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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揭开了石天远一生易容之迷

    阮山望了那纸上的留言,不禁呆在当地,半晌说不出话来。

    宣华夫人认识汉字,伸过头望了一眼,道:“这人的话不可信。”

    阮山缓缓放下手中的那张留言,道:“为什么呢?”

    宣华夫人道:“照那张信和沈天奎的推算,进入这地宫的,共有十人,算上这人,咱们才见了八具尸体,还有两具尸体还没发现……”

    唐老太太也已经看清楚了纸上的字,接口说道:“老身之见,和宣华夫人一样,这留字的人,也许是十大高手之一,故弄的玄虚。”

    阮山摇头说道:“不会吧!这白纸和字迹,都很清新,绝不是放了几十年的东西。”

    宣华夫人道:“照你这么说,那是一定有人来过了?”

    阮山道:“兄弟的看法,确实如此……”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如若我的判断不错,这张留言,放在这石桌上时间,不会超过三个月。”

    袁莹莹道:“大哥的意思,是说那人才离开地宫不超过三个月。”

    阮山道:“不错……”目光一掠宣华夫人和唐老太太,接道:“天下武林中人,都知道有十大高手,陷入了地宫,但其中大部分人,只是心中向往,并没有实际行动,但有些人却把他们一生的精力,青春,都耗费在寻找地宫上了,数十年如一日,从不懈怠,这些人虽然只是一小部分,但算起来,人数也要在数百以上,其中绝不会缺智谋过人,武功高强的人物。”

    唐老太太道:“就算他武功高强、智谋过人,但他如果不懂这建筑和机关,那也是无法进入‘地宫’的。”

    阮山道:“一个人,如果花费上几十年的时间,可以练成一身绝技的,如若他花费上几十年的时间,难道不能研究建筑和机关吗?

    唐老太太、宣华夫人和袁莹莹,一时间都听的,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许久之后,宣华夫人才接口说道:“这应该让那沈天奎和张信,来尝试一下这失望的滋味,唉!那沈天奎为了打开这‘地宫’的事,不知用了多少心机,也不知费了多少人力,但却被人捷足先登了。”

    唐老太太道:“如若阮大侠推论的不错,那打开这座地宫的,那个人的能耐,要在张信之上,唉!他出入地宫,取走了地宫中的重要物品,但却没留下一点痕迹……”

    谈话之间,突然听到了一阵嗤嗤的响声,传入了耳中。

    阮山迅快的戴上人皮面具,暗中运气戒备。

    宣华夫人道:“也许是那沈天奎和张信找来了。”

    阮山道:“如果沈天奎找到此地,两位最好和在下保持着素不相识的表情,此时此刻,在下还不愿意让沈天奎和张信,知道我的身份。”

    宣华夫人、唐老太太相互望了一眼,但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阮山心里知道她们两人心中都有数,也就不再多说了。

    只听那轧轧的响声,响了有一盏热茶工夫之后,突然停了下来。

    只见那石桌却在缓缓移动,地下裂出了一个洞xue。

    袁莹莹望了那洞xue一眼,低声说道:“大哥啊!以后要小心一点,这房中到处都是机关……”

    刚说完话,只见洞xue内人影忽然一闪,张信由那洞xue中走了上来。

    阮山心中暗道:想不到,那石门内的暗道,竟然也指向这里……

    心念转动之间,沈天奎也紧随张信身后,登上了洞xue。

    两人没想到阮山等竟然会先来到了此地,不禁一呆。

    阮山肃立不动,只是目光转动,不停的在两人脸上流动着。

    张信轻轻咳了一声,道:“几位怎么会来到此地的?”

    宣华夫人道:“我们一步一步进来的!”

    张信望了那通道一眼,道:“这通道能入敞厅?”

    阮山,仍然不肯答话。

    张信目光转到了唐老太太的脸上接道:“哪一位发现了进入此室的暗通?”

    阮山道:“在下。”

    张信道:“阁下怎么发现的?”

    阮山道:“我一掌击在石壁上,击中了机关,这暗通石门就应手自动打开了……”

    缓缓举起手中的那张白纸,接道:“你瞧瞧这个再说!”

