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网游小说 - 我在通灵综艺改变世界在线阅读 - 第263章 封闭庄园

第263章 封闭庄园

    《时序3》视频播放结束后,几乎所有的观众,都第一时间点开了字幕组上传的另一个花絮视频,《时序1》。

    在《时序1》视频缓冲加载完,开始播放之前,就有观众注意到了,这个视频竟然已经有了接近200万次的播放量。

    当《时序1》视频开始播放。

    看完《时序3》后,才过来这个……

    虽然在完整的花絮视频中被安排在最前面,但是从拍摄时的顺序来说,是发生在《时序3》视频之后的事件的分段内容的观众们,注意到了up主无稽字幕组在最顶端发出的提示弹幕——

    【弹幕比较多,从观看体验的角度来说,大家可以考虑先屏蔽弹幕观看】

    这是无稽字幕组,少见地在视频里发言。

    这一季《通灵》的老观众们,还有刚入坑但是已经刷完了前面几集视频的新观众们,在看到字幕组提醒的时候,就想起了上一次字幕组的发言,是在第五集以物寻女挑战里面。

    当时按照字幕组的建议顺序进行了观看的观众们,是很满意那样的节奏的,所以再次看到来自字幕组的弹幕,他们就直接执行了。

    而当时没有采信字幕组建议的观众们,也是吃一堑长一智,这次再看到字幕组的提醒,麻溜地先照做了再说。

    在关闭了弹幕后,观众们的目光,集中到了花絮的画面中来。

    《通灵》的片头过去后,花絮视频的开头,是朱夏在砸墙。

    这可能也和电视播出的版本,在最后时刻疯狂地压缩时长有关。

    当时几乎就只是按照——“能让观众们看明白现场发生了什么”的最低标准,保留画面。

    此刻,在花絮视频里,节目组有了更多的时间,让观众们能更投入地……“感受”到拍摄现场的气氛。

    在朱夏第次抡起锤子,砸向墙面之后……

    在从侧面进行拍摄的镜头里,她的侧脸和脖子都开始泛起了红色,动作有点儿变形,喘息也大了起来。

    已经观看过《时序3》的观众们,自然知道,这是因为在前面,朱夏为了带着其他人抵达这个地方,就已经“拆”出了两扇“门”的关系!

    在朱夏第五次挥动锤子之后……

    原本和翟星漫靠得很近,呈辐射型地站在灵媒身后,甚至比摄影师和主持人都要更靠近她所在位置的花匠维塔利,突然上前一步:

    “我、我可以做!”

    “是要……要拆这个地方?”

    “你告诉我以哪里为、为中心,砸、砸下去?”

    握在手中的锤柄被人拿走,手中的重量忽然一松……

    朱夏下意识地抬起了头,从左边扭过头,看向了自己的侧后方。

    ——也就是以一种柔和的、没有破坏力的、比她的握力更为强大且不容她拒绝的……

    抽走了她手中锤柄的力量的……来源方向。

    也就是朱夏这个无意识的抬头动作,让镜头完整地捕捉到了她此刻的脸色、神情、动态。

    因为连续发力的关系,她露在衣服外面的脖子,还有下颌骨沿线的皮肤,都是一片气血丰盈的粉红色。

    但是血色……只蔓延上了她脸颊的下方。

    她的正脸,从额心、眼睛和嘴唇,以这四者为顶点,菱形的区域内,是一片惨淡的苍白。

    朱夏扭头的瞬间,原本就已经有一缕因为她的跑动而垂下的前额发,和因为后来连续的大幅度的动作,而进一步松动、从皮筋里脱出的头发……

    在空中……划出了几缕黑色的弧线。

    恰巧挡住了她整个眼部位置的那一缕较粗的头发,在动能结束后,慢悠悠地荡落……

    而她整个人的五官,也终于清楚地被镜头拍摄了下来,然后……被屏幕前的观众们……看了个真切。

    朱夏在……哭。

    和她之前在任何一场挑战里面的哭泣……完全不同。

    她……不像是为了别人在哭,更像是……在哭她自己?

    没有任何声音上的、也没有任何肢体上的、甚至没有任何表情上的……变化。

    如果不是镜头拍到了朱夏眼中的泪光……

    如果不是扭头的动作,让她的泪水脱框而出……

    如果不是她就继续这样……仿若无事地开口,声音和前面完全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或许所有人都还不能意识到……朱夏的状态很不对劲!

    看清了拿走她锤子的人是维塔利,朱夏在短暂的怔愣之后,很快就开口对他说:

    “后面很大。”

    “这里只是我觉得的,离我们过来的路比较近、而且比较不会破坏到里面的……东西,所以就在这里动手。”

    她的语气很平静,就像是在说什么日常的对话一样,唯一一次卡壳,也是因为无法准确地定义,于是干脆囫囵地统称为“东西”。

    这么说着,朱夏往这条t字形的断头路的最左边,走了过去。

    她的右手一直都摸着墙壁没有离开,声音波澜不惊,微微放轻:

    “这里后面……都是。”

    “……同一间监狱。”

    “不……同一间牢房。”

    朱夏在离t字通道最左边的尽头前方大约两米的位置处,停下了脚步。

    她依然保持着向前走……迈出一步的姿势。

    她停在那里,背脊挺得很直,甚至有些板正,镜头只能拍下她的背影。

    “这后面的墙上,挂着个男孩。”

    “他死的时候……还没有八岁。”

    “他活着的时候,在里面呆了一百七十多天。”

    黑发的灵媒连发丝都没有飘荡了,整个人站在那里,就好像化成了一座雕塑。

    她在叙述,以一种极其冷静而客观的……仿佛是社会观察学者,又或者是医生的口吻。

    说完了这句话,朱夏才转过身,换到了左手搭在墙壁上。

    她一路走回来。

    声音听起来,开始逐渐有些发飘。

    ……却依然无法被人听出,哪怕是一丝一毫的泣音!

