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9 章 劲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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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曾是北边战场上的劲敌,呼延陀的父亲曾败在谢光宗的手上,而他的儿子呼延陀也曾败在谢停舟手中。 呼延陀笑得格外邪性,“你竟然回来了,那燕凉关,要破了吧?” 谢停舟脸上终于出现了裂痕。 “大周人果然很无情。”呼延陀说:“你放弃了你的妻子,将她抛在了西北边境,听说你的妻子很美,让我来猜一猜博达会怎么对她,战败的女人永远都不如男人幸运,她们想死也死不了,会沦为男人胯下的牲畜,他们会撕碎她的衣裳,然后……” “唰——”谢停舟抽出了刀,跃马向前。 他知道呼延陀是在故意激怒他,但他忍不了。 呼延陀是想在北临失去青云卫这个护盾时从这里打入大周,但他没有想到谢停舟会留下两万人。 谢停舟回来增援,那呼延陀的此次进攻就算失败了,再战也只能是消耗。 “撤退!”呼延陀盯着说。 他策马带着北戎士兵后退。 “青云卫,随我追击!”韩季武在马上高声说。 他们在回来时的路上就拟定好了战术,左右翼已从东西两门绕过去包抄。 街道一片狼藉,雪浸成了红色,石板路已经被血水浸透了。 常衡停下来才觉得浑身已经脱力,一屁股坐在街道旁的石阶上。 谢光宗策马而来,下马就对着常衡的脑袋敲了一下,敲得头盔铛的一声。 “你敢让人带走我?瞧清楚了吗?我是你老王爷!” 常衡摘下头盔,“您要不是老王爷,我还不带这样。” 谢停舟看见了谢光宗破掉的甲,命军医上前包扎,谢光宗还想逞能,可看谢停舟脸上的表情,又没敢开口。 谢停舟走上了城墙,近卫们一个也没敢跟上去。 常衡抓住一名近卫,“青云卫回来了多少?” 近卫道:“七万八千人。” “七万八千……”常衡喃喃重复了一遍,又说:“兮风没回来。” “兮风带两千轻骑去燕凉关了。”近卫说。 “两千轻骑够个屁!”谢光宗坐在边上龇牙咧嘴地让军医看伤,“西厥有十多万,那两千人能干什么?” 常衡抬头看了眼城墙,又抹了把脸。 谢光宗看了他一眼,“唉哟哟哟哟,得了吧,猫尿都出来了,你哭什么?” “是我没用,还要让王爷回来增援。”常衡眼窝子浅,是个五大三粗却爱掉眼泪的汉子。 谢光宗道:“少往自个儿身上揽责任,两万人,换我年轻的时候这仗都打不了。” 常衡满手的血,抹眼泪抹成了大花脸,“那王妃那里可怎么办?” 谢光宗沉默了,过了半晌才说:“希望燕凉关能撑久一点吧,这里速战速决,把北戎人打回去再去救儿媳妇。” 谢停舟在城墙上的风里眯起了眼。 那两千人投入战场作用不大,但他寄希望于兮风能将她平安带回来,谢停舟在兮风临行前下令,她一定不会弃城而逃,若有必要,哪怕打晕她,也要把她带回来。 …… 燕凉关的战火断断续续打了三日,这三日西厥一次又一次的进攻,又一次又一次被他们惊险地挡下来。 西厥兵力消耗的同时,城内的守备军也在被消耗。 西厥人从正面攻不进来,便想用步兵推进,挖松城墙下的地基,意图用投石机硬生生砸穿一道城墙。 这个计划没有成功,但投石机的攻击一直在持续,补墙的速度根本比不上投石机砸墙的速度,这样持续下去,城墙总有被砸穿的一天。 “百姓的撤离情况如何?”沈妤问。 沈妤满身狼藉,在她面前站着的曹光进仍旧衣着光鲜。 “已经在陆续撤离。”曹光进又听见了投石机砸在城墙上的声音,他担忧道:“不知道这样下去能撑多久?” “你只管组织百姓有序撤离,不要让人趁乱盗窃抢劫。” 曹光进点头,“那,那我就先下去了。” 城门口这里太险了,轰隆隆的一声又一声能把人的心都震穿,曹光进是一刻也不想待。 沈妤回到城墙下的临时议事厅,她太疲惫了,坐在板凳上靠着墙闭目小憩。 长留来给沈妤和萧川送饭,在议事厅找到沈妤时她偏着头睡着了,脸上有些脏,眼下乌青一片,瞧着异常疲惫。 长留没有吵醒她,看见屋子里的炭盆灭了,便去找了炭点起来,把食盒抱在怀里生怕凉了。 要是王爷看到了该多心疼呀,长留红了眼,王爷让他跟来的时候叮嘱他好好照顾王妃,他却没能照顾好。 沈妤在投石机的声音中都能睡着,却被一阵轻微啜泣声吵醒了。 她看见长留盯着炭盆,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 “长留?” 长留胡乱地擦拭着眼睛,把怀里尚留余温的食盒递给沈妤,“王妃,快吃吧,等会儿就凉了。” “你吃了吗?”沈妤温声问。 长留含着眼泪点头。 沈妤打开食盒吃了起来。 这两日长留和四喜帮着百姓撤离,曹光进安排给沈妤的丫鬟沈妤让她们跟着家人撤离了,到了饭点四喜烧饭,长留送饭。 今年的状况要比去年好很多,至少城中有足够的粮食,朝廷没有拨银,但关内的陆氏在源源不断往边境送粮食和军备,银子雪花一般地往外流。 “你哭,是不是因为害怕了?” 长留忙不迭摇头,“我不怕。” 沈妤说:“怕也没事,你还是个孩子。” “那王妃呢?”长留红着眼问:“王妃比我大不了多少。” “我比你知道的要大个三四岁吧。” 长留听不懂这话是什么意思,“王爷怎么还不来呀?都下雪这么久了。” 沈妤半垂下眸,“他应该是被什么事绊住了脚,他会来的,长留。” “啊?”长留看着她。 沈妤顿了顿,“我有几封信,不放心交给别人,你明日带着四喜出发去替我送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