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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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 方明米又失眠了。 她看着自己的钢琴,完全没有想去弹琴的欲望。 从前选专业的时候,爸妈告诉她一定要选艺术专业。 女孩子就应该在艺术的熏陶下,变得美丽、知性又浪漫。 父母不指望她有什么事业上的成就,“你以后要混得是你叔叔给你的圈子,事业没什么重要,重要的是让别人喜欢你。” 换句话说,也让男人对她充满了憧憬。 上学的时候确实有好多男生追逐她,但她最后和蒋寒在了一起。 无外乎蒋寒是叔叔看中的接班人。 起初蒋寒对她也不错,可如今,蒋寒竟然为了一个毫不起眼的叶静,说分手就分手,甚至连她将叔叔搬出来,也镇不住蒋寒说分就分的决心。 她看着黑漆钢琴出神。 那么她学的这些,她给自己装点的这些,还有什么用呢? 方明米困惑不已,天亮了也躺在空荡荡的大床上,看着天花板,想不明白这些事情。 柳成权在这时给她打了个电话。 方明米下意识不想接。 如果没有柳成权的出现,是不是她就不用走到这种局面? 她开始怀疑柳成权对自己,到底有几分真心。 她接了电话。 “方小姐睡醒了吗?” 她从前觉得柳成权的声音浪漫真挚,比蒋寒公事公办的冰冷强多了,只是如今听来,她也完全感受不到柳成权的问候,倒像是有什么事一样。 她这么想,就这么问了回去,“有什么事吗?” 她以为柳成权至少要委婉一点,没想到他立刻就道,“确实有些事,需要方小姐来办。” 方明米在这一瞬大失所望。 她越发不确定,自己对柳成权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 柳成权毫无察觉,问了她。 “你最近没有去找蒋寒吧?” 方明米心下暗哼,没有告诉他实情。 “怎么? 你想到办法抓蒋寒出轨了?” 柳成权说是,“再不抓,难道等他自己先捅破吗? 还是由你来抓,比较刺激不是吗?” 这话说到了方明米心头上。 蒋寒为了叶静出轨甚至和她分手,她不抓他们,还当圣母吗? 方明米想到这,刚才对柳成权的那点不满抛去了脑后。 “什么时候? 怎么办?” 柳成权在她的迫切问话里笑了一声。 “这么重要的事情,当然要在重要的时间,不如......就律师大会吧。” 方明米眼睛都亮了起来。 这可真是一个律界同行齐聚的好日子。 柳成权的声音笑着,继续传了过来。 “咱们这样......” ...... 两人商量了方案,说完如何捉人,柳成权便嘱咐方明米近来一定不要去招惹蒋寒和叶静,以免被蒋寒和叶静发现端倪。 这是一家藏在闹市中的私人会所,柳成权挂了电话,看着手机里方明米的头像笑了笑,转身进了身后的房间。 房间是日式茶道的布置,对桌的两个位置,一个空着,一个跪坐了一人。 那人瞧见柳成权进来了,问了一句,“打完电话了?” 柳成权说是,态度恭敬了几分,坐到了茶桌对面。 那人抬起了头来,日式晃晕的灯光照在他脸上。 是方鼎律所的另一位创始人,周学定。 柳成权跟他说,“老师放心,以方小姐最近的情绪,蒋寒这次是跑不掉了,方律师又毫不知情,您只要在旁喝着茶瞧着就行了。” 周学定笑了,亲自给柳成权倒了杯茶。 “尝尝,我刚泡好的茶叶。” 两人慢慢悠悠地喝了茶,周学定才又开了口。 “和方建元明争暗斗一辈子,现在我身体不行了,要是就这么撒手,这一辈子费的工夫,不就浪费了?” 柳成权听着,笑笑。 周学定又说了一句,“当初,没让你和蒋寒正面交锋,这一步棋是走对了。 不然,输了可就没法翻身了。” 柳成权笑意凝固了一瞬。 他看了一眼周学定。 就这么不看好自己,觉得他就一定会输给蒋寒? 柳成权抿了抿嘴,周学定瞧了他一眼,就知道他如何作想。 “你也不必不服气,蒋寒办事能力不比你差,学历背景又在你之上,加上方建元把侄女都嫁给他,他在方鼎确实比你高一头。” 柳成权没出声,周学定却笑了笑。 “不过人这一辈子,要办成事,就要什么样的本事都有才行。 第一个要紧的,就是下棋的本事,走一步看三步,出其不意兵行险招,照样,能达到目的。” 他说着,将手里的一小杯茶饮了。 “只要达到目的,就是胜者,谁会在乎你是怎么赢的?” 柳成权收敛了神情。 “老师说的对。” 周学定没有再说下去,只是提醒他。 “现在要到了最关键的一步了,律师大会这次,可不要失手。 方明米那边,你找人帮着她些。” “好。” 两人在会所上面喝茶,并没在意,有人在会所周边绕了一圈,手机发了消息,传了出去。 * 傅厦的论文过了,轮休的时候,要求蒋寒和叶静招待她吃饭。 叶静看在她劳苦功高的份上,答应了,但实际上手的却不是她。 她被推去了厨房外面和傅厦说话,蒋寒一个人在厨房,竟然置办出来有模有样的四菜一汤。 傅厦瞧着,挑了挑眉。 “没想到你厨艺可以,”她说着,看了一眼叶静,“难怪最近脸圆了点。” 叶静给她夹了一块红烧排骨,“吃吧你。” 傅厦认真地品鉴了一下这块红烧排骨。 蒋寒脱下围裙瞧了瞧,“可还行?” 傅厦表情复杂地变化了一下。 蒋寒不确定地问了一句,“盐放多了?” 叶静也见她表情古怪,有点不确定,准备自己尝一块。 傅厦在这时,语不惊人死不休地问了叶静一句。 “你不觉得,这红烧排骨,做的不如你前男友吗?” 话音落地,客厅里静了静。 叶静愣住,蒋寒拿着围裙的手也是一顿,随后看了叶静一眼。 叶静没敢回看过去,莫名觉得这一眼醋放多了。 她戳了傅厦一下,低声在她耳边,“你在胡说什么?” 傅厦嘻嘻笑了一声,见蒋寒尴尬地转身去厨房放了围裙,跟叶静回了一句。 “我这不是怕他追你追得太容易了吗? 给他加点料。” 叶静拍了她一下。 傅厦不以为然,“怎么? 只许他有未婚妻,不许你有前男友啊?” 叶静:“......” 叶静起了身去倒水,走到厨房门口的时候,突然伸出来一只大手,把她拽进了厨房。 男人把她抵在厨房的墙上。 他低着头看着她,幽幽地问了一句。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什么?” 傅厦还在外面坐着,她想从他身前抽开,但在他的暗含委屈的目光下缓了缓。 “别听傅厦瞎说,她故意气你的,没有的事......” 可男人还是不松开他。 “那你觉得我做的好吃吗?” “好吃。” “多好吃?” 叶静看了他一眼,见他就像是个要奖励的小朋友,希冀地看着她。 她又转过了脸去,耳边红了红。 “......最好吃。” 男人笑了,捏了捏她的肩膀,替她倒了水,两人又重回了饭桌。 嫌弃不怎么好吃的傅厦,已经吃掉了三块排骨...... 一顿饭吃到一半的时候,蒋寒接了个电话。 他看了一眼,站起了身来,低头跟叶静说了一句。 “陈梵的电话,我去接一下。” 叶静点头,他去了阳台。 傅厦喝了口橙汁,抬头问了一句,“他刚才说谁?” “就是上次的那个私家侦探。” “哦。” 她又喝了一口,“你们两个的案子还没破吗? 怎么还需要侦探? 那这位侦探可没少赚。” 叶静也不太清楚。 “好像还有别的事情。” 具体什么,蒋寒不想告诉她,她也就不知道了。 她向阳台看了一眼,男人背对着客厅,扶着栏杆打着电话。 叶静又给傅厦夹了块排骨,“继续吃吧。” 阳台。 陈梵告诉了蒋寒一个好消息。 “费洪我们已经带过来了,他表示只要能让他安全,他可以把知道的,都说出来。 包括十几年前叶律父亲的事情。” 蒋寒听到这句,心中悬了多时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过几天就是律师大会了。 这么一个行内人齐聚的日子,真不失为一个让所有真相水落石出的好日子。 蒋寒在这个时候,又接到了一个电话。 是多时不见的方建元的私人电话。 “小蒋,这两天有没有空,来我这边说说话?” 