    张信接过白纸,瞧了一眼上面的字,道:“这是在什么地方发现的?”

    阮山道:“石桌上。”

    沈天奎冷冷说道:“张兄,如若上面说的句句属实,咱们进入‘地宫’的心血,算是白费了。”

    张信目光一掠宣华夫人和唐老太太,道:“两位夫人可是紧跟在他们身后进入石室的吗?”

    唐老太太道:“不错,我们尾随他身后而入。”

    张信道:“两位可是亲眼看到他从那石桌上拿起这张留言的吗?”

    宣华夫人道:“我先发觉的,但却被这位英雄抢快了一步,先取得了这张留言。”

    张信仔细在那张纸上瞧了一阵,道:“照这张纸上的字迹来看不过数月,如若不是伪造,在咱们进入地宫的三个月前,已经有人进入,把地宫的存物取走了……”

    沈天奎目光一掠阮山,道:“难道在咱们几人之间,有一个人,心机很深,能够早在数月之前,就写了这样一张留言,藏在身上,准备进入地宫之后专用……”

    阮山冷冷说道:“在下捡的这张留言,信不信是两位的事,用不着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沈天奎望了这室中四周一眼,又仔细瞧了瞧那石桌,深深叹了口气,道:“我相信,这封留言并非是有人伪造,也不是有人故弄玄虚,而且确实有它真正的内情。”

    张信缓缓把那封留言交给了阮山,说道:“在下也相信这纸上所写的,是真真实实的事,可靠性十有其九……”

    沈天奎接道:“这么说来,张兄还有一成不信了?”

    张信道:“严格点说,咱们还有一个疑点,一分希望,只要咱们把那疑点证明,就可以退出地宫了,至于那一分希望,就要凭借咱们的运气了。”

    沈天奎道:“什么疑点,什么希望,在这等情势下,张兄似乎是用不着卖关子了。”

    张信道:“兄弟说的那疑点,就是连这石室中的尸体,咱们一共发现了八具尸体,如果照江湖上的传说,还有两位高人的尸体没找到,如若咱们再找出另外两具尸体,就算证明了十大高人会集地宫的传说。”

    沈天奎点了点头说道:“这倒算一个疑点,但不知道有一分什么希望?”

    张信道:“希望那人取走地宫的物品时,并没完全取光。”

    沈天奎双目中神光一闪接道:“此地还留下一些存物?”

    张信道:“兄弟只是有此一点希望而已。”

    沈天奎道:“刚才我和张兄身历险境,凭仗张兄的大智大慧,咱们才安渡险关,此刻,仍然由张兄带领去寻找那另外两具尸体。”

    原来,沈天奎追入那石室之后,发现一个仅可容一人询背而行的石道,低头向上面走去。

    这是唯一的一条出路,他无法选择,只好跟着走了过去。

    这条路由下而上,似乎是走在楼梯上一般。

    沈天奎身躯高大,那路却愈走愈狭,终于,触动了机关被困。

    幸好,张信听到声音赶了过去,用手中宝剑,破去机关,救了沈天奎。

    沈天奎虽然没说感谢的话,但心中对那张信的敌意减了不少。

    两人摸索着行走,哪知走了一圈,经历了数次凶险,竟然又由此处爬了出来。

    只见张信凝目沉思了一阵,缓缓说道:“如若我判断不错,地宫应该到此为止了。”

    沈天奎道:“张兄突然这么说,有所高论了。”

    张信道:“在下查看了一下四周形势,似乎是已经难再扩展了。”

    沈天奎道:“为什么呢?”

    张信道:“因为这地宫四周,已经接近那山中暗流,纵然那建筑地宫的人,有通天的手段,也不能不顾及那暗流的冲击。”

    沈天奎道:“张兄说的虽然有理,但没得到任何证据证明之前,还是叫人难信……”

    唐老太太接道:“如若咱们能够找到另外两具尸体,就可证明张先生的话了。”

    张信道:“如果真有十大高手进入地宫,另外两具尸体,可能就在这书房中。”

    沈天奎一皱眉头,道:“照张兄的说法,这石室中另有复室了。”

    张信道:“不管地宫建筑的有多么神奇,复室有多么庞杂,但它都局限于十丈方圆之内……”

    附耳贴在石壁上,听了一阵,道:“这石室难以再深入了,再深一丈之后,就是那山腹水脉了。”

    沈天奎道:“当真如此了吗?”

