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8 你他娘的,怎么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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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说着,小指从那玉瓶里剜了些药膏抹在鼻下,闭着眼猛吸了一口,而后坐上床,往赵未然身上靠,滑腻的手摸上她手腕, 看着眼前这个好似比她还女人的人,赵未然感到胃里一阵翻涌,顺着他指尖游走掉了一手背的鸡皮疙瘩, 忽而他又抓起赵未然的手往自己身上放,从领口顺着脖子往上, 赵未然实在没这揩人油水的习惯,感到一阵由皮到骨子里的恶心,然而药力使她浑身绵软得像个任人摆布的人偶一样,只能被动触着对方光滑细腻的皮肤, 赵未然正膈应着,指尖突然被人含住,听见他轻喘着,发腻的声音在她耳边说: “我嘴唇很软,舌头也软,这里……” 说着抓住她另一只手往下送,眼睛里泛出情难自抑的泪光,“你帮帮我,好不好。” 赵未然表情一僵,忽略掌下那诡异的触感,看着男子被情欲催红的脸一阵惊骇,心说长公主后院还真是变态云集! 然而这会儿顾不得三观炸裂,见对方已经急不可耐地解着自己衣带,雪白的胸膛露出来,解完衣衫又开始解裤带, 赵未然本能地想挣扎起身,感到迷药的药性在身体里流窜,肌rou稍稍一用力便一阵酥软, 抬眸见那男子俯趴在她身前,浴-火焚身似的腰肢扭动,看着实在伤眼,她下意识瞥了瞥床脚昏睡的路惟,这时候也不知道还能指望谁,感到一阵无望, 她转过眸,盯着对方裸露的咽喉,想着要不干脆把这人咬死吧…… 男子手抚在胯边,扒住长裤往下一拽,赵未然下意识闭了目,免得长针眼,这时却听“砰”的一声巨响,对方动作突然停了, 赵未然睁开眼,见男子双目一瞪,竟是被一剑穿了心口,那血淋淋的剑刃从他后背抽出来,浓艳的血水瞬间从口鼻而出,男子干叫一声,血沫横飞死在她身上, 赵未然有些愣神,飞溅的鲜血沾在她脸上,衣服上,血腥味熏人,她视线越过男子的肩膀,看着穆渊一双猩红的眼睛,眼底杀意浓重, 穆渊掀开那压在她身上的尸体,一身的暴虐之气,赵未然先是被他脸上表情骇了下,与这样的他四目相对,方才险些被人轻薄的恐慌都一扫而尽, 她忙撤开视线,而后压了压心头翻涌的情绪,骂道: “你他娘的,怎么才来!” 这一声责难听得穆渊一怔,眼中的杀气晃了晃,顷刻褪去了, 他看着眼下的人,这会儿也不顾赵未然一身血迹,俯身狠狠地用力抱住她, 赵未然一时间心跳如鼓,不知是因为此刻的拥抱,还是方才惊心动魄的遭遇,亦或是眼下这般血腥的画面,脑子里俨然混乱一片, 只是鼻前沉香的味道令人心安,不禁往他怀中缩了缩,闭上眼,才发觉眼中竟酸涩得有些湿润了, 穆渊抬手抚着她有些凌乱的发髻,沉闷的声音在她耳边低低地说: “我们回家。” “嗯。” 赵未然走神地应了声,再回过神穆渊已经将她打横抱了起来,这当突然想起来还不省人事着的路惟,可不能丢在这地方不管, “等等!”赵未然忙扒住他手臂,眼神往路大夫的方向看去, 穆渊只目不斜视地吩咐:“卫殷!” 说完也不逗留,抱着怀中的人便往门口走, 卫殷领命过去将昏睡不醒的路大夫扛起来,将此人带了出去。 穆渊走得急,脚步飞快,赵未然生怕摔下去,紧紧扒着他脖子,感觉这姿势真是说不出的别扭, 对方抱着她走出幽僻的小巷,赵未然恍然意识到他是打算就这么抱着她走回府去, 她可不想被来来往往的路人围观,刹时有些慌神,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穆渊!” 赵未然贴着他前胸,听见他呼吸又深又重,好一会儿才停下步,声音低沉问: “你现在,能站稳么?” “可以了,”她说:“药效已经退了些。” 穆渊这才放她下地,赵未然虽还是腿软,好歹是能站稳走路了, 她心宽,这会儿倒是生龙活虎的没什么大碍,却见穆渊状态十分的不对劲, 情绪像有些失控,穆渊胸中火气汹涌,眼底一片可怖的阴鸷, 感觉到他克制不住的愤怒,教赵未然有些心忧, “你没事吧?” 