蒋寒想了想,应了。 * 方建元年轻的时候喝酒是把好手,年纪大了,逐渐对酒兴致淡了。 这天不知怎么,见蒋寒来了,拿了两瓶珍藏的白酒出来。 “老朋友送的,尝尝这个怎么样?” 蒋寒不欲喝酒,说自己是开车来的。 方建元说怕什么,“找人替你开回去就是了......难得咱们今天都有时间,喝点酒,好好说说话。” 这句蒋寒听懂了,当下也没再拒绝。 蒋寒不知道方明米有没有把两人分手的事情告诉方建元,料想方明米是不敢的。 但方建元这样的人,有些事情不用别人告诉,自然也能看出来。 酒喝掉一瓶的时候,他问了蒋寒。 “是不是和明米不愉快了?” 蒋寒笑了笑,“不是不愉快,是分手了。” 他平静地说着,方建元也平静地听着,很是自然地“嗯”了一声。 “明米没跟我说。” 这是让他来解释的意思。 桌上的酒气重了几分,蒋寒倒是仍然清醒。 他没必要拿应付方明米的说法来应付方建元,尤其在最后的一切准备到位的时候。 他直接告诉了方建元。 “我和明米不可能了,这件事,是从周年庆的酒会开始的......” 蒋寒把事情说给了方建元。 从周年庆的酒会说到现在,又从方明米说到了柳成权。 叶静的事情与方建元没有关系,他没有提及。 但说到柳成权的时候,他看了方建元一眼。 “昨天,柳成权来了浦市,和周律见了一面。” 方建元一听就笑了。 他并没有太多意外,“我想也是这样。 不然柳成权没人支持,敢下这么大一盘棋?” 蒋寒对此,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只有方建元长长地叹了一气。 “我和他斗了一辈子,谁都不肯先松手啊......” 蒋寒沉默,事已至今,方鼎律所两位创始合伙人的恩怨,已经与他无关了。 但方建元却看向了他。 “你就不考虑一下,不将这些事揭发出来?” 不将事情揭出来,叶静就不能全身而退。 蒋寒脸色没有任何犹豫。 方建元见了,明白,“你和那位叶静律师,看来已经关系不一般了。” 蒋寒默然。 方建元笑了笑,神情却严肃了起来。 “是我那个侄女方明米的问题,与你不相干......但今天,我还是让你再考虑一下。 你不用考虑方明米,也不用考虑其他人,你考虑一下你自己。 如果你能保留这件事情不说出去,比如和明米假结婚,之后再离婚,那么我很愿意,把方鼎的股权分给你......会是你想象不到的数目,这也算是,给你的补偿。 你觉得如何?” 蒋寒皱眉,要说什么,方建元打断了他。 “你好好想想,咱们这样的人做决定,不要急于一时。 人生么,少不了妥协这两个字。” 蒋寒笑了。 妥协...... 当人生充满了妥协,那么这个人还是原来的那个人吗? 他说可以不立刻回答,“但我的答案,不会改变。” 酒没了再喝下去的必要。 蒋寒离开了方建元家,叫了代驾回去了。 周舒过来看了看丈夫。 没有外人在场,喝了酒的丈夫好像越发苍老了。 “是不是明米出事了?” “别说她了......”方建元声音哑了几分,“我只想我自己的儿子,怎么就没长大呢?” 周舒眼泪落了下来。 夫妻两个沉默了很久,最后周舒问了一句。 “那蒋寒这边的情况,你准备怎么办? 让明米避开吗? 还是镇一镇蒋寒?” 方建元摇头,“都没用了,都晚了,蒋寒不是一个打没准备的仗的人......” “那就这样听之任之?” 方建元闻言,缓慢地坐起了身来。 他脸上浮现若有所思的神情。 “事情的关键还在蒋寒身上,或许有个人,能拦住他吧......” * 叶静听见有人开门的声音,从卧室走到了客厅看了一眼。 男人拿着外套走了进来,见她站在卧室门前,立刻笑了起来。 然后朝着她的肚子。 “叶绿素,爸爸回来了!” 叶静:“......” 下一秒酒气漫了过来。 “你喝多了?” 她意外。 男人被这一提醒,意识到了什么,忙不迭地又退了出去,把自己关在了门外。 叶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