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0 章 禁足罚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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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时上朝。 谢停舟刚踏入承天门,李霁风便急匆匆跑来。 他压低了声音说:“你如今正在风口浪尖上,怎么竟跑到上朝来了,你知道昨日闹得有多大吗?” “知道。”谢停舟道:“所以我来了。” 李霁风原想着把他给劝回去,谁知人家是自己乐意往枪口上撞。 他跺了跺脚,跟着谢停舟往宣辉殿走,“你跟我说到底怎么回事,江家在朝堂的势力盘根错节,一会儿殿上若是有人对你发难,我也好帮个腔,你是我兄弟,不能叫人欺负了去啊。” 谢停舟暼他一眼,“江寂抢了我的人。” “还真抢了你的小倌?” 李霁风也听说了怎么回事,但他觉得那不是谢停舟的作风,要么就是那小倌天姿绝色,连谢停舟和江寂这样的都无法抵抗。 殿外百官俱在,两人一到,其中一群人便看了过来。 “你看。”李霁风低声说:“这些肯定是他们的党羽。” 谢停舟笑了笑,不退反进,走到离江敛之三步的地方停住,“昨日江大人还红光面满,这才一日,怎么憔悴得如此厉害?” “着你就不懂了吧。”李霁风趁机唱双簧,“小孩都知道哭着要糖吃,何况是大人呢。” 言下之意是说江敛之装腔作势,故意装成这模样来博同情。 站于江敛之身后的大臣憋着满脸怒气不好发作,刚想为江敛之抱不平,江敛之抬手制止。 “世子莫要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谢停舟施施然抖了抖袖子,“那江大人也别觊觎不属于自己的才好。” 李霁风帮腔,“对!别觊觎!” 谢停舟无语,侧头看了他一眼。 李霁风一脸茫然,“你看我干什么?” 谢停舟抬脚就走,低声对李霁风说了句,“一会儿在殿上不管他们如何发难,你不要开口。” “为什么?”李霁风问。 鸿胪寺静鞭响了三下,百官肃静,“唱”奏之后依次进殿。 昨日葛良吉刚被处斩,估计不少人都松了口气。 奏报之后,一位大臣站了出来,“臣有本启奏。” 来了! 谢停舟回头看了一眼,是右副都御史张怀兴。 同绪帝:“准。” 张怀兴行了礼,开口道:“臣今日弹劾北临世子兼都指挥佥事谢昀,招募私兵,带兵围困首辅大人的府邸,简直罔顾律法,罔顾国体,视纲常于无物,臣请陛下严办。” 谢停舟泰然自若,听得殿中几声“臣附议”,他甚至轻飘飘地笑了下。 “张大人,你说我招募私兵,这罪名从何而来啊?” 张怀兴道:“世子竟还敢狡辩,昨日围困江府的那些人,可是不少人都看见了,你还想抵赖吗?” “那你数过吗?一共多少?” 张怀兴气愤道:“那么多人,臣怎能一个一个数?” 谢停舟道:“既然没数过,又如何认定我超了规制呢?” 张怀兴说:“按律亲王三十六守卫,二十贴身护卫,世子总不会比亲王规制还高吧?” “那自然是比不得亲王了。”谢停舟看向同绪帝,“臣进京时,陛下特许臣藩王规制,领三护卫营,按理说昨日所有加起来,也不到一个护卫营的一半吧。” 张怀兴:“这……” 同绪帝颔首,“确有这么回事。” 张怀兴哪会知道同绪帝和北临私下达成的条件,一时下不来台。 “即便如此,那擅自围了首辅大人的府邸又作何解释?” 谢停舟觑了江敛之一眼,“不如你问问江大人怎么回事。” “銮殿上岂容你推三阻四!” 谢停舟冷冷一笑,“何时又轮得到你来质问本世子?” 左副都御史万睿贤刚准备出列,却见谢停舟不露声色地扫过众人,视线在他身上多停留了片刻。 他瞬间明白过来,背上冒出了薄汗。 幸亏方才他没替谢停舟说话,同绪帝忌惮北临,若同绪帝知道在朝中还有谢停舟的人,又会作何反应? 如今越没人替谢停舟说话,同绪帝就越是放心,反倒不会如何处置。 “江大人。”谢停舟看也没看江敛之,“今日在殿上,不如把事情都说清楚了。” 江敛之被逼出列,“臣与世子小有摩擦。” 谢停舟悠悠道:“这事说起来呢,其实不好放在殿上来说,不过张大人既参了我一本,那还是要说清楚的,我平日流连秦楼楚馆,实不相瞒,有个心爱的小倌。” 此言一出,殿中哗然。 这等不入流的事情,怎能拿到朝堂上来说,简直有失体统。 谢停舟继续道:“说来也巧,连江大人这样洁身自好的人,竟也和臣看上了同一个,偷偷将人掳到了府上,若是寻常的也就罢了,但心爱之人岂能拱手相让。” “一派胡言!仗着自己是北临世子便诬赖朝廷命官。” “简直胡扯!江侍郎风霜高洁,岂会行此不轨之事?” 谢停舟看向江敛之,“江大人,如何?” 江敛之握紧了拳头。 如果直言,便会将沈妤搭进去,谢停舟是算准了他不敢,还是说沈妤在他谢停舟心里根本没那么重要? 江敛之提袍跪下,“确有此事,臣有失体统,还望陛下恕罪。” 这便是默认了。 方才那些一口一个风霜高洁的已哑口无言。 张怀兴满头大汗,富贵人家的家宅中多少有些见不得光的事,只是他没想到江敛之竟也是这样的人。 今日若不是他当殿弹劾谢停舟,又如何会将江敛之后宅的事公诸于众。 谢停舟笑了笑,“陛下知道我什么德行,我混账惯了,若连找个小倌也不行,那在这盛京待着也忒没意思了。” 盛京没意思,哪里才有意思? 不就是北临么?同绪帝又岂会放虎归山。 说到底,不过是两个世家子弟为了个伎子争风吃醋,拿到朝堂上来说实属不该。 但谢停舟昨日围了江府是事实,若是不给江府一个交代,单是文武百官面前就说不过去。 往后世家子弟争相效仿,今日你带家丁围我,明日我带小厮围你,那不得乱了套了。 同绪帝沉吟片刻,说:“你二人为了个小倌争风吃醋,确实有失体统,便罚谢昀禁足一月吧。” “一个月啊。”谢停舟叹了口气。 李霁风一听,一个月,那还得了啊,他之前被皇帝禁足半个月都要命了。 他上前一步,“父皇,明明是江侍郎抢夺在先,怎么只罚停舟一个?” “你闭嘴。”同绪帝沉声道:“户部如今由江寂代为主事,暂不禁足,罚俸三月代之,可有异议?” “臣领旨。”“臣领旨。” 谢停舟,江敛之二人同声。 “不过……”谢停舟拖长了调子,“陛下,我看江侍郎后院无人,竟沦落到和我一样流连楚馆,实在有损江侍郎高风亮节的形象。江侍郎和我不同,他可是国之栋梁。” 同绪帝听出了谢停舟的言外之音。 江寂已过弱冠,如今还未娶亲,是该把赐婚提上日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