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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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回去了吗? 阳光洒在脸颊有些酥痒,赵未然眉心动了下,悠悠睁开眼, 回去个鬼,我怎么还在这破地儿! 只是一夜过去,天光大亮,除此之外房子还是那个房子,床还是那个床。 她倏然明白,她改了代码废了系统,却也断了自己的后路,永远留在了这里。 不过眼下这《刎情》便算是本刚开的新文了,往后剧情走向都由她自己决定,也算不幸中的万幸吧! 罢了,既来之,则安之。 赵未然懒懒翻了个身,眼前惊现一张男人的脸,吓得她忍不住爆了句粗, “卧槽!” 一觉醒来看见个男人站在自己床头,赵未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提起被子堆在自己身前,穆渊则一脸鄙夷看着她, “大清早你发什么疯?” 赵未然一个二十一世纪工科女,自然没有古时女子那种含蓄娇媚的性德,一双澄澈的眼睛就这样直直盯着眼前的穆渊,倒是盯得他有些不自在了。 穆渊先一步挪开视线,心下暗想: 本以为挨了几鞭,这丫头定会委屈哭上一晚,不想她昨晚倒睡得安安稳稳踏踏实实,实在是有些……不正常。 见他脸色铁青,简直要站成一尊雕像,赵未然很快适应身份,问: “王爷,大清早的有事儿吗?” 穆渊冷哼了声,斜睨着眼下之人, “本王问你,昨日是你,将九曦推下水的?” 她自己跳下去的关我屁事! 赵未然心觉无语,反问: “她怎么说?” 穆渊沉默了几秒,半晌才又开口,声色沉郁道: “她说,不是。” “我说不是你不信,她说不是你要还是不信的话,那我也没辙了。”赵未然无奈地一耸肩。 良久的默然后,穆渊抬起眼眸,一本正经说: “赵未然,但愿你能明白一点,本王,最是厌恶女人争宠。” 你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你虽是正室,如若一昧刁蛮跋扈不识抬举,本王一句话,便能给你一纸休书,将你逐出王府。” 听闻“休书”二字,赵未然刹时眼睛一亮,激动得直想拍大腿, “我看行!” 一纸休书,快,一纸休书往我身上砸啊! 穆渊像是没听见般不以为意,余光瞥见先前被赵未然弃置墙角的那本封页花花绿绿的书籍,诧异地走了过去, “这是什么?” 赵未然闻声一怔,倏然紧张起来,转念又想: 没事,他应该看不懂上面的字。 翻了几页果然看不明白,穆渊“啪”的合上书,转脸盯着她声色冷厉道: “少使这些歪门邪道,更别试图在本王眼皮底下耍什么心机手段。” 说罢他便将手里的书就着熏香上的火焰点燃了丢在一边,燃起的火苗不假片刻就将原著烧了个干干净净。 简直活天冤枉! 这个穆渊,总觉得她成天不安好心,千方百计就为了得到他的宠幸, 在浏览过一遍原著的赵未然看来,男主不仅自私,还特别不是东西, 他早先跟二哥穆奕暗中勾结,助其篡夺皇位,后又恩将仇报灭了赵家满门,多少背负着一点愧疚,这才答应娶她为妻, 可陈年旧事总是会随着年月渐渐模糊淡去,那点微末的愧疚自是抵不过经年累积的厌倦,甚至在心头一点点发酵成了恨意。 灭门之事,原著中女主并不知情,而这件事便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女主也是得知真相后才绝望到跳崖自尽。 不过穆渊各种人渣行为,赵未然却是一五一十全都知道,所以她完全不对这种心狠手辣的虐文男主抱有一丝希望,一心只想攒够银子跑路,尽早远离魔爪。 . 赵未然午膳过后走在石子路上消食,转角就迎面撞上个人影, 她摸着撞痛的手臂,还没看清对方的脸,便听女子清脆婉转的声音道: “都怪九曦不长眼,王妃恕罪!” 说着就要跪下,赵未然连忙出手扶住了她。 这就是秦九曦吧? 赵未然遂上下打量起她来,不由心生感慨: 当真是肤如凝脂手如柔夷,明眸善睐靥辅承权,这张精致小脸,难怪把男主迷得七荤八素! 她这露骨的眼神委实有些骇人,秦九曦看着禁不住心头发瘆。 “九曦meimei。” 