    张信道:“大庄主如若不信,不防贴在石壁上听听。”

    沈天奎道:“恐怕在下听不出来。”口中答着话,人却附耳贴在石壁上听去。

    果然,一种奔雷般的响声,隐隐传了过来。

    张信道:“沈大庄主听到了?”

    沈天奎点了点头,道:“听到了。”

    张信道:“那就证明在下的话不虚了。”

    阮山突然接口说道:“也许进入地宫的只有八人,眼下有一桩要紧的事,先设法认出此人身份,也好了解那剩下的二人,是什么人,再推判他们是否也进入了地宫。”

    他口气老迈,似乎是对江湖上的人物十分熟悉一般,更使那沈天奎和和张信无法判断他的身份。

    沈天奎双目盯注在阮山的眼睛上,道:“阁下先进入的此室,不知是否留心瞧过这具尸体?”

    阮山道:“自然是瞧过了。”

    沈天奎道:“阁下瞧出他是什么人?”

    阮山心中暗道:这把我问住了,进入地宫的人我大都没听人说过,如何能够认出这个人的身份?我如果能认出来,那也不用再问你们了。

    心中念转,口中却说道:“在下看他不是青城派掌门岳翎。”

    张信道:“本来就不是岳翎。”

    沈天奎道:“听张兄的口气,一定是识得此人了?”

    张信道:“在下看来,这人应该是崆峒派掌门石天远。”

    沈天奎道:“石天远?”

    张信道:“不错,他的易容术很高,他在江湖上行走了数十年,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但却没有几人见过他的真正面目,包括这同在地宫的九大高手。”

    阮山心中暗道:如若在地宫的这九大高手,都没见过石天远的真正面目,你又怎么知道他就是石天远呢?

    但听张信接道:“据说那崆峒派掌门石天远,不论与什么人相处,一日之内,总要以三种不同的面容,身份和人相见,谁也无法知道他哪一个面目是真正面目。因此,他交往过的数十年好友,也无法辨识他真正面容。”

    沈天奎道:“如若这人是石天远,此刻,就是他真实容貌了。”

    张信道:“是真是假,在下不敢断言……”

    宣华夫人道:“你既然不敢断言,为什么指他是石天远呢?”

    张信道:“这很容易辨识,他既然不像青城派掌门岳翎和其他二人,自然是崆峒派掌门石天远。”

    阮山心中暗道:一个人在江湖上走了数十年,竟然使人无法认出他真正面目,迷人的能耐也算是绝无仅有的了。

    转念又想到这老人神秘的一生,和一身绝世的武功,只因受名字拖累,仍然没能幸免死在了这地宫中。

    但听沈天奎接道:“张兄的高见,沈某人佩服的很,看来这人八成是那石天远了。”

    张信轻轻叹息一声,道:“面带微笑,是何等慈和的境界,除了石天远之外,还有什么人能够在死之前,流现出这等慈和的笑容呢。”

    唐老太太道:“老身对那石天远的大名,也是闻慕已久,但不知他此刻的面貌,是否就是他的庐山真面目呢?”

    张信道:“和他交了数十年朋友的人,都无法认出他的真正面目,咱们今日一见,怎能认得出来呢?”

    宣华夫人冷冷说道:“但他已经死了,一个人死了之后,论他武功多高?但再也无法易容生变了。”

    张信道:“夫人的意思,可是要毁去他此刻的面貌,看看是不是他的真正面目,是吗?”

    宣华夫人道:“话从张先生口中说出,似乎就特别难听了。”

    张信摇了摇头,道:“这位老前辈一生之中,用尽了心机,保护他的真正面目,不让别人认出来,如今他已经死去,咱们又何苦让他死后,暴露出真正的面目呢,我看还是算了。”

    阮山心中暗道:好啊!这张信怎么忽然变的这等仁慈了。

    宣华夫人道:“贱妾不敢苟同张先生的高见,想这石天远一生中,都无人能辨认出他的真正面目,到死了之后,仍然无法使真正面目公诸于世,他心中定然是十分痛苦,我们毁去他此刻的形象,虽然有所不敬,但能使他真正的形貌,大白于世,对他而言,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呢……”

    目光转到沈天奎的脸上,接道:“沈大庄主以为贱妾说的如何?”

