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7-一团乱麻

    李适之看着他，眼神中微微有些伤感难受，抿了抿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李白却是自顾自地继续道：“所以，他又再次分裂了，一个是沉浸在动漫中借以逃避的中二少年，一个是疯狂暴力、而且有着极强猜忌心性子阴冷的少年，这便是第二次了。”

    李适之点了点头道：“那后面呢？”

    “后面我就知道第三次了，那是因为他外婆，给了他一张图纸，那是一张很奇妙的图案。”李白神情有些恍惚，回忆道：“我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图案，那样的奇妙，充满了奇异的美感，看到就仿佛能与天道建立起神秘的联系一般，现在回想起来，那应该就是类似于阵法的东西了，但是我对此认知不深，不太能够理解。但是李太白他却真是一个天才，难以言喻的天才，他竟然看懂了那张图！”

    李适之目光中也满是惊讶道：“看懂了？怎么可能？阵法这种东西，平常人在没有经过传授指点，连入门都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他竟然能够看懂？他是如何做到的？”

    “我也不知道。”李白摇头道：“按照现代人的话来说，我的技能点并没有点在这个方向。对待这幅图我与他的差别，就像是一张电子元件的构造图，在我看来就仅仅只是一副精妙的图案，但在他看来，就是完整的一个元件，这个元件能够有怎样的作用，可以发挥出多大的能耐，他通通都知道。用他的话来说，就是那个…”

    李白一时有些想不起来那句话应该如何说了。

    “数学才是世界的本质。”李适之替他把下半句说了出来。

    “对，就是这句话。”李白狠狠点了点头道：“虽然我不能够理解，但他确实就是这么说的。”

    “不过，听你的说法，你与他似乎并没有融合的很好吗？这些更像是他独立的生活，并没有你的影响。”李适之提出疑问道。

    “一开始是有的。”李白解释道：“他有很多性子很接近我，但是由于我自身的情况出了问题，原本每一世都还是比较正常顺畅的融合出现了问题，他在融合了我热爱浪漫一面的同时，也融合了另一个我的痛苦与矛盾，这便导致了整个灵魂方面的割裂。

    一开始还能够勉勉强强纠缠着，眼看便要不分彼此，他的第一次分裂便发生了，分裂之后，到底哪个才算是主人格呢？是那个受伤的小孩，还是依旧保持着天真单纯的孩童呢？还是说两个都是呢？人格之间其实并不是共通的，记忆、认知都有所差别，一方面，我确实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另一方面，原本应该是由我们灵魂中设定的那些程序来进行的活，也不知道该如何进行了。”

    李白有些无奈地耸了耸肩道：“也不知道这样究竟算不算是灵魂也一同割裂了，也没有个什么仪器能够检测一下。”

    李适之沉默地又饮尽了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