而后见穆渊突然抬眸盯住她,眼底的惊惧与暴怒交织着翻腾,眉心好似有一簇邪火,将他烧得面目全非,赵未然心觉不妙,严肃道: “你怎么了,别乱想!” 穆渊却全听不进去,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她,有点儿语无伦次,闷重的声音都在轻颤, “你差点儿就……就……” 见他像是想什么想得入了魔,眼神逐渐失焦,赵未然猛地扶住他的肩,“穆渊!” 他这模样看得赵未然一阵心惊,按住他的手用力了些,“那人又没对我怎么样,你不是及时赶来救我了吗。” 她抚着对方后背,一面安慰,一面无奈地心说娘的,到底是谁被占便宜,为什么还要我安抚你啊? 好在穆渊终于被她唤回来些神志,情绪平稳下来, 胸中怒火平息,这会儿看着赵未然,心头又生出些难言的自责,穆渊抿着唇,神色黯淡,像在憋着“对不起”之类的千言万语, 看他歉疚的神情,赵未然感到有些不是滋味,她知道穆渊关心她的安危,甚至偶尔敏感得有些过度,然则她不想成为谁人的软肋,也不想这一辈子,非要靠谁才能活命, 不过这话她没对穆渊说,感觉两人最近都心事重重,不想平添嫌隙,这会儿只扯着他袖子,“快回去吧,折腾半天我都饿了。” 穆渊垂眸深深地看着她,好一会儿,攥紧她的手,与她回了家。 经此一事,赵未然没因着清白差点儿被毁百般纠结,倒是决定往后得要强身健体,增强战斗力, 只觉人不能总指望被别人保护,得还得自食其力,甚至想去个武当山什么的地方拜师学艺,她好歹是大将军的女儿,说不准是个天生习武的料,不能出类拔萃,至少学会些拳脚功夫,不能浪费了她这身体条件不是? 尽管赵未然表面没太将这事放在心上,穆渊却始终替她咽不下这口气,去到皇宫找长公主讨要说法,只是见着来人,公主却是一脸莫名, 不是她装,她是当真对此事毫不知情。 听对方一番说辞,穆渊并未完全相信,倒也没法证明此事是长公主背后指使,他于是警告几句,片刻也不想多待,摔袖走了。 只是这人确是公主的人,穆渊才懒得给那人收尸,鲜血淋漓的尸体现还躺在那屋子里,公主这才命柒凨将那尸首收拾回来埋了。 此事倒千真万确与长公主没有关系,她是不会想出这种毫无技术含量,自掘坟墓的主意,这会儿倚在美人榻上懒懒地说: “谁让他自作主张,这穆渊是那样好对付的么?” 这男仆虽是想替她出头,却也未免太过无知,居然蠢到去绑架他的王妃,实在是死不足惜! 她虽感到有些遗憾,却也不会为着一个不自量力的小倌的死难过伤心。 公主不是那不欺暗室的人,不是不可用阴险的手段,只是如何对付穆渊,她自有计划。 . 人活在世上,难免装着许多烦心事,如果说有些人治愈自己的方式是与人倾诉,寻求旁人尽管并不能感同身受的安慰,那么赵未然的方法便是——睡觉。 甚至白日锻炼身体,晚上睡得更香,她近来睡意甚好,甚至嫌穆渊晚归太吵不与他一起睡了,穆渊倒也理解,想她遇到那种恶心的事,恐怕受到些刺激,想一个人清净清净也在情理之中,他不敢太过叨扰, 不过这睡得跟她一天也见不着几面也有些太过分了,穆渊终于忍不住,闯进赵未然寝房,立在床头问她: “你是因为先前那事,所以不想见着男子,也不想看见本王?” 穆渊心说她该不会因为一个该死的男倌从此对男人过敏? “不是,”赵未然虚开眼,她倒犯不着为着这事儿对男人ptsd, “我没事,你不用那么关注我,就是最近容易犯困,王爷不必管我。” 她这样若无其事,穆渊却是放不下心,说什么也得把这整日缩在壳子里的人拽出去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这天穆渊得了空闲,便与荣庞约了在酒楼午膳,寻思着将赵未然也拉过去, 找了这么个理由,他于是十分不做人地摇起来美梦中的赵未然,说: “赵未然,一会儿与本王出门,去见一位友人。” 赵未然睡得迷迷糊糊,敷衍地答应了声,“哦。” “喂,”穆渊捧起她歪下去的脸,“你认真一点。” 赵未然半眯着眼看他,“知道了,我收拾下,王爷你先过去吧。” 穆渊瞧她这应付的模样,想必不会将这事放在心上,轻哼一声, “那你记得快些过来,”又威胁说:“你要是不来,今晚别想睡了。” 听他这言外之意,赵未然耳根一动,真就稍微精神了些,心说她这是嫁了个流氓吧,真是造了什么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