他笑着,精致的五官拼凑在一起,轻柔的眼神凝视着她,语气中带着诱哄的味道。 单单抛开脑海中刚刚那点不舒服的感觉,走近病床边,拉了把椅子坐了下来,看着他包扎好的伤口,问了句,“疼不疼啊?” 许梁州嘴边的弧度加大了不少,笑意深深,“有点。” 长指伸出,带着薄茧的指腹蹭着她娇嫩的脸颊上,他的指尖从她的唇慢慢的往上移,抚过她的鼻再到眼睛,最后的最后,好似魔怔般的触碰着她的轮廓。 单单身体发凉,后背浸出冷汗来,绷直了身躯,慌张的问:“你怎么了?” 怎么忽然这么不寻常起来? 许梁州回过神一般,收起手,放在被子底下,磨了磨,深眸一敛,万千情绪收在其中,“没怎么。” 病房内的气氛没有之前那么凝重和死寂,单单深呼口气,想到自己明早还要上班,“那你就在医院好好歇着,我先回家了。” 许梁州抓着她的手没有放开,“等等。”他笑的有点生硬,“我脑袋还疼,今晚你留下来陪我吧,要不然我睡不着。” 单单犯了难,“我明天还要上班的,你要是疼的厉害,我就帮你叫护士?” 许梁州的笑淡了几分,眉宇间释放出的气势微微摄人,不怒自威,不过一瞬,那昙花一现般的势头就又消散不见,停顿了下,“留下来,陪陪我,你......都不心疼我?” “我怕压到你,把你弄得不舒服。” 许梁州有瞬间的停滞,“不用担心。”他掀开被子,拍了拍身侧位置,“上来吧。” 凌晨一点钟,两个人还没有睡着。 单单本来是挺困的,到医院之后就瞌睡虫就跑光了,她脱了外衣躺进了他的怀里,许梁州今晚捁的有点紧,胳膊制着她的细腰,收了又收。 单单动了动,埋怨道:“你小点力,我的腰被你捆的难受。” 许梁州就放松了那么一点点几乎都可以忽略不计的空间,“好了。” 单单也是无语,她的背贴在他的胸膛前,忽然问:“你怎么就被砸了,这么精明的人。” 许梁州的手一边把她腰迹的衣服往上推,一边从后背吻着她的耳垂道:“马有失蹄,人也有失算的时候。” 他的手越发放肆,单单按住了。 他也没强来,反而说:“其实我能理解他。” “理解谁?”那名打人的家属?可她记得许梁州不是这么心软的人,他睚眦必报,记仇的很。 单单等了很久才等来他的回答,他幽幽道:“对。” 不仅理解,还有同情。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失去亲人失去最爱的人的感受了。 那种昏天黑地的绝望感,此生都不想再经历第二回,就好像世界的彩色的灯瞬间熄灭,这打击沉重的让人站不起来。 单单睡着了,如蝉翼般清薄的睫毛投在瓷白的肌肤上,形成如小扇子似的阴影。 她的睡颜很是恬静,丝毫没有察觉到某些东西已经悄无声息的发生了改变。 黑夜之中,许梁州的眼眸亮的可怕,空洞的眼神直直的看着天花板,看不出在想什么。 他调整好姿势,侧着身子撑在她身前,炯炯有神的眼愣愣的盯着她看,冰凉的指好似飘着寒气,触碰到她的脖颈,她在睡梦中都颤了颤。 许梁州泯出一抹深沉的笑意,扭曲而又森然,他感受到她脖颈处的跳动。 真好。 他的唇在她的眉心印上一个吻,像是恶魔的呢喃,“我爱你啊。” 还有,我全都知道了。 早八点的闹钟将单单给闹醒,翻了个身,摸到枕头下的手机把闹钟给关了,睁开眼时视线还是朦胧的。 许梁州已经醒了,他半靠着床,手里还拿着本书,应该在看书。 单单从床上弹起来,惺忪着眼睑。 许梁州将书放在一边,亲昵的抚着她的侧脸,“醒了?” “嗯……你比我还早。” “习惯了,还以为今早要值班,睁开眼才想起来我还在病床上。” 他在撒谎。 昨晚他根本就没有睡,浮动着幽光的眼盯着她看了一个晚上,闭上眼睛全都是那这些个荒谬梦幻的景象。 可偏偏那些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单单下了床,急急忙忙的套上外衣,“我先回家洗漱,然后就去上班了,下午可能没时间过来了。” 许梁州的双手交叠在腿上,不动声色,“你去吧,晚上记得过来。” 初生的日光透过窗帘的缝隙降落在他身上,一束束添了圣洁的意味。 “只要晚上记得过来就好。” 单单点头,踩着步子出了病房,没走几步就又折了回来,伸出个小脑袋,“你不要闹脾气不吃饭啊。” 这事有过前科,两个人在这几年间因为他的醋意吵过不少的架,有时候他们两个在饭桌上就莫名的对彼此又不开心了。 许梁州这时就喜欢板着个脸,放下碗筷,一言不发的,不吃东西。 