    然而在她的脸上,眼泪还在继续往下滑落着。

    “这里面有一根断掉的铁链。”

    “腐败的稻草垛,有很多病菌。”

    “这个地方离灯很近,被吊在这里的人……会被用火把去恐吓、烫燎。”

    “有一个兽笼……关过人,也关过其他的动物。”

    “……角木马。”

    “是一个……有很漂亮的卷发的小女孩,她jiejie保护她到生命的最后一刻,在她眼前死去,然后她疯了。疯着……在里面活了……快两年。”

    朱夏一路说着,一路走回了她原来砸墙的位置。

    她看向僵立在原地的维塔利:

    “你不是说,你来砸吗?”

    她的语气里有一丝轻微的不满,但并不严重。

    或许她也知道自己的话,会给人带来多么强烈的冲击?

    但是她还是提出了:

    “要不然还是我来吧。”

    这么说的同时,朱夏将手伸到了维塔利手中握着的羊角锤的锤柄上。

    还站在刚才的位置,也就是此刻距离灵媒尚有两米远处的年轻翻译……

    在刚才的翻译工作中,一直压抑着自己的翟星漫,终于在近距离看到了……朱夏脸上依然在静静往下流着的眼泪时,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朱夏……你还好吗?”

    “有什么我能帮到你的吗?”

    但当朱夏将目光转向了她,与她对视……

    翟星漫却仿佛忽然之间,成为了一个哑巴。

    她完全没有办法,将那句——“你别哭了”给说出来。

    因为她痛苦地察觉到……

    朱夏她自己,并没有“我在哭”的意识。

    ——“不能说破!”

    如同闪电划过,一个强烈的念头突然刻印在了她的脑海里。

    翟星漫干咽了一口,急中生智:

    “我的意思是……还有冲击钻!”

    “对,而且其他的工具也可以用!我也可以帮忙的!”

    翻译与灵媒之间的对话,是说的华语,节目组在后期,又给配上了毛熊语的字幕,而不是选择了配音。

    翟星漫声音里的急迫,清晰可闻。

    而还愣在原地,凭着本能握紧了锤柄,不让灵媒夺走手中的大锤的花匠,他像是猛然间被唤醒,反应了过来!

    他粗着嗓子,开口用毛熊语对翟星漫说:

    “我背上那个手钻!你来拿!”

    “不!不要让她拿到!”

    维塔利急切的、几乎没有卡顿和结巴的两句话,让主持人也回过了神来。

    他立刻迎向了朱夏,试图分散她的注意力。

    同时,他不忘以眼神示意翟星漫——赶快去拿维塔利身上的工具!

    “斯嘉丽……我有几个问题一直想不明白。”

    “按照你的说法,这个地牢,它应该存在了非常长的时间?”

    “哪怕是在作为儿童之家的时候,它也一直被使用着?难道是作为体罚的地方吗?”

    “还有,你这一路上指出的分岔路……是不同的时间段扩建过?还是说重修之后新增的呢?”

    “你在下来的路上,提到过改建,然后说……有了其他的出口?”

    “那会不会就是,在主楼下面和花圃那里,你没法打开的那两扇门呢?”

    亚历山德拉堪称是疯狂的,连续提出了好多个问题!

    就为了尽一切可能,转移灵媒此刻的注意力。

    她的样子太不对劲了,让心理学家下意识地联想到了……

    正在燃烧的……并且已经快要烧到了最后的蜡烛!

    就像是整个蜡烛,都即将要融化在火焰中的……那种感觉!

    主持人的努力,起到了作用。

    屏幕前的华国观众们,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

    自己在观看《时序3》的片段时想弄清楚的问题,竟然在这个时候……得到了解答!

    朱夏的声音依然无波无澜,比她刚刚接受这一场挑战,一切都还没发生的时候,更为平静。

    除了声音不是无机质的质感,语调也不是人工语音的那种奇怪的停顿和微妙的错误之外……

    此刻的灵媒……

    她就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在说话。

    她逐一回答了主持人的提问。

    ——一个问题也没有遗漏、一个顺序也没有颠倒:

    “存在了非常长的时间。从修好的那天起,总共只有很短的十来年间……这里没有被使用。”

    “作为儿童之家的时候,也一直在被使用着。不是作为体罚的地方。”

    “不同的时间段扩建过,也重修过,扩建了……大概是次或四次,重修过……两次以上。”

    “是的,有了新的出口。”

    “除了那两扇门,我感觉应该还有一个到两个出口……理论上来说,或许是两扇门,但我只感觉到一个……很有可能是在刚才那个分岔路进去后。而且我感觉……依然是通向了建筑物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