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0 宣之于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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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未然呡了口茶,细细看着对面男子的掌纹,压着嗓子道:“你自幼体弱多病,且腰背不好,容易劳累。” “对!” “最近还……时常被头疼困扰。” “对对对!”对方语气激动地问: “那大师,您说我该怎么?去庙里烧香拜拜佛有用么?” “咳,也可以,”赵未然道:“主要还是得去医馆开几服药,平时注意调理休息。” “我这就去!” 她寥寥几句话,男人感觉自己拖了十多年的头疾终于有了救,忙不迭往医馆奔去了。 清早闲着没事,赵未然出来摆摊,看相算命一个时辰,赚点儿外快, 瞧时间差不多,该收摊去黑蛇帮走一圈,刚站起身,忽而墙对面一只修长的手从破洞中伸过来, 她于是很有职业道德地又坐下去, 赵未然将那人的手掌翻过来,指节掌心覆着层薄茧,触感温凉,看手相,瞧着真是坎坷, 她抓着人家的手,上下来回地摸了下手骨,一时竟摸不出来什么,想着这样的一双手,想必是个俊朗的男子,说好话总是没错,开始瞎扯, “公子近日,桃花滚滚……” “真的么?” 这熟悉的声音…… 看不见脸,也知道对面是谁, 赵未然头皮一麻,忙松开他,刚起身要溜,便被对方反手擒住。 “话还没说完,便要走?” 穆渊掌心整个扣在她手背上,声音幽沉。 “说完了,松手!” 赵未然刚抽出来一点,那修长的手指又勾上来,锁一般锢住她手腕。 赵未然:“你不是朝廷派来除恶的么,正恶不两立,惹不起我躲得起!” 说得好像两人势必水火不容一般,穆渊捏着掌下细腕,死活都不放,瞧她实在挣扎得厉害,才松开手,瞬间赵未然便抄起东西往外走, 行过转角,半路见着穆渊迎面走来,她便调转过头,余光瞥见对方仍在身后,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一路跟着她, 知道这人固执,赵未然省得浪费口舌,任由他跟着一路到了黑蛇帮, 行到门口,赵未然终于忍不住转头盯着他,“王爷是想趁机铲除我黑蛇帮?” 他平静道:“我只是想带你回去。” “老大!” 这时青禹风风火火地跑过来,正想说他带着弟兄们打家劫舍的好消息,看着女子身侧的穆渊,刹时警觉, ……怎么回事?这不是朝廷的人么? “单枪匹马的来挑衅?!” 他二话不说,激动地撸起袖子,“兄弟们抄家伙要他好看!” 赵未然一拍他后脑,倚在他耳边低声道: “别惹这人,”她又故作神秘,“他可是将军,身经百战的,你看他那把剑,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条人命。” “这么厉害?”青禹又道:“不怕,大家伙一起上!” 看这大傻子,赵未然真想给他灌点儿脑浆, “省省吧,这儿没一个人是他的对手。” 青禹:“老大也打不过么?” …… 穆渊立在一旁,看他两个在他面前窃窃私语,熟络得脸都要贴在一起了,不由得攥紧拳,正要上去拉开,这时见赵未然转眸盯着她, “行了,你走吧。” 穆渊:“除非你与我一起回去。” “想把我们老大抓走!!” 青禹突然跳出来揽住身边的人,一副要保护她的架势, “得先问过爷爷我!” 然后就被赵未然敲了一脑袋,训小孩儿似的道: “爷爷个头,跟你说了不要这样说话。” “对……对不起老大!” …… 插不上话,穆渊盯着那家伙搭在赵未然肩上的手,目色凝了一凝。 “青禹,想办法把他支走!” 赵未然这会儿脚底抹油,烂摊子一甩,说完闪身跑了, 穆渊正要跟上,让那毛头小子抬臂拦住路, “站住!”他吊儿郎当地龇牙咧嘴问: “你,你跟我们老大到底什么关系?” “……” 他本觉得没必要跟这无关紧要的人言说,这会儿被逼问,又恨不得将他与赵未然的关系大张旗鼓地宣之于众,纠结几番,支吾道: “我……我是她的……” 穆渊欲言又止,眼神忽而有些闪烁,见他这模样,青禹骤然意识到什么,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转,这会儿倒“聪明”起来, “嘶,你们不会是……” 私底下是那种关系啊…… 他倍感震惊,虽然老大看着不像个正经人,但是但是…… “他是我夫人,”穆渊道:“是我……做错了事,惹她生气,她便丢下我跑了。” 说着他低垂眼眸,又屈又悔地咬紧齿关。 “这……”听着确实像老大能干出的事。 又想怪说老大看着不像泛泛之辈,原来竟是大将军的人。 青禹喃喃自语:“我就说,怪不得提亲的时候被老大拒绝了,不是我魅力不够,是她已经嫁人了。” “你在说什么?”穆渊抬眸盯住他。 “没,没什么。” 青禹挠挠后脑,只觉同样是被老大拒绝的人,没头没脑地生出股同病相怜的同情来,这会儿倒劝慰起穆渊, “兄弟别气馁,老大刀子嘴豆腐心,你们一日夫妻百日恩,只要你不放弃,老大一定会回心转意的!” 话是这么说,可她真会再回来么? 事到如今,穆渊自己都有些不相信了。 这青禹是长了张老妈子似的碎嘴,有关此二人的感情纠葛没半天就在黑蛇帮传开了。 ——“诶,你们知道嘛,你们知道嘛……” “那是……老大的旧情人?” “我还以为那个什么大夫才是老大的情人呢。” “老大有多少个旧情人?” “好多个!” …… 这话四下传开,越传越离谱,终于传到赵未然耳朵里,她煞是无语, 她现在小弟们心中的形象是越发戏蝶游蜂,放浪不羁了。 赵未然气急:“你不要逢人就乱讲!” “我……” 穆渊百口莫辩。 “你到淮川干什么来的,”她严肃道: “别跟着我了!” 赵未然态度决然,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她了,纵使心有愧疚,天大的愧疚也就那么一时半刻,何况她这种人,是断不会因为愧疚退步,甩手这么些年积累的一切,冒着风险与他回去皇城的。 穆渊未尝不清楚,他这般纠缠是有些无耻,谁又知道他苦熬这么久,终于熬出了心病,痛苦与欲望折磨着他,似一味无药可医的毒,浃髓沦肌,早已不是他的意志能克服得了的, 他现在实在想不进去别的,看着对方毫无留恋地转过身,那狂躁的因子在他心头翻腾,实在有些……压制不住了。