    沈天奎道:“两位说的,都有道理,倒叫在下难作评断了。”

    张信目光转到阮山的脸上,道:“阁下对此,有何高见?”

    阮山道:“看看他真正的容貌也好。”

    张信缓缓说道:“既然如此,在下倒也不便坚持了。”缓缓退后两步。

    宣华夫人举步走到那老人面前,举起右手说道:“我先要看看他脸上是否带有人皮面具。”

    就在宣华夫人右手将要触及到青衣老人的脸上时,张信突然说道:“慢着!”

    宣华夫人转头望了张信一眼,道:“张先生还有什么花招,能够让我临时改变心意呢?”

    张信道:“有一件事,在下想了想,不能不说。”

    宣华夫人道:“什么事,贱妾洗耳恭听。”

    张信道:“这位石天远,是一位极善心机的人,他用尽了各种方法,使人无法认出他的真正面目,定然有他的苦衷,照在下推想,他既然用了各种方法来保护他的真面目,在易容之前,也会在保护他真正面目上,花过不少心机。”

    宣华夫人道:“阁下之意可是说我如果出手毁去他此刻的面貌,会遇上什么不测的祸?”

    张信道:“这不过是在下的猜想罢了,至于是否真实,在下就不得而知了。”

    宣华夫人本来心中极是但然,毫无所怕,但听了张信的话,心中忽然有了疑团,踟蹰半响,竟然不敢再随便出手。

    沈天奎轻轻咳了一声,道:“张兄,这石天远,是否很善常用毒?”

    阮山心中暗道:就算他极善用毒,也不致于用在自己的脸上。

    但见张信摇了摇头说道:“他是否善常用毒,没听人说过。”

    宣华夫人突然伸手从头上取下一支金钗道,“不论他是否善于用毒,但我却不能不防他一挥手。”扬起金钗,轻轻在石天远的脸上一拨。

    哪知金钗触到了那老人,有如触到一块坚石上一般。

    宣华夫人轻轻啊了一声,道:“好硬的脸啊!”

    张信道:“就算他脸上没化装,死去了这些年,肌rou早已僵硬了。”

    宣华夫人摇了摇头道:“在我的感觉中,他脸上不是肌rou。”

    沈天奎道:“让我瞧瞧。”伸手从宣华夫人的手中取过金钗,轻轻在石天远的脸上敲了两下,道:“果然不是肌rou。”

    他为人老jian巨猾,不愿担当破坏石天远面貌的罪名,竟然又把金钗交给宣华夫人。

    宣华夫人接过金钗,暗运内力,金钗波的一声轻响,刺入了石天远的脸上半寸多深,放开金钗道:“诸位请帮我瞧瞧。他脸上是不是干枯的肌rou?”

    阮山等凝目望去,只见那石天远脸上,隐隐有几道细微的裂纹。

    显然,这石天远在脸上涂了很厚的药物,暴现于群豪面前的,并不是他真正的血rou面目。

    沈天奎道:“不是真正面目。”

    宣华夫人道:“好!那我就剥下来给诸位瞧瞧了。”

    口中说话,右手暗中加力,向外一推。

    果然,一层厚约一指的外壳,应手脱了下来,摔在地上,片片碎裂。

    宣华夫人金钗挥动,迅快的剥下那石天远脸上的余物,露出了他的真正面目。

    钗锋虽然伤害了石天远的少许皮rou,但面目大部轮廓,仍然能够辨认。

    仔细看去,只见那石天远的面颊瘦削,鼻子不知为什么只有一半,和那药物装成的外貌,实在是大不相同。

    宣华夫人叹息一声,道:“看来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石天远,如此年纪,如此盛名,仍然无法消除此心,为了缺少一半鼻子,终生不愿以真正面目见人。”

    张信突然对那石天远的尸体,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道:“老前辈可敬。”

    沈天奎轻轻咳了一声,道:“在下并没听到过那石天远,有什么可敬的侠义事迹,张兄如此敬重,不知为了什么?”

