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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百花谷拜义父

    黄袍老人笑道:“你想的不错啊!要知内功深厚之人,再习过龟息之法,闭上几个时辰的呼吸,那可算不得什么难事。”?

    阮山无限羡慕的说道:“原来习武有这么多好处!”?

    那黄袍老人道:“你可想学武功吗?”?

    阮山沉默了一阵,道:“想学,不过我要学世间第一流的武功。”?

    黄袍老人笑道:“那你算找对人了,当今之世,能胜过老夫之人,可算绝无仅有了。”他虽然已是发髯俱白,但因久住深山,孤独伶仃,仍然保有一些赤子之心。?

    阮山一皱眉头,沉思不言。?

    黄袍老人道:“怎么?你可是有些不信任老夫的话吗?”?

    阮山道:“你自称武功高强,世无敌手……”?

    黄袍老人接道:“谁说我无敌手,只不过不多罢了。”?

    阮山道:“那是有人胜过你了?”?

    黄袍老人道:“不对,不对,至多是打一个平分秋色。”?

    阮山道:“你比西域袁宗山如何?”?

    黄袍老人不由呆了一呆,接道:“那老魔头的武功高强,盛名久传……”?

    阮山对他很失望的说道:“那你是打不过他了。”?

    黄袍老人双眉突然一耸,道:“谁说的,老夫虽然知道那老魔的凶名,但却从未和他动过手,这胜负之分,便也不能预料……”此老人争胜之心,似是很强,顿了一顿,又道:?

    “但在老夫想来,他未必是我的敌手,至多打上一个半斤八两。”?

    阮山喜道:“此话当真吗?”?

    黄袍老人道:“自然是真的了。”?

    阮山抬头望着那黄衣老人,目光中流露出无限的敬佩之色,道:?

    “老伯伯你可要收我为徒吗?”?

    黄袍老人摇着手,道:“不成,我不能收你。”?

    阮山突然长叹了一声,道:“可是我说话得罪了你老人家吗?”?

    黄袍老人笑道:“你如想学成第一流的武功,那就不能拜我为师,但如你想学第二流的武功,那就快给老夫叩头,拜我为师。”?

    阮山?呆了一呆,道:“我越听越不明白了,老伯伯可否说明白些?”?

    黄袍老人哈哈大笑,道:“天机不可泄露,如果告诉你就不灵了。”言下显得,得意洋洋。,心中似是极为欢畅。?阮山?一时间想不出个其中玄妙,抱头苦思。?

    黄袍老人停下大笑之声,目光投在阮山脸上,凝注了良久,叫道:“喂!小娃儿,咱们商量一件事情成不成?”?

    阮山?抬起头来,道:“老伯伯尽管吩咐。”?

    黄袍老人道:“你想学第一流的武功,那是不能拜我为师了!”?

    阮山道:“是啊!晚辈正觉百思不解。”?

    黄袍老人道:“这事不用想了,你想破脑袋,只怕也是想不明白,眼下倒是有一件重要之事,咱们先要商量一番,咱们无亲无故,我如传你武功,岂不是太吃亏了。”?

    阮山道:“那样怎么办呢?”?

    黄袍老人道:“老夫吃一点小亏,收你作个干儿子吧!”?

    阮山怔了一怔,忖道:你收我作为弟子,父子师徒辈份一样,你哪里吃亏了。?

    那黄袍老人看阮山满脸迷茫之色,神色间更是得意,笑道:?

    “老夫如不告诉你,那你是永远想不明白了,如论老夫的年岁,作你祖父,也不为过,我收你作为义子、岂不是吃了亏吗?”?

    阮山暗暗笑道:原来如此,他既然这般斤斤计较辈份,想来他在武林之中,定然是一位辈份极高的人物!?

    只听那黄袍老人接道:“还有一件事,你必须先答复老夫,我才收你作为义子。”?

    阮山暗道:好啊,认干爹还有这样多的规矩。口中却问道:?

    “什么事?”?

    黄袍老人道:“你学会老夫武功,日后在江湖上行走之时,不论遇上武功何等高强的人物,只要他是活人,那就要和他平辈论交,不能让老夫吃亏。”?

    阮山暗自忖道:他想的当真是远。起身一礼道:“山儿记下了。”他聪慧绝伦,看这老人古古怪怪的,生怕他等一会,又改了主意,赶忙起身,接着拜了下去。?

    那黄袍老人端然而坐,受了阮山三拜九叩的大礼,直待阮山拜完起身,才微微一笑,说道:“从此刻起,咱们父子相称了。”?

    阮山道:“义父说的是!”?

    黄袍老人喜道:“你这孩子,当真是聪明得很,也不枉老夫耗消真元,打通你天阴绝症了。”?

    阮山似懂非懂的说道:“山儿的天阴绝症通了吗?”?

    黄袍老人道:“自然是通了,你如不通。我岂肯收个短命的干儿子吗?”?

    阮山扑身跪倒,说道:“义父恩赐,山儿感激不尽。”?

    黄袍老人笑道:“起来吧!我有话告诉你。”?

    阮山站起身子,坐在那老人一侧,道:“义父有何训教?”?

    他左一个义父,右一个义父,只叫的那黄袍老人心花怒放。?

    黄袍老人伸出手来,拂着阮山乱发,道:“义父练的是童子一元功,如若你随我练此武功,基础一奠,那是终身一世,不能娶妻,岂不绝了老夫的干孙子么……”?

    阮山道:“这个山儿不怕!”?