赵未然笑盈盈盯着她,心里打着算盘: 要是让这秦九曦当上女主,以后剧情就是她跟穆渊一起走了,说不定自己就能全身而退。 对这突如其来的称呼明显有些不适,秦九曦一脸惊愕看着眼前的人,竟听她脱口就说: “meimei,你想不想,翻身农奴把歌……不是,是一跃枝头做王爷的正室啊?” 秦九曦被她一番话吓得小脸“唰”的一下白了,以为她反话正说笑里藏刀,连忙摇头道: “不敢,九曦不敢,九曦从未痴心妄想过jiejie的正室之位,只求能留在王府,本本分分服侍王爷。” 得了,你肚里那点儿坏水我还不知道嘛? “不是,我说真的,我……” 赵未然伸手想去拍她肩膀,指尖还没碰到便被一道陡然降至的凶悍力量狠狠擒住小臂, “赵未然!你做什么!” 转头看见穆渊那张臭脸,赵未然心里“咯噔”一下,接着就见秦九曦两手圈住他胳膊,眼泪汪汪的模样简直就是大写的两个字——“委屈”, “王爷莫要误会,jiejie方才只是……只是和meimei闲谈两句。” 那副楚楚可怜的神情倒像是赵未然刚恶语骂了她一般。 见泪水在她眼眶里将落未落打着转,赵未然心说这姐妹演技可真好! “九曦,有本王在,不必委屈自己。” 穆渊果不其然一下就心疼起来,温柔搂住她的肩,对眼前的赵未然更是没好脸色。 赵未然没心思跟一婊一傻周旋,捂着肚子说: “哎呦肚子疼,你们先聊着,我去趟茅房!” 她脚步不停一溜烟跑了,心想着给男主女二腾出点儿独处空间培养感情,她也得好好寻思如何出逃王府的主意。 置身王府手脚受限,搞钱的法子委实不多,赵未然能想到的只有变卖衣服和首饰,最近又开始琢磨,王府的砖瓦值不值钱,荷花池的锦鲤一斤能卖多少银两? 一日赵未然坐在桌前思忖着,顺手给自己倒了杯茶,失焦的眼睛倏然凝聚,盯着那紫砂壶问: “诶小媛,你说……这茶壶能值多少银子?” 梁媛是打小跟了她十多年的丫头,算是唯一值得信赖的人,她听赵未然说完话,竟“扑通”一声跪下了。 “我去,你干嘛?” “王妃,奴婢觉得您最近好生奇怪,” 小丫头抽抽噎噎道: “问的问题奇怪,说话的语气更奇怪,王妃你到底怎么了啊?小媛真的好害怕。” 这丫头莫不是以为她疯了。 见她这样子,赵未然禁不住笑道: “怕什么,哪有什么奇不奇怪的,赶紧起来。” “嗯。” 她哆哆嗦嗦站起来,拿手背抹了把眼睛,一脸稚嫩还像个未经世事的小姑娘。 原著里,梁媛是唯一一个对赵未然忠心不二的人,连女主的尸体最后都是她给收拾埋葬的。 赵未然不由想:她要是一个人跑了,留这丫头一个人在王府,指不定得受多少欺负。 她于是一把将小媛拉到自己跟前说: “小媛,如果我要走,你跟我吗?” “小姐!” 小媛让她这话给吓得脱口道: “您,您在开玩笑吧!” “开什么玩笑,”赵未然眉梢一挑,“我说真的。” “万万使不得啊,” 小姑娘眼看着又要跪下, “奴婢知道您在这王府受苦受罪委实艰难,可而今您无依无靠,离了王府还能去哪儿啊?” “靠自己呗!” 赵未然攥住她胳膊道: “只要能出了王府重回自由身,天大地大哪里去不了?” “可您若是跑了,日后万一被王爷找到,他会杀了……” “嘘!” 见赵未然眼神不对,小媛立马捂住了嘴。 隔墙有耳,谁在外面偷听?! 她倏然坐直身子,目色凌厉起来。 几秒后门扉才被屋外的人推开,见那迈着步子徐徐走进来的,居然是穆渊! 赵未然禁不住倒吸了口凉气,心头有些发毛, 坏了,他莫不是都听到了吧? 穆渊进来也不多言,先挥手支开她的小丫鬟, “出去吧。” 小媛胆颤心惊看了她一眼,见后者点点头,这才悬着一颗心退出房间,顺手掩上门扉。 “王爷有何要事?” 赵未然脸上面不改色,内心却慌得不行,差点儿说成大爷您有何贵干? 穆渊径自扒拉张椅子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默了半晌,才道: “明日祭祖大典,卯时便要入宫。” 赵未然眉梢一扬,问: “我也得去?” “废话!” 听得出穆渊在竭力克制,他喝了口茶又道: “待祭祀大典结束后,随本王面见母后,你知道该怎么做。” 赵未然点了点头, 逢场作戏嘛,她当然明白。 穆渊一脚跨出门槛,禁不住回眸看了眼里间盯着茶壶心神不属的赵未然,目色陡然严肃起来,心头幽幽地想: 方才她所言,是假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