    张信道:“如果论他老人家的化妆术,装扮一个俊美绝世的年轻人,自是轻而易举,但他却一直是化妆成一个老人,苍苍白髯,混入世间,难道这还不算是一位品性兼具的君子吗?”

    阮山心中暗暗想道:此人话中的意思,是说那石天远如若扮作一个年少风流的人物,以他那巧妙绝伦的化妆术,定然可以在武林中,闹出一场风流的事。

    他心中只是一想,却没说出口。

    宣华夫人道:“你是说他如果扮作一个年少英俊的人,会在武林中闹出一场风流佳话,是吗?”

    张信冷冷说道:“夫人来自苗疆,不知我们中原的事。”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在下说一件事,给夫人听听,要知道我们中原人物,和你们苗疆风情,有很多大不相同之处。”

    宣华夫人道:“好,贱妾洗耳恭听。”

    张信道:“大约是一百多年前,在我们中原武林道上,出现了一位剑手,那人的武功倒并不算高强,但他却在武林中,闹的天翻地覆,每一件纠纷的起源,都发自女人的身上……”

    目光投注到沈天奎的脸上,接道:“想来沈兄,也知道那一时代情圣的传说了?”

    沈天奎道:“不错,在下听人说过。”

    张信道:“在那一时代中,他是少女们深闺中的梦里情人。”

    宣华夫人笑道:“事情都过了一百多年,早已成为了过去,那时候的事与现在有什么关系?”

    张信冷笑一声,道:“在下说夫人来自苗疆,孤陋寡闻,看来是果然不错。”

    宣华夫人眉头耸动,道:“我虽然在苗疆长大,但却读了你们很多汉书……”

    张信道:“如若说博览群书,当下的人,只怕很少有人能强过我。”

    语声微微一顿,道:“夫人心中不用不服,那一代情圣的事情虽然已经过去了,但却已经有人为他著书作传,传入民间,据在下所知,那一代情圣的传记,流传民间很广,而且都藏在闺房中,少女授受,大约是以此物作为礼物相赠。如若那传书上,都是文字,也还罢了,除了文字之外,还加图画注解,那一代情圣,虽然死去多时,尸骨已寒,但他的阴魂没散,如若那石天远,装成一代情圣,以他出神入化武功,和人所难及的智谋,必将是轰动天下武林,胜过上代情圣了……”

    阮山心中暗道:这张信似乎是对那石天远,有一种特别的敬爱,以他的为人而论,这倒是大不寻常的事。

    但听沈天奎说道:“张兄读书很多,天下有谁不知,但此刻,咱们的处境,虽然说不上险恶万分,但却时间不多了,与眼下无关的事,那就不用再谈了。”

    唐老太大接道:“眼下最要紧的一件事,是设法找着另外两具尸体,照武林的传说,剩下那两具尸体,一位是萧王潘振、一位是昆仑派的掌门韩世勋。”

    阮山听到了萧王潘振的名,突然想起了当初和王小玉分别时,王小玉的贴身丫鬟,素秀所说的话,他想到素秀所说的是,萧王潘振是最近几年前才被人毒害的,尸体不可能在这地宫里,如果在这地宫中能找到萧王潘振的尸体,那就证明素秀所说一定是听别人相传的假消息,想到这但并没开口说出

    只听沈天奎道:“找到另外两具尸体,咱们进入‘地宫’的心愿,就算完成了,也好想法子退出地宫。”

    张信微微一笑,道:“沈大庄主此来的心愿,是在取得十大高手留下的秘籍手册,如若只见几具尸体,就退出地宫,岂不是大失所望吗?”

    沈天奎冷冷说道:“张兄一定要问,在下也不用欺瞒张兄了。”

    张信道:“沈大庄主有何高论,兄弟洗耳恭听。”

    沈天奎道:“在下此刻恨不得及早离开地宫……”说至此处,住口不言。

    众人都不知他有何高见,个个都凝神静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