    黄袍老人双目一瞪道:“不成,我因练这童子一元功,树下了一个强敌,缠斗了几十年,还是未能解决,何况这武功,属于纯刚至猛的路子,刚则易折,我不能害了自己的干儿子。”他似是觉出适才之言、太过小觑自己,忍不住又接口笑道:“刚虽易折,但极刚则柔,不过那非要数十年苦修难以办到,几十年虽然转瞬即过,但人生有限,等你由刚则柔,岂不要变成了小老头子,因此你学不得义父这种功夫。”?

    阮山吃了一惊,暗道:要学上几十年,我真变成老人,王jiejie也将两鬓班白,欺侮我王jiejie的那些人,只怕都早死去……?

    那黄袍老人看阮山沉思不言忍不住哈哈大笑,道:“孩子,你怕了吗?”?

    阮山道:“山儿……山儿……”?

    黄袍老人突然一整脸色,道:“老夫只怕难以活得多久了,孩子,你既然认我做义父,我如不能把你造成一株武林奇葩,日后你在江湖之上走动,受人轻藐,岂不要大大损及老夫的威名吗?”?

    阮山道:“山儿愚笨,不解义父之言。”?

    黄袍老人笑道:“不能怪你笨,只怪老夫没说清楚,在这条深谷之中,除了义父外,还隐居着两位绝世高人……”?

    阮山接道:“啊!那木屋中,面垂白纱的人……”?

    黄袍老人接道:“不错,但她是以轻功、暗器和指法独步武林,至于修习的内功,也属于一种偏激之学。”?

    阮山大为惊奇道:“怎么?难道这深谷之中,还有第三个人不成?”?

    黄袍老人笑道:“不错,三个人你已经见了两个,还有一个,住的地方更是古怪,要是我不指点,你绝对找不着他。”?

    此人虽然白髯长垂,但言笑无忌,仍然带着几分天真之气。?

    阮山童心大动,急急问道:“他住在什么地方?”?

    黄袍老人笑道:“孩子,你猜猜看吧!”?

    阮山暗想道:义父住在石洞中,还有个住在木屋里,那人住的地方更是古怪,想来一定更不平常。当下脱口说道:“可是住在树上吗?”?

    黄袍老人道:“不对,不对,住在半空中。”?

    阮山觉得奇怪道:“住在半空中?”?

    黄袍老人笑道:“不错啊,我们三人在此地修练了四十年,隔上一些时间,总要比试武功一次,但比来比去,在这深中数十年来,谁也无法胜得……”?

    他本正谈的兴高采烈,却忽然长长叹息一声,说道:?

    “孩子啊!你可知道,我为什么住在这里几十年不出去吗?”?

    阮山忽然想到那“秘籍藏图”,有无数的武林高手,追踪抢夺,口头上虽说是为了解开岩洞,之谜。其实还不是各存私欲,想从那岩洞之中,得点前辈遗留的武功,以作争雄武林之图。习武之人,最重名心,我这位义父,在这深谷绝世之中,一住数十年,只怕也不是出于甘心情愿,定和那争名之心有关。念头一动,微微一笑道:“义父定是为盛名所累,才在这深谷之中,一住数十年。”?

    黄袍老人叹道:“孩子,你只算猜对了一半,唉!幽居数十年,除了为一点争名之心外,还牵扯到一个情字,此事说来话长,咱们父子,日后相处的时日正多,以后再告诉你也是一样,直到你那哭声闹醒我之后,我还未参透名力一关,但此刻我却茅塞顿开,回首前尘,尽是那可笑可悲的事。”这几句话,语含禅机,那阮山虽然聪明,却也是听不明白。只见那黄袍老者轻捋胸前白髯,沉吟了一阵,严肃的说道:“孩子,急不如快,咱们就去找那酸秀才去。”拉起阮山,大步向室外走去。?

    艳阳当空,百花如锦,小溪瀑布,幽谷中景色如画。黄袍老人仰脸长吁一口气,伸手遥指着正东说道:“山儿,看到了吗??

    那就是酸秀才住的地方。”?

    阮山极尽目力望去,果见正东方一处悬崖之下,晃动着一点黑影。?

    黄袍老人一手提起阮山,道:“欲习上乘武功,必得先从内功着手,那酸秀才习的玄门正宗内功,你如能得他传授内功、剑法,刀法,掌法,和百花谷主花仙子的轻功、指法、暗器,不出五年,你就能回江湖去了。”?

    黄袍老人飞行时速很快,阮山只觉两耳风生,山壁花树,掠目而过,就一会儿的工夫,人已到了晃动的黑影下面。?

    抬头望去,只见那晃动的黑影,竟然是一个藤子编成的软榻,隐隐可见一个人盘膝坐在上面,两侧山峰上,各有两条长藤,系在那软榻之上,吊在两山峰之间,山风吹来摇摆不定。?

    阮山估计那软榻距离地面,至少要三十丈以上,万一不慎掉了下来,别说血rou之躯,纵然一块坚石,也将摔的粉碎,大为担心的问道:“义父,他日夜就坐在那藤床上吗?”?

    黄袍老人道:“孩子,你可是担心他摔下来吗?”?

    阮山点点头,道:“如若遇上大风大雨,那山峰两侧的长藤,如何能系得住一张软榻?”?

    黄袍老人哈哈大笑道:“这个不用替他担心,他坐了几十年,就没有摔下来过。”?

    阮山在那峭壁石笋之上,度过了数日夜,虽是上不见天,下不见地,危险异常,但那石笋坚硬,足可承受人体之重,比起这软榻来,那是安全的多了,一个人能在此等险恶的环境之中,一住数十年,当真是匪夷所思了。?

    只听那黄袍老人高声叫道:“酸秀才、想通那宗神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