单单不至于用这样的法子来置气,自顾自的吃,可偏偏他不会这么轻易让人如意。 他吃不成,你也别想吃好。 收了她的碗筷,单单气呼呼的瞪着他,他破罐破摔的耍无赖,非逼得她答应。 渐渐的,单单发现,只要他黑脸了,自己发一通比他更大的脾气就好了。 他咬字轻柔,“好啊。” 病房里寂静无声,挂在墙壁上的圆钟指针吱呀吱呀的走动着。 许梁州阖上眼,没多久,便又再次睁开,只是那双眼睛里纯粹的干净已经不见了,像是伺机已久躲在暗处吐着毒液的蛇,森冷严寒如深冬。 他走到窗边,将深色的窗帘给拉开,大片的光照了进来,窗门大开,冷风拍打在他面无表情的脸孔上,他背着手,就这样站了许久。 病房里有一个单独的卫生间,许梁州站定在镜子前,这是一张熟悉的脸,只是眼神变了。 许梁州讽刺的笑笑,他现在不知道是不是应该要感谢那个砸他脑袋的男人。 早晨十点钟,警察局里的人过来做了一个笔录。 许梁州陈述时语气淡淡,丝毫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警察走的时候,他叫住了他们,斟酌好措辞,才冷声道:“这件事,我并不打算追究。” 警察诧异,“许医生,你确定吗?” 他点头,“是的。” 警察无奈的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单单这辈子没有当老师,而是去了一家宣传公司。 公司不大,是几年前学校新传学院的师兄们创业开的,大概二三十个人,年轻人居多,单单的职位也不是很重要,不过她还挺喜欢这份工作的,准确来说,对于新奇的自己从未接触的事物,她都觉得挺好。 公司里的同事大部分为人也都还不错。 单单在这家公司工作三个月了,这还是她第一次迟到,她的顶头上司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今年刚生了个女儿,为人宽厚,只照规矩的扣了工资,口头上并没有责怪的意思。 坐在单单对面工作台的是和她同时被录用的女孩子,年纪同她一般大小,她去接水时,刚好要经过她这边,她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真是没见过迟到了还拽上天的人。” 单单好脾气道:“小陈,你最近可能眼神不太好。” 这个叫小陈的姑娘不屑的哼哼。 单单不打算跟这种人计较,在学校的学生会里也受过不少气,一开始还会哭鼻子,后来许梁州拉着她骂回去的时候,心里就畅快多了,胆子也大了起来。 公司晚六点下班,单单打完卡就直奔医院,单妈那边也提前说过了,单妈没说什么,没有慰问也没有阻拦。 许梁州办了出院手续,头上的伤不重,没必要天天躺着。 单单隐隐约约觉得他哪里变了,但死活又找不出破绽来,只得不再去想。 “今晚去我家住吧?”许梁州的长臂搭在她的肩上,询问道。 单单怎么会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回答的磕磕巴巴,“我跟我妈说来医院的,没说去你家。” 他手一紧,“现在说。” “啊?” 他将逼迫感收敛好,颔首,“打给你妈,说你今晚去我那边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 单单发憷,不自觉的就想屈服,“算了,不说也一样的。” “恩,那好。”他似是而非道。 到了他家门口时,许梁州问了一个莫名的问题,他说:“单单,你喜欢我什么样子呢?” 单单转动手中的钥匙,大门被打开,她半开玩笑的说道:“我喜欢你正常的样子。” “我知道了。” 这天晚上,许梁州要的特别狠,避孕套被他扔掉了,没有用。 她被撞的直往后缩,他却不让她退缩,按着腰一下又一下,彻底释放的那一刻,单单还有一点点清醒的意思,推拒着他,“不行,不能弄进去,会怀孕的。” 许梁州吻上她的眼睛,暗声道:“我们要个孩子。” 他还没有打算放过她,手指一直在里面动着,扣着她,不让她有机会把那些东西弄出来的机会。 单单迷糊之际,眼睛还开了条缝。 许梁州在她左边的锁骨上咬了一口,不轻不重,倒是有点疼,她浑身颤了颤,清醒了不少。 她记得,从前的许梁州最喜欢咬的就是她的锁骨。 因为他说。 